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角仓一到明治座的事务所,就跟认识的女性员工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是位客人。就是这位。”
看到递过来的名片。
博美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是装出一副什么事是也没有的样子,口气轻松的问道:“在哪等我?”
“在接待室。我带你去。”
打开被带到的房间的门,看到一个背影。
只有一个人。
在对方转过来之前,朝宽阔的背说了声,让你久等了。
加贺回过头,站了起来。
“百忙之中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行了个礼。
“的确是没什么时间,但是如果你是来让我听关于戏剧感想的话那非常欢迎。”
博美用手催促他赶紧坐下,她自己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异闻曾根崎殉情》做的?”
“用一句话说,就是非常感动。只能说干的漂亮。回到家后,两只手都是红的。鼓掌鼓的太起劲了。”
说着摊开了双手让她看。
“听了这个后就放心了。不能把钱还给你了啊?”
“我付双倍都可以。虽然还想推荐给其他人,但是快闭幕演出吧!”
“就一瞬间的工夫了。但是能顺利的渡过还是松了一口气。话虽这么说,还是不能大意。”
“因为跟电影不同,是活生生的人现场演的对吧。祝愿你到最后都不要出什么意外。”
“谢谢。那个,加贺先生。”
博美看了看手表。
“还想再听你说点感想,但是时间上有点……”
“啊,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加贺站了起来。
一瞬间,博美以为他真的是来说感想的。
但是加贺好像改变了注意一样停下了动作,“有件奇怪的事情想问你一下可以吗?”说着又坐了下来。
“什么事”加贺把手伸进上衣内侧的口袋,拿出了一张照片。
“你对这个有印象吗?”看到拿过来的照片,博美吓了一跳。
那上面拍着的人真是自己。
看到背景的样子,马上就想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加贺先生为什么会有这个?”
“为了查某个案子,收集了日本桥洗桥活动的照片。于是无意中发现了这张照片。”
加贺把手伸了过来,博美就把照片还给了他。
“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被别人拍了照片。”
“对吧。好像是八年前拍的。你每年都会去看洗桥吗?”
“不,只在那个时候去了。”
“是跟谁一起去的吗?”
犹豫着不知道该在怎么回答,说了声:“就一个人。”
“是特地为了看洗桥才去的日本桥吗?”
“不,只是凑巧路过。看到有很多人在就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那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对桥有兴趣。”
“桥……吗?”
“你在今年一月,好像去过柳桥吧?”
“啊?”
博美皱紧了眉头。
“柳桥?是什么事情?”
“你没去过吗?那就奇怪了。”
加贺拿出笔记本,翻开中间思量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年一月,在柳桥附近有人看到过你。说肯定是你没错。一月几号已经记不清楚了。请仔细想一下。是不是忘记了?”
加贺一直盯着博美的眼睛问。
博美对视着他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我没去那种地方。都没有接近过柳桥。那人认错人了。”
加贺点点头。
“这样啊。你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吧。失礼了。我是想如果你一月去过柳桥的话,关于巡桥法则会不会有什么知道的。”
“巡桥法则?那是什么?”
“是这样的东西。”
加贺翻开笔记本,朝向博美。
那上面排列着“一月柳桥二月浅草桥三月左卫门桥……”
等十二个月跟桥的名字。
“这个,别的警察给我看过。好像是叫坂上。拿了张奇怪的肖像画过来,同时也问了这个事情。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加贺先生,你在搜查那个案子吗。押谷道子被杀的那个案子……”
一副隐隐约约感觉是这样的,现在总算察觉到了的表情。
“只是关于这件事而已。因为这上面写着的桥都在我们的管辖范围以内。”
加贺用手指点了点笔记本。
“你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完全不知道啊。而且如果是日本桥的事情的话,加贺先生应该远要比我知道的多吧!”
“也有当局者迷的事情。所以想暂且也问你一下。”
“那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博美再次看了看手表。“你想问的事情就是这些吗?”
