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听得真切的石原纱希,明知故问道:“谁要结婚了?”
石原正雄直截了当的回答道:“美月。”
石原纱希先说了一个“挺好”,继而紧接着就是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道:“你打算给她多少嫁妆呢?”
石原正雄注意到她认真的神情当中流露出的紧张就想笑。他一下子就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自己要是给多了,那么她肯定不高兴。
不给,根本就说不过去。即便是日本普通中产阶级家庭,也是会给女儿准备一份嫁妆。这其中既有钱,也包括些东西。
在日本,没有一个日元不给的道理,除非是那些家庭太穷,乃至早已经负债累累或者不负责任的父母。
再怎么抠门儿的父母遇到嫁女儿或者儿子娶妻这样的人生大事上面,或多或少都会给点儿。
石原正雄沉吟了一回子,是才开口道:“美月当下在东京都新宿区住得那一套市值几亿日元的大平层作为她的嫁妆,你看怎么样?”
石原纱希非但没有反对,而且还进行了一个补充道:“房子,车子,都是应该给的。她当下要是没有车,你就给她再买一辆。
要是她有了,那就免了。除此之外,现金还是要给的。结婚要花好些钱,再给個一亿日元。”
石原正雄慢条斯理道:“东京都的物价高,光是每年维持一辆保时捷911和一套大房子的费用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但如此,年轻女孩子一年到头还得买些像样子的化妆品,护肤品,衣服什么的,从而才能够维系较高水准的体面生活。
一亿日元给她,经不住她花多久。婚礼,蜜月上面就得用去大部分,甚至还不够。我石原正雄第一次嫁女儿,总不能够搞得寒酸吧!风风光光是必须的。
日后,她应该还要养育孩子。我觉得还是要给美月一个年年都有收益的东西。轻井泽集团5%的股份给她做嫁妆。”
石原纱希顿时就犹如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豁然的站立了起身。这完完全全地就触碰到了她内心当中的红线。
石原纱希斩钉截铁道:“我绝对,绝对,绝对,不同意。就算是奈绪出嫁,你给她轻井泽集团5%的股份作为嫁妆,我照样不同意,会拦着你。
凭什么你一个庶出的女儿,就给她这么多?我觉得自己先前说的那些,已经足够可以了。”
石原正雄平静道:“伱激动一个什么?坐下来慢慢讲嘛!”
石原纱希右手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面道:“我能不激动吗?要不这样,再多给你那一个女儿两亿日元,哪怕是多给五亿日元,也都完全没有问题。轻井泽集团股份的事情,休想。”
石原正雄不以为然道:“轻井泽集团是由我一手创立。至于股份,我爱给谁,需要和你商量吗?”
石原纱希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圈。她很是了解他的性格,越来对着干,越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自己虽然仍旧是态度坚决的不同意,但是说话的方式方法变了些道:“你要是给了你这一个女儿5%轻井泽集团的股份,那么你的其他孩子呢?
据我所知,工藤若菜和你不但生下了工藤美月,而且还有一个儿子叫做工藤秀一。你那一个儿子将来娶妻,是不是也得有5%轻井泽集团的股份呢?
或者说,他还会更多。直树,秀树,裕树,奈绪,以及奈奈又应该在将来获取到多少轻井泽集团的股份呢?
假设在你死了之后,轻井泽集团是由直树来继承,为了能够实现一个绝对控股,他手上的股份必须得超过51%吧!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过问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和多少私生子女。像你这样分,恐怕还不够。”
石原正雄看得出来,她在给轻井泽集团股份这一个事情是难以让步。除非是分给她生下的孩子。否则,一切免谈。
石原正雄不急不慢道:“既然你说不给,那么就不给了。”
石原纱希已经做好了和他大闹一场的思想准备,却不料事情突然就变了。她难以置信道:“你少来糊弄我。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唯独这一个事情,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听你的。
我在这里需要提醒你一下,我和你之间可是受日本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关系,而不是不受日本法律保护的情人关系。”
石原正雄听懂了她的意思,不免笑了起来道:“你也学会威胁我了。你直接说,我们离婚,你是有权利分割我的财产不就完了吗?”
石原纱希认真解释道:“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客观事实。作为人母的我,要是不主动挺身而出的来为我的孩子们争取他们日后的权益,难道,我还指望别人会主动站出来替直树他们争取权益吗?”
石原正雄点了一下头道:“你说的在理。”
石原纱希再次重申道:“哪怕你再多给你那一个女儿些钱,也是完全OK的,我都没有任何一星半点的意见。
就是不能够给她轻井泽集团的股份,一股也不行。轻井泽集团的股份只能够留给直树,秀树,裕树他们三兄弟。
他们才是石原家根正苗红的种子。谁继承了本家,谁就获得轻井泽集团60%的股份。至于另外两个,剩下多少就进行一个平分,从而作为其各自分家的。”
石原正雄再次笑了起来道:“你都替我仔细想好了啊!”
石原纱希一脸严肃道:“我只是向你提出了自己一个不成熟的建议。最终的拍板权,还不是在你的手上。”
石原正雄慢条斯理道:“美月将要嫁的那一个男孩子,并不是出自什么非富即贵的家庭。他的父亲只是埼玉县秩父市一家小公司的普通工薪族。
他母亲和不少日本普通女人一样,都会兼职打工赚钱来贴补家用。这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在读高中,另一个在读初中。”
石原纱希直来直去道:“那也是你那一个女儿为了爱情自愿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