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稍稍地温存了一下后,又恢复了正常。没有在临时会议上面多说一个什么的石原正雄,在心里面已然有了主意。
石原正雄认真道:“你私下可以和李添富说,我原则上面是不反对和他展开在台湾宜兰建立威士忌蒸馏厂的双边合作。”
周采诗哪怕在商场上面不是老谋深算,也不属于毫无实战经验的雏儿。他见石原正雄答应的这么爽快,不免就有怀疑道:“你是不是揣着什么坏心思?
我和李添富可是普通朋友,算是比较好的普通朋友。虽说商场上面无父子,但是要我帮你害我朋友的事情,可不行。”
石原正雄瞧着她的样子,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他深知,周采诗一方面是在于心地善良,另一方面就在于她这一个年龄上面还恨不下心。
唯有见多了现实当中越发残酷和阴暗的人,才能够真正做到心狠的一面。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石原正雄慢条斯理道:“你为什么把我想的那么坏呢?”
周采诗辩解道:“我不是把你想的坏,而是你亲自教过我的,人在利益面前,往往都是非常脆弱的存在。
哪怕选择偏向利益一方,也是人性使然,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不选择偏向利益一方,未必就代表了多么有道德和高尚。
正如有的人确确实实地是一个好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经营者和管理者。作为一个合格的经营者和管理者,首要的一个大前提就是要保住公司,想方设法的存活下去。
一旦公司破产倒闭了,不只有经营者和管理者受到损害,而且普普通通地员工们受到的损害更大,特别是好些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一个家庭顶梁柱的人。”
石原正雄笑着道:“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周采诗睁大了眼睛的盯着他,面无苟笑的问道:“难不成,真被我给猜中了?”
石原正雄带着负责任的口吻道:“害李添富,倒不至于。只不过,我打算对金车集团进行一个收购。
也不是什么全资收购,只要能够收购其超过51%的股份,让轻井泽集团实现绝对控股就成。
这样一来,双方日后的合作就会变得容易和顺利的多。轻井泽集团内部就不会再有什么人进行一个强烈的反对了。”
周采诗听完他的话,脸上的紧张表情是才得到了舒缓道:“你没有骗我?”
石原正雄斩钉截铁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事情总是需要李添富从中协助才好推进下去。
若是一旦成功完成了对台湾金车集团的绝对控股,对于轻井泽集团而言最好的一个好处就是莫过于不用再重新搭建起一些销售渠道。
轻井泽集团借助金车集团已有的销售渠道,不仅仅是有利于在台湾地区的发展,而且更有利于在整个香港,澳门,以及大陆地区的发展。
你在临时会议上面说到的一点是极其正确的,那就是台湾距离大陆很近,完完全全地可以作为一个前进的据点和桥头堡。”
周采诗忽然笑颜如花道:“你倾向于加大对台湾的投资,那么会不会让朴艺林不高兴呢?”
石原正雄见她还在心里面不舒服,于是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道:“你怎么又扯到她了呢?”
周采诗撇嘴了一下道:“谁让她老是喜欢把韩国搬出来和台湾做比较呢?”
石原正雄直言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台湾,韩国,香港,新加坡一起同为亚洲经济四小龙啊!
加之,你是台湾人,她是韩国人,自然而然的会进行一番比较。何况两边的主流媒体也都会这么做。”
周采诗不否认的同时,和盘托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心里话道:“过去,我对韩国人没有什么感觉。
现如今,我对韩国人,特别是韩国女人就有了那么一些负面看法。她们的自我感觉实在是过于太好了。”
石原正雄苦笑了一下道:“你这就属于典型的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就算你对朴艺林有不好的印象,个人观感不好,她也不能够完完全全地代表所有的韩国女人。
幸好你们没有在一起共事。日后,再见面的机会是微乎其微。要不然,你们二人之间的同事关系可怎么处啊?”
周采诗带着幼稚的孩子气,脱口而出道:“不好处就不处了。”
石原正雄就事论事道:“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内部团结还是相当的重要。看法不同归看法不同,性格不合归性格不合,千万不要搞得好似水火不容一样。
你们在年轻的女性当中已经属于佼佼者了。就像你先前说的一样,二十多岁能够出任大手企业的课长,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能够上到这一个位置上面的人而言,普遍都是过了四十岁。这都还是少数中的少数人。
至于普通的大多数人,别说大手企业的课长,哪怕是当上一家中小企业的课长,也照样不容易。
他们的一生都是在被人领导,顺顺利利地能够以正式社员的身份干到工作退休就已经很好了。不过,这还只是属于其中的小部分人。
许许多多地人会出现人到中年,不是遭遇到公司破产倒闭,就是被公司开除,被迫主动自愿离职。
境遇上面好一些的,还能够保得住一份体面的工作,无非就是被公司边缘化,降职降薪,发配边疆。”
周采诗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些事情普遍都会出现在人的中年阶段呢?”
石原正雄一本正经道:“因为普通人干一种工作干久了,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倦怠和厌恶。也就逐渐开始会失去像年轻时候那一种对于未来美好的工作憧憬。
他们心知肚明,再怎么努力,也就这样了,无法改变一个什么。与其再在工作上面拼死拼活,倒不如浑水摸鱼来的舒服和惬意。
站在公司的角度而言,中年人拿着比年轻人高得多的薪酬,却干着比年轻人少的工作,那为什么不直接多雇佣薪酬少的年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