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叫轩哥哥吧,这样我也给自己一个可以说得过去允许你三番两次这样抱我的理由。做哥哥的抱了妹妹应该就不算愈礼了。”岳添翎好像很开心,不停的笑着。
轩哥哥,他喜欢她这样叫他,可是,这个理由……
该死的丫头,到底要他拿她怎么办?!
正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岳添翎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抱着她的人早已是一脸铁青……
再展情怀
月上柳梢 夜色渐浓
岳添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却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世纪,暗夜流香的面容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模糊了……
那个披洒着月光静静吹着一只蓝色短笛何其高雅着,乘着清风“飞来”掀起飘飘衣袂何其潇洒着,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脸何其温柔着,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雨何其细心着,以自己的手臂做她的睡枕何其体贴着的晃若仙人的男子真的存在过吗?
轻轻抚摸手中的蓝色短笛……
蓝色短笛犹在,存在过的……
可是为什么感觉那样虚渺,竟好似那一切都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珮笙哥哥,我们真的曾经相识过吗?
缓缓坐起身,披上一件单衣,踏上置于床下的丝履,来到窗前,推开窗子,一抹月华涌了进来,洒满了一室,洒满了她的周身。
抚摸着蓝色短笛,月光下那蓝更为晶莹更为剔透,晃动一下,光华浮动,犹如有风吹过的潭水。
轻轻的将笛递至嘴边,岳添翎缓缓吹奏起来,并不是真的相信了这笛声能引来津平珮笙,只不过单单的想吹罢了。
忽地,一道白光闪过!
笛声“攸”地停止,岳添翎大惊之下,回过身去,只见她屋内那张红木圆桌旁正坐着一位一袭白衫,风采卓然,晃若仙人的男子!
天下除了津平珮笙,哪里还寻的着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岳添翎兀自愣在哪里,心里阵阵疑惑,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翎儿,都不为我倒杯茶吗?”“梦境”开口讲话了。
岳添翎机械的应了一声“哦”后又机械的走过去为他倒了一杯茶。
“翎儿,你哪里有不舒服吗?”看着她眼神涣散毫无焦点,津平珮笙担心的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该不会是昨晚被雨淋,染上了风寒吧。
“会烫!”岳添翎突地冒出这样一句。
这回换津平珮笙愣住!
“珮笙哥哥,是你,你真的来了!这笛声真的把你唤来了!”岳添翎喜出望外。他的手是暖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真的是珮笙哥哥来了。
津平珮笙轻啜一口茶,浅笑,道:“翎儿,你这个反应似乎来的迟了些。”
岳添翎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在他对面坐下问道:“暗夜流香处理好了吗?珮笙哥哥怎么会突然来?”
“暗夜流香,我已经交给当地官府了,至于怎么会突然来,翎儿,方才你不是吹了笛子吗?我不是说了只要你吹笛我就会来。”说完又是浅笑。
“珮笙哥哥,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儿哄,好不好,怎么可能是听了笛声来的,你又不是长了顺风耳,就算长了顺风耳,也不可能刚听到笛声就来到了呀?”岳添翎垂头低语,好似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其实我早就来了。”津平珮笙低哑着嗓子,望着添翎的眸子溢满柔情!
没错,他是早就来了,匆忙将暗夜流香送到官府回了一趟住所为翎儿取了一些擦伤药,他便来了。
于是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一个一身华衣气宇非凡的男人,他是谁……
“早就来了?!”岳添翎很吃惊,“那么为什么不早些进来?”
津平珮笙笑道:“因为我在等你吹笛呀。”
“不会吧?”岳添翎简直不敢相信津平珮笙竟是这样一个“可爱”的人,等她吹笛?!
津平珮笙看着她瞪大的双眼,心里苦笑,等她吹笛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会不会想他?他知道这个行为很傻却还是忍不住做了,看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奇怪起来,不管曾经他多么冷静。
“那个……一直照顾你的男人是谁?”他的声音极轻。本不想问的,本不想知道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一直照顾我的,哦,珮笙哥哥是说逼我喝药逼了整整两个时辰的那个人吗?”
津平珮笙微微颔首。
“呵呵,他是我结拜大哥尹英凡的好兄弟,叫做宇印沉轩。”
“他……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