“就是这些。这么忙还浪费你时间真是对不起。”
加贺关上笔记本。站了起来。开始朝门那边走去,但是马上又停了下来。回过头,说:“还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来滨町。”
“滨町?”
“在滨町公园的运动中心。你来说是想让我教孩子们学习剑道。但是如果只是学习剑道的话,去附近的练习场就好了啊。为什么要特地来对你家对事务所来说绝对不近的滨町呢。对这个有点不可思议。”
“你这样说的话……那个时候在网上搜索了下,发现了日本桥署主办的剑道培训班。就算你问我为什么,我也只能回答你没什么明确的理由。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来这里的时候,能看到滨町公园。因此突然的就产生了疑问。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的话,那就算了。忘了这个事情吧。那我这下就告辞了。祝愿你今晚的演出能够顺利。”
“我也祝愿加贺先生你们的搜查能够进展顺利。”
“谢谢。我会努力的。”
加贺打开门出了房间。
博美又看了下手表。
已经差不多到了不得不去的时间了。
但是站不起来。
手掌心在冒汗。
今年一月,在柳桥附近有人看到过你。
——那应该是在套话吧。
不可能有那样的人。
那是因为博美今年一月真的没有去柳桥。
但是加贺在怀疑她应该去过。
还推理每月一次按照那个顺序去巡游桥。
所以就认为如果说有目击者的话,博美应该就会承认的。
虽然感觉很不错,但是加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那个问题是“今年三月,有人看到你在左卫门桥”的话会怎么样呢。这样自己还能沉着冷静吗,博美这样想着。坐东海道新干线和东海道新快速不到三个小时,到达目的站是下午两点过一点。
“总算是到了吗?”站在站台上,坂上伸了个懒腰。
“真没想到会再来来滋贺县。这回发现了什么吗?”
“很期待吧,对于那个消息?”
“完全没有。但是,就算那个消息是对的,也必须要弄清楚跟这次的案件是怎么绕在一起的”一直说俏皮话的坂上,今天也是一副严峻的表情。
是在想这次的出差是多么的重要吧。
根据加贺发现的照片,加深了这次的案件跟浅居博美有关系的这种看法。
同时,被杀的越川睦夫—绵部俊一是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都认识的人这种可能性也很高。
但是两个人的接触点只有在中学时代。
因此,向滋贺县警方请求协助调查,当时她们周围三十岁以上的男性里面,有没有目前行踪不明的人。
听到这个值得一听的消息是在昨天傍晚。
说押谷道子他们中学二年级时候的班主任叫苗村的老师的联系方式不详。
而且在查当时住的地方的住民票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十五年前被取消了权利。
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其他行踪不明的人,对特搜本部来说不可能放过这个信息。
因此决定马上送他们去调查。
从车站的东出口走到外面,旁边就有一个派出所。
可能去巡逻了吧,里面没有穿制服的警官。
可是却有一个带眼睛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
四十岁左右。
短发黑皮肤,个子虽小肩膀却很宽。
松宫他们走近后,那个男人站了起来。
“是警视厅的人吗?”用关西腔的语调问。
是的,松宫回答。
那个男人从里面的口袋拿出了名片。
“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是从东近江警署来的。名字叫若林。”好像是刑事课的巡查部长。松宫他们也拿出了名片,各自做了下自我介绍。
“这次谢谢你们提供宝贵的信息。”
坂上再次行了个礼。
“能帮上忙就好了。”
“根据早上邮件发过来的资料,苗村教师没有家人对吧。”
隔着桌子面对面,松宫开口了。
“是的。好像结过婚,但是十九年前离婚了。好像是在那个时候,搬离了之前一直住着的公寓。不过苗村没有把住民票移出去。因此,之后别人住进了那个房子之后,也还是能收到政府机关寄过来的邮件。因此,去向政府提意见,决定取消住民票,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是十九年前……”
松宫从包里拿出文件夹。
“苗村教师从学校辞职好像也是那个时候吧。”
“正是。三月三十一日后辞职了。离婚也是在那之后马上的事情,我想多少有些关系吧。”
“知道分手的太太的的联系方式吗?”因为早上发过来的资料里面,没有这一点。
“虽然知道,但是遗憾的是已经去世了。”
“啊,这样啊!”
