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
陈依还记得白天跟李茵初次接吻的滋味,那么的陶醉而快乐。
当他吻上李茵的唇时,感觉还是那么的美丽、陶醉。
激动不已。
但跟白日里不同,这一次,他激动的想大哭一场。
但他不能哭,必须压抑。于是用更激烈的吻来压抑内心的悲。
李茵和他一样激动,回应的那么激烈。
但她的眼泪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陈依明明感觉到了却不愿意停,李茵也没有让停的表示。
他觉得如果停下来自己也会忍不住流泪。
“我没有试过,有点紧张。”
陈依也没有试过,但他觉得看过不少那些片子应该做得来。但是在关键的时刻他忽然发觉真实跟片子里的完全不一样。因为太粗鲁会让李茵疼痛。
于是他停下来,这一停,他忽然考虑到很重要的事情。
“没有保险套。”
李茵呼出来的气很炙热,几乎紧贴的脸分明感觉的到。她看起来很激动,尽管衣物早被丢到一旁,还是有些紧张。但她的语气还是透出明显的清醒和冷静。
她双手轻轻捧着陈依的脸庞。
“如果要担心对方会不会有病,担心会不会怀孕,那么我就不会这样的和你面对。我希望你也能有这种决心,为什么担忧这种问题呢?怀孕会让你不知所措吗?可是我考虑过,我觉得不会。就算多么不可能,我也敢正视任何人说,是的,这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会把他生下来。我们是在跟彼此做爱,不是跟保险套。”
“我差点因为你这番话感到自卑。”
……
夜色已深,时针早走过了十二点。
但陈依没有一点睡意,虽然觉得身体很累。
贴他身上的李茵也没有睡意,虽然也因为疲倦懒得动弹一下手指。
陈依想不到人生第一次的jin果会这样品尝。会这么早,这么的无法预料。
他觉得很幸福,好像拥有了一切。这种感觉经不起多想,因为马上就变成了沉痛的失落。
“是不是很吃惊。”
“嗯。”陈依的确很吃惊,绝想不到李茵会这样对他交付一切。“虽然你表现的很坦然,但是你真的很紧张,其实你自己也很吃惊吧?”
“嗯。一点都没有想过会这样。可是在你把手伸向我衣带的刹那,什么都想了遍,最后还是愿意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李茵轻轻吐露心声。片刻,忽然又忧愁的道“如果被冰冻起来后还有感觉,那一定会变的更惦念你。”
“冰冻?”陈依差点蹦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李茵躺在他怀里的话。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可是……我还是希望坦白的跟你说明白,至少也让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必须分离五年。”
安哥鲁莫亚意识干扰,变异。
梦里的陈依完全被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震惊。
看着梦的陈依也完全被李茵的解释震惊,但不是为离奇古怪的事情,是为这难以接受的变化。变异者!总门如果得知此事会放过李茵的性命?他也清楚变异者的可怕。当他从梦中李茵口中知道还有活体冷冻的办法可能避免灾难时,不由自主的长松了口气。
但梦里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事情的详细。对安哥鲁莫亚异族以及所谓的变异完全没有概念。
“我一时之间很难明白。现在只是觉得,存在这样的外星异族,而你受到它们的脑波干扰,如果不活体冷冻直到问题解决就必然会发生变异,然后变成它们的同类。”
“嗯。事情也就是这样。”
“我相信自己能等你。可是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做点什么,为你,或者说是为我们的将来。在等你的过程中好好学习?”梦里的陈依说这话时没有哪怕一点开玩笑的语气和表情。他只觉得李茵的家庭很不一般,跟他和身边的人完全不一样,就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觉得也许成为一个被规范认可的优等生或许会对以后有所帮助。
“其实我从来没有在学校呆过,虽然曾经参观过一些学校。”
这句话简直让陈依目瞪口呆。在他所知道的范畴里好像只有贫困的农村地区才有因为贫穷而无法踏入学堂的孩子存在。
“为什么?”他完全不能理解,只能问。
“这么问其实让我很困扰,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需要到学校看规定的书,学习应该怎样的知识。因为我和姐姐,以及身边很多亲朋戚友的同龄人都没有在学校学习过。能不能跟我说说学校上课的事情?”
陈依难以置信的慢慢说了,李茵看起来有些好奇,但绝没有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那种夸张兴奋。
直到时针走到凌晨凌晨两点多,床上相拥说话的人仍旧没有睡意。
“有些基本的概念了。我想自己也一直在上课和学习,不过形式上有些区别。比如说你问的数学,物理、化学以及语言知识吧。有时候是相关领域的学者上门解答我们看书时不能理解的问题,为我们讲解。
有时候会去研究院里看他们边做边解释说明。没有什么固定套路化的先学习什么然后再学习什么,更没有考核检验的测试。比如去年的时候,看过些金融与战争关系的书,觉得里面的银行投资运作方面的问题很模糊,就跟姐姐去了趟XX银行了解,这样就对书里面的内容有了清晰概念。
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在学校是那样学习,这些东西应该像你教我滑冰一样很轻松自然的吧,在实践中掌握基础和技巧,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如果因为特别有兴趣或者需要自发的就会到合适的场地反复多次的强化练习,为什么要考核呢?还必须要求达到什么样的标准。如果让我必须学习厌恶的法语,那绝对难以忍受。太讨厌那种机关枪似的语速了。”
如果说过去陈依还不太明白跟李茵的环境差距有多大,多远。现在他就算不明白,但也马上想起电影电视里面那些太子公主之类的人读书上课就跟平民百姓不一样。贫民百姓往书堂跑,太子公主的贵族请太傅单独教,检验的场面也只存在于皇帝或皇后心血来潮的考校。
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他已经明白所谓成绩优秀也无法对他们的将来有帮助。多么浅显的道理啊,书本上的历史里状元几年诞生一个,其实没几个会变成驸马,多是分配到各地就任高低不等的官员。
状元跟驸马根本没有必然关系。甚至跟真正的大权在握,飞黄腾达都没有必然关系。
如果像电视剧里头那样,状元等于驸马,三年一个状元,那得多少个公主才够嫁?那得多少权力分配给状元?
状元不等于驸马。不等于飞黄腾达。反而跟七品芝麻官能划等号。也只有这种小官的位置能安排的过来。
“五年里我能为你,为我们以后做些什么,我想只靠自己根本得不到答案,因为完全不能理解你的环境。”
李茵好像也想不到,认真的思索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
最后她忽然有了主意。但因为考虑的太久,陈依都无法信任她的回答是否靠谱,听完她的话后更觉得像是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或许’有用的主意。
“爸爸特别欣赏有投资本事的人,如果你能证明这方面的能力爸爸一定会很欣赏你的,肯定也会尝试接纳你。”
陈依茫然。
继续茫然的望着李茵。
他完全没有概念,毫不了解,哪里想得到该怎么做,从何做起,或者说从何学起?
李茵明白了他的反应。很快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