电话那头的许情沉默片刻终于道“利用反对势力根除总部的顽固派?”
“效率就需要流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道理你该明白。总门根基庞大,顽固派的势力网交织复杂,不以非常手段只凭斗争逐步削弱三五七年才见收效。我知道这种事情你不便做,否则功成之后也会成为他人攻击把柄。”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再没有不支持的道理。利用各方力量的弱点担当几面派挑动争端这种事情你比我更擅长,交给你我放心,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不需要你的人,设法替我跟意图脱离总门的势力搭上线,他们有战斗力量,有月门、蝶衣门和星门的激进战斗力量。事后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行事失败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同时也能让他们的力量渐渐消耗,以便日后收拾残局。”
“……他们会相信你吗?”
“我自有办法。”
“只怕事情会闹的太大。”
“这就要看你的周旋手段,不能让安全局介入干涉。”
“好吧……你何时喜欢上这种冒险的大胆做法了?”
“我没有时间进行旷日持久的对抗战,必须速战速决。”
挂断电话的许情喃喃自语道“十岁的时候总门主说你没有时间,主脑认为你只能活到十二岁。十二岁的时候总门主说你没有时间,应该不可能活到十五岁。现在你还活着,你仍然说自己没有时间……我希望你不会如总门主般总说已经老了,快死了,却说了三十年才死。”
……
B县的凶杀案件结束已经很久,假期已至。
其它人早早收拾了东西欢喜的准备回家,唯独张鹏一如平时。
许多都早就觉得奇怪的,张鹏的母亲在B县,为什么他会在学校住宿?
放假那天,陈依一伙朋友连同张涟的朋友聚餐,有人问起张鹏怎么不收拾东西回家。他支吾了说不想回家,放假继续住学校宿舍,清静。这天聚餐多了两个人,是别班两个女同学,最近才跟陈静他们玩在一起。
也就是那对在校园有风骚姐妹别称,被传言在学校教室与混混发生关系的两个女孩,她们并非亲生,但形影不离情同姐妹。原本也都长的漂亮,性格上又没有让人讨厌和难以忍受的毛病,小不点等人也就很愿意跟她们当朋友。
她们对张鹏很不错,说话较多,尽管张鹏面对她们时常脸红不好意思。这时见张鹏表情不自然就道“没事呀,我们大家都在县城,放假正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呢,有空陪我们一起玩。”
张鹏的脸立时就又红了,忙答应说好,说罢又唯恐别人猜度,见其它人都没有异样眼神投来才安定了些。却又发觉张涟对那两个女孩面露厌恶之色。不由觉得奇怪,张涟跟那两个女孩没什么来往,更没什么过节,但总不太喜欢她们。时常故意装作听不见那两个女孩说话似的不理睬。所幸相处时都在人多的场景,谁也没有太过注意,也就没闹出过尴尬。
饯别餐结束回去的路上,张鹏主动对陈依道出实情。
“我妈在县城给人当保姆,住别人家里。老房子在山上,很多年没人打理早倒了。所以我只能住在学校。你不要跟别人说,我不想被人笑话看不起。”
陈依点头答应了又道“放假闲时来我家玩,倒能向你讨教历史。”
“你不回S市?”
“过年家里人打算回来探亲,就让我不必回去了。”
“那你女朋友?”
“有空会过来。不过临近年底要帮她父亲做些简单的工作,估计来不了几次。”
张鹏闷了一会没作声,忽然推了推眼镜,脸红着问“我能不能带朋友上你家玩?”
陈依几乎不用猜就想到了。“五班的姐妹花?”
“你怎么知道?”张鹏有些吃惊,旋又红着脸点头承认,说了声“是。”
“可以。”陈依点头答应了,林青是说了的,这个假期要帮林天明打理事务,也许一次也不能过来,约定陈依抽时间回S市陪她。也就无所谓家里来客了。
“你觉得XX和XXX是不是对我有意思?”闷头走了一段路,张鹏忽然红着脸问陈依。后者考虑片刻笑道“我不知道,但她们看起来对你挺好。”
“但是,为什么两个都对我挺好?都只是把我当朋友吧?”