“离婚后回了在大津的娘家。在那之后好像在家里教别人日式裁剪。但是八年前发现得了大肠癌,两年后就去世了。”
“这个事情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坂上插了一句。
“妹妹那。现在在那边的娘家,好像住着她妹妹夫妇。”
“能让我问她们些话吗?”
“我想应该可以。呆会联系一下。”
但是,松宫说,“苗村教师的照片怎么样。说是在学校里帮我找到了。”
啊啊那个啊,说着若林把放在脚下的纸袋里放在了膝盖上。
“由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有一些所谓的毕业相册了。暂且先借了两本过来。”
从纸袋里拿出相册放在桌上。
“这个是押谷道子他们毕业时候的照片。还有这个是苗村教师辞职那年的相册。”
让我看一下。
说着坂上翻开了较新的那本,松宫伸向较旧的那本。
照片一半是黑白的一半是彩色的。
男生穿着立领的制服,女生穿着水手服。
为了找押谷道子稍稍花费了些时间。
因为光看脸根本不知道。
是个大眼睛,长得可爱的少女,很瘦。
正要找浅居博美的时候,发现这本相册上根本没有就放弃了。
开始找苗村教师。
在三年三班的集体照里,有他的身影。
年龄在三十后半,可能还要大一点。
头发有点长,身体跟脸都有点圆。
松宫想起了那张肖像画。
这个人在三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变成那个阴沉着脸,很瘦的老人吗。
“你那边怎么样”坂上问。
“总觉得不对。”
相册还是那么摊开着,人朝向坂上。
“是吗?我觉得没错。”
看了看坂上指的照片,松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也是张集体照。
在那上面的苗村瘦的令人惊讶。
表情也很阴沉。
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无意识的嘟哝着。
“从这开始再过近二十年的话,会变成那个肖像画的任务应该也不奇怪吧!”
“的确……”
“这个能交给我们保管吗?”松宫问若林。
那当然,若林回答的时候,听到了从哪里发出来的铃声。
若林从怀里拿出手机,放在耳朵上。
“喂……啊,真对不起……这样啊……嗯,这边也已经到了。……好的,呆会见。”
挂掉电话后若林朝向松宫他们,“大家都到了。有个人在经营食堂,能给我们提供场所。从这边过去十分钟左右。”
“是苗村教师的学生们吧。”
松宫确认了下。
“是的。中学二年级时跟押谷道子同伴的人。”
“老师那边怎么样。”
坂上问。
“跟苗村教师同期做老师的人呢?”
