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任务?
当然是先搞清楚那个海岛到底在哪儿!
“爸爸,我们也不知道在哪儿。”顾瑾玉摇摇头,一脸的茫然,“只要想去,就能去。”
至于海岛具体位置这个高深的问题,抱歉,这道题明显超纲了!
别说顾瑾玉和魏琳琅不可能知道,就算带顾春来进去,也不可能在茫茫大海中找到具体方位。
顾春来对此心知肚明,但他还是说了:“现在不懂没关系,你们不是在读书学习吗?书里什么都有,只要你们坚持不懈,总有一天,这个问题会被你们解决。”
反正海岛也不会那么快就被人发现。
尽管顾春来文化水平不高,而现在的局势也不偏向于文化人,但他仍然坚信知识的力量。
他看着两个孩子,谆谆善诱:“没有什么难题是知识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说明你们学到的知识还不够多。”
“爸爸,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顾瑾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她会努力学习,在书本中找到海岛的位置。
这样,她和大鱼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啦。
见顾春来三言两语就挑起了顾瑾玉的学习兴趣,魏淑华轻笑一声,她其实很能理解顾春来的想法,尤其是当她从魏宝珠嘴里得知未来会发生的巨大变化时,以前的某些想法,也跟着改变。
以前她只知世界广袤,她闺女借用的无人岛至少在几十年内都不会被人发现,从无主变成有主。
但如果魏宝珠所言非虚,那她的想法恐怕就要落空了。未来十年国内的发展暂且不提,国外的科技却很发达。
她甚至还听顾春来讲过,国外的航海技术多么强大,远不是大魏朝能比得上的。连大魏朝在开通海运后,都能发现不少无人岛屿,更何况现在?
“宝宝,你和狼弟弟要努力学习新知识,争取早日找出海岛的确切位置。”魏淑华轻抚顾瑾玉头顶,温柔笑言,“我和你爸呢,也有任务。”
她和顾春来的任务就是努力挣钱,只要拥有足够的金钱,即使海岛被别人发现,他们也能将那座岛屿直接买下来。
这个打算,她当然不会说给两个孩子听。
虽说她有自信能给闺女想要的一切,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岂不是让她闺女空欢喜一场。
没有把握的事,魏淑华自然不会去做。
因为有顾瑾玉提供的海鲜,今年的春节对于顾家人来说,可以算得上奢侈了。
就连魏继礼和孙氏,这两人以前的生活并不算差,甚至比一般人富足,国内国外的美味佳肴都算品尝过,却仍被年夜饭的规格给吓到了。
“这……”孙氏刚想说什么,就被魏继礼抬手阻止。
看到这一桌子堪比国宴规格的菜肴,魏继礼毫无负担地挑自己喜欢的下手,吃完饭后,他找到魏淑华,“淑华,等你有空的时候来一趟家里,我和你妈有事要说。”
自从搬到小高桥四队,魏继礼和孙氏经常到顾家吃饭,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顾家的伙食开得太好。
经常吃肉也就罢了,还时常能吃到些外面买不到的新鲜海货,甚至连传说中的猴儿酒都出现了……
顾家的不同,他如何意识不到
也正因为意识到这点不同,他才下定决心,要将家里的一切尽数告知女儿。
过完春节,天气却一天比一天冷。
“刚刚开年就降温,真是冻死人了!”沈树枝也抱着个盐水瓶子,守在灶下烤火。
她伸长脖子往外面看,只觉寒气逼人,那股子冷意都快钻进骨头缝里,将人从头到脚冻成冰。
“往年也没这么冷啊,这都开春了,咋还没回暖?”沈树枝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就算不回暖,也不能降温吧,这破天气我连衣服都不敢洗。”
魏淑华也感觉这天气冷得有点不正常,她从灶膛里铲了一些烧红的木炭,放进瓦盆里,让两个孩子烤火。
“今年真是怪哉,往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沈树枝佝偻着腰去碗柜里拿过年蒸的米粑,离开火源,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太冷了太冷了!”