“我不知道。”
陈依的确不知道那对班花的想法,他也很奇怪张涟为什么对她们态度很差。但他向来不喜欢背后议论长短,张涟偶尔跟他通电话时也主动谈论,他当然不问。
原本说好放假他就回S市陪林青几天,不料通电话时林青说近日都泡在林天明公司里帮忙,被逼的喘不过气,行程就这么推后了。
张鹏果然每天都找陈依出去,或者吃饭,或者在街上逛逛,或者在他家里喝茶谈论历史。
这么三两天过去后,张鹏再来陈依家里时带来了五班那对班花。陈依平素跟她们虽然话不多,但集体外出玩过好几次,早算是朋友。毫不陌生的招呼了进屋。两个女孩见陈依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好奇的问东问西,又转了一圈参观。
说了会话就问他们平时玩什么,听张鹏说看书下棋后就说下棋两个人玩两个人看没意思,提议打牌。
陈依对扑克、麻将之类向来没兴趣,但也算会。见张鹏答应了也就没扫兴的参与进去。玩了几把陈依才发觉这两个女孩平时相处看似挺文静,玩起来比较疯癫热闹。输了就撒娇拉扯,或娇嗔着责备张鹏不让她们,毫不在意行止间出格的肢体触碰,却闹的无形中占不少便宜的张鹏脸红耳赤。
几把过后,她们对陈依也开始这样。但陈依却刻意回避了触碰,把责任全推张鹏身上看她们三个闹腾。
闹罢了两个女孩又说这么打牌没意思,提议输了惩罚,不过是拿笔涂画的把戏。
陈依也没什么所谓,他虽然不善打牌,但胜在手快,洗牌时调换牌面次序发给自己决定性的牌毫无问题。小时候放假不允许外出在家里无聊文文要打牌玩,他就常这么欺负文文。后来文文知道了真相每次打牌都不让他洗牌发牌。
就这么打了一下午,两个女孩和张鹏脸上都写满了字。陈依脸上却一笔没有。
陈依早就玩的闷了,见吃饭时间到了就说请客。
吃晚饭后张鹏送两个女孩回去,陈依回家后想起这天过的情况犹自觉得浪费时间。
偏偏张鹏第二天还带了两个女孩来玩。她们好像觉得这么打牌胡闹很有意思,张鹏似乎也觉得很有意思。
第三天,第四天,全这么过的。
第五天张鹏没来。陈依难得清静,看了一天的书,大有受尽磨难迎来光明的庆幸感。
不料晚饭过后,门铃响了,开门一看只见那两个女孩,张鹏不在。
“张鹏还没来吗?”一个女孩进了屋疑惑的张望着问。
“还没有,先坐着等等吧。”陈依也没多想的冲了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们聊了几句。两个女孩就说这么等着很闷,提议边打牌边等。
打了两把,她们的疯劲又上来了,陈依避着没让她们拉扯到自己。两个女孩直嚷嚷不服气。有个突然就说“总是你赢只是因为没有惩罚,真有让人害怕的惩罚可不一定输你!”
“那是,我运气好罢了,并不怎么会打牌。”
“说软话就算了?必须给我们复仇的机会!你是男人哎,敢不敢玩大点?S市的人总不会比我们小县城的人还没胆量吧!”
两个女孩这几天玩起来都很疯,常说类似的不服输话,陈依也没多想。“你们说惩罚怎么算?”
“敢不敢玩皇帝游戏?”
陈依一愣,玩想不到她们口中会吐出这个词。
另一个女孩就接口叫好。“好哇好哇!输了我可会很用力打你耳光报仇的喔!”
陈依不禁又哑然失笑,刚说推辞的话两个女孩就凑过来要拽他,他怕麻烦又想着张鹏怎么都快来了,也玩不了几把,又不会输就答应了。
果然一如既往的三把都陈依都继续拿着做手脚的牌稳赢。却也只是说些简单的命令做为她们输牌的惩罚。
两个女孩则一直问他S市的事情。
“听说S市很流行玩皇帝游戏?”
“有些人玩吧。”
“听说输了都不会赖皮?”
“愿赌服输,耍赖别人往后哪里还愿意玩。”
“听说还有输了让人亲嘴脱衣服的?”
陈依过去在酒吧见过,也见过道上的朋友玩过,是有这类,还有离谱的让男人跟男人接吻。就点头说“也有。”
聊了阵其中一个女孩问起林青的事情,陈依回答的很简单,不愿多说。另一个女孩忽然问“你跟你女朋友有没有那个过?”
陈依想不到她们会说起这种话题,却绝不愿意讨论。也不管是否冷场就说“私人问题,就不回答了。”
“肯定有!S市的人都开放,你不好意思说吧?她来的少你不会忍的难受?”
“私人问题。”
陈依微微笑笑,出完手里最后一张牌,照例说了简单的命令做为惩罚。要洗牌时,一个女孩按住了不让。“总是你洗牌发牌,不能让赢的继续洗,输的洗!”她说又扭头冲另一个女孩道“这把我输的牌最多,我洗!”
“怎么能麻烦女士动手,这种琐碎事情男人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