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社团活动开始后,幸的态度变得更加明确。
她与芹香无视彼此,连招呼也不打。偶尔视线交会,还会明目张胆地以锐利的视线互瞪、转开脸,让其他人替她们捏把冷汗。而且幸不再和我们在一起,唐突到令人百思不解地加入了塚田她们的阵营。
能够让她改变到这种地步的男人,究竟拥有什么力量?得到津岛就再无所畏惧的幸,要是和他分手的话,该怎么办?我忍不住希望幸和津岛立刻分手。
我想芹香也有同样想法。
“他们一定很快就会分手吧?我们这个年级的情侣,大家都是交往后一定会分手。”
如果那两人没有分手的话该怎么办?——芹香的害怕与说出口的话互相抵触,旁人也看得出来。事实上她甚至哭着说过:“如果他们继续下去走到最后该怎么办?我不要这样。”
但是,那个“最后”是什么呢?意思是直到毕业?或是结婚?我当然不晓得,恐怕连说这话的芹香本人也不知道吧。我能够想像芹香的世界被这种不知名的不安情绪笼罩,她的精神状态一直被困在下个不停的雨中。
所以,我没有想过自己要站在哪一边,而是自然而然地与芹香一起行动。幸有男朋友也有新朋友,而且芹香的评价短时间内会吓死人的低,此时离开芹香,让我觉得好像抛弃她一样,我做不出来。
芹香原本就强势,而且过去也排挤过很多人,因此许多人在心中对芹香抱持不满。大家都在等待这个时机集中火力攻击她,我不是装好人,只是不喜欢像他们那样。
这段期间,幸仍不断地打电话或写信给我。
‘安,这样下去好吗?’她问了我好几次。
‘我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第一学期刚开始时,安不是也被那家伙排挤吗?你不觉得不甘心吗?现在她失去了自己的立场,只有这种时候才知道依赖你。我真同情你。’
幸打算彻底让芹香孤立无援。
社团活动时,塚田和幸都不传球给芹香。偶尔被老师骂或是比赛状况逼不得已必须传球时,也会在比赛结束后,互相说:“对不起,我搞砸了”、“没关系,那也是不得已”诸如此类,得意洋洋地为了无法排挤芹香的事互相道歉。
芹香虽然皱着脸或低着头,也只能够装作没听见。
我觉得这样子的芹香比吵架之前的更好。
“安,掰掰!”所有人无视旁边的芹香,只对我打招呼。芹香等她们走过之后,开始说起毫不相干的话题:“安,昨天十七岁俱乐部有上MUSICSTATION哦,你有看吗?”她就是用这种方式在装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