“我不喜欢这种天气!”顾瑾玉皱了皱眉毛,接过沈树枝手里的米粑,将裹在外面的棕叶撕掉,露出白白胖胖的身体。
用铁丝将米粑穿起来,放在瓦盆上烤。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一股又甜又酸的焦香,米粑表层烤得金黄,散发出独有的香气。
魏琳琅拿着一团细纱布,在油碗中沾湿,然后均匀地涂抹在米粑上。
“滋滋滋”的声音响了起来,米粑的焦香味越来越浓,光是闻着这个味道,顾瑾玉就发现自己又饿了。
“妈,可以吃了吗?”见米粑两面都被烤得焦黄,顾瑾玉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问。
魏淑华用木签子插了插,感觉米粑内部柔软如云,她点点头,“你烤的这个可以吃了。”
一听说可以吃了,顾瑾玉笑得眉眼弯弯,长密卷翘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衬得眼睛格外漂亮。
她也顾不上烫手,直接将米粑掰开再掰开,分成四份,刚好一人一份。
“乖孙自己吃,奶奶烤的也快好了。”沈树枝摆手拒绝,她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哪能跟小孩儿抢食呢。
不过顾瑾玉孝顺自己的举动还是让她骄傲又感动,她摸了摸自家孙女脑袋上扎起来的小揪揪,笑容慈祥地说:“你爱吃这个,奶奶再给你烤。”
“谢谢奶奶!唉!”顾瑾玉突然叹了口气,她望着冷清的院子,原本明亮的眼睛突然变得暗淡,“爸爸在城里应该也很冷吧?”
顾春来在家里待到大年初四,就跟着回娘家的顾冬雪一起去了县城。他年前请了两天假,年后肯定要早点去厂里,要不然别的同事该有话说了。
他走的时候还好,没现在这么冷。哪知道第二天气温骤降,这后面也是一天冷过一天,让人猝不及防。
“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儿,他冷了自会加衣。就算衣服不够厚,还有你大姑一家呢,别担心。”沈树枝倒是不担心儿子的情况,顾春来早年走南闯北的,啥事没遇到过,不可能因为降温就乱了手脚。
她更担心的是家里和生产队里的牲口。
“幸好咱家牲口不多,我听说隔壁三队有人偷偷摸摸养兔子,降温那天早上起来一看,兔子全都冻死了!真是造孽!”
都是巴掌大的兔崽子,就算冻死了也吃不了两块肉,太可惜了!
除了兔子,诸如鸡鸭鹅猪等家禽,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听说有个大队的养猪场里,直接冻死了一头即将生产的母猪,损失惨重。
“咱们四队虽说穷了点,养不起那么多牲口,现在倒是没啥损失。”沈树枝光是听到这些消息,都觉得头痛脚痛心肝痛,更别说遭受损失的那些社员。
这种诡异的天气一直持续到春种前,才稍稍有回暖的趋势。不仅沈树枝松了口气,所有看天吃饭的农民们都松了口气,再不升温,就要耽误春种了。
即使气温升高,但今年的天气却并未停止它诡异的脚步。
春种结束后,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滋润着松软的土地。
“都说‘春雨贵如油’,我看这场春雨真是下得及时,咱们刚刚把种子播种下去,天上就下起了小雨,今年又是丰收年啊!”
三队和四队大片耕种土地都挨在一起,上工自然也是在一个地方。
这会儿下起雨来,大家都顶着芭蕉叶站在大树下躲雨。
顾瑾玉和魏琳琅一人撑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给上工的魏淑华和沈树枝送伞来了。
“春来媳妇,你家孩子又来了!”不知是谁眼尖地看到两个孩子,话里话外都是羡慕,“看你家娃儿多懂事啊,渴了给你送水,饿了送饭,天冷了送衣服,这下雨了还来送伞。”
“你家孩子上山砍柴割草,回家做饭洗衣,家里家外一把抓,可不是更能干。”魏淑华笑着回了一句。
“妈,我们给你送伞来啦!你有没有淋到雨啊?”顾瑾玉老远就看到魏淑华,见她妈脑袋上就顶了一片叶子,顾瑾玉不由加快脚下速度。
走到大树下,顾瑾玉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抱怨道:“下雨不好,这场雨不好!”
“真是不懂事的娃儿,你知道啥哟!”听到顾瑾玉的抱怨,三队有个看不惯魏淑华的年轻媳妇嗤笑一声,“这可是春雨,你晓得啥是春雨不?春雨比油还贵咧!咱们庄户人家,就指望开春下一场雨了。”
这可是关系到庄稼收成问题,一个小屁孩子懂啥?
那年轻媳妇早先想要进魏淑华的合作小组,但魏淑华严词拒绝她,让她怀恨在心,连顾瑾玉这么小的孩子也看不过眼。
不等魏淑华说话,顾瑾玉就反驳道:“但是这场雨不好,是真的不好。”
她也不知道为啥不好,就是有这种感觉。
自从下雨后,她心里就一直很慌,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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