“那也安排了。”
若林看了下手表。
“那些人都集中在另外一个地方。住的地方相当分散。我们署里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开车过来。到时让他带你们去。”
“这样啊。……那我在这里等。松宫你去一趟。相册能放在这里就好了。”
“知道了。”
松宫拿起包站了起来。
出了派出所。
跟在若林的后面。
一边走一边环视周围。
发现车站是一种新颖的拱形的设计,对此松宫有点吃惊。
跟若林说了这个后,他露出一脸喜悦的表情。
“最近人口激增,各方各面都变新了。交通变得便利,去京阪神上班也轻松多了。”
听若林说,现在车站的另一侧正在开发,通过造一些购物中心之类的来丰富这一块。
但是相反的,本来是车站玄关口的东侧显得有点冷清。
二人沿着有很多小商店的道路往前走着。
的确那些拉下百叶窗的店很显眼。
通知在黄金周期间有特卖的广播在毫无意义的播放着。
若林停了下来。
“你们来打听的‘asai洋货店’,好像就在这条路边。在那块空地附近。”
指了指道路的对面。
松宫望着杂草丛生的四方空地,环顾了一下周围。
无法想象三十年前样子。
Asai洋货店是在浅居博美被福利院收养后没多久,交到他人手里后被拆毁了。
本来土地就是借来的东西,店的权利怎么处理也不清楚。
只要一想到死了父亲失去了家庭的浅居博美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渡过后面的日子的,心里就会有点难受。
又走了几分钟后,若林在一家食堂前面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家店。”
橱窗里摆放了拉面呀鸡肉鸡蛋盖浇饭之类的食品样本,跟过去的店一样。
现在挂着“准备中”的牌子。
跟在若林后面进入了店里面。
里面摆放着方形桌,那里坐着一名男性和二名女性。
三个人应该都跟浅居博美同龄,但是看起来要比她老很多。
但是,实际上只是浅居博美有点特别而已吧。
“让你们久等了。这是警视厅来的松宫先生。”
若林给三个人介绍了一下。
然后他又用手指了下那名男性,“这位是经营这家店的滨野先生。”
“感谢你这次的协助”松宫鞠了个躬。
这位叫滨野的男人,摸了摸手法有点稀少的头。
“警察让我聚集几名中学时候的同级生,暂且先跟几个马上能联系上的打了个招呼。另外还有几名男同学,但是今天因为工作抽不开身……”
“已经足够了。让你费心了。首先你能把大家的名字跟联络方式告诉我吗?”
“那个已经写好了。”
若林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
那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住所以及电话号码。
松宫一边看着这个一边叫了他们的名字,确认了下各自的长相。
“最先想问一下”坐下椅子后,开了个头。
“你们知道押谷道子小姐去世的消息吗?”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一点都不知道。这次是第一次听到,吓了一跳。”
说这话的是个有点微胖的,叫谷川昭子的女性。
根据笔记上的内容,旧姓好像叫铃木。
“我也一样。虽然记得押谷道子,但是并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头发烫的很厉害的桥本久美回答道。
“听说是被杀的,是这样吗?”食堂店主滨野问。
“怀疑是这样”三个人的表情很阴沉。
“大家应该在小学中学都跟押谷道子是一个学校的吧”看他们点头后松宫继续说。
“押谷道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久后两名女性开始说了。
“要说怎么样呢?”
“不是特别显眼,也不是朴素……”
“不管从哪一方面说应该是个活泼的人,没错吧?”
“成绩一般吧?”
“嗯,也不是当班级委员的那种类型吧”二名女性说了那些后,滨野小声的说了声,“我想不太起来了。”
“关于押谷小姐,有什么留下印象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反应表现的有点迟钝。
“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嘛……”
“我只对她玩躲球游戏有印象。”
说话的是女性阵营,滨野一言不发。
“那么,不是跟押谷道子有关系的事情也没关系,能告诉我那时发生的记忆深刻的事情吗?”果然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很不错。
他们说了商业街发生了小火,小学进了小偷,中学文化节的时候当地的演奏家来访问等等的事情。
松宫虽然把那些全都记在了笔记本上,但是内心有种徒劳感。
不管怎么考虑也无法把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两个人联系起来。
出现了一位可能是滨野妻子的女人,给大家端来了咖啡。
真是不好意思,松宫道了个谢。
决定提一下核心话题。
“那么,还记得浅居博美小姐吗?”说出这个名字可能对他们来说有点意外,他们都有点吃惊的样子。
“角仓博美对吧。曾经,当过女演员。”
谷川昭子说。
“是的,果然在这边也是名人啊。”
“不,这该怎么说呢”滨野歪头想了想。
“十年前左右,别的同级生告诉我的。在那之前完全不知道。浅居的事情也记不太清了,跟别说有这个叫角仓博美的女演员了。”
“因为做的是舞台演员吧。不怎么出现在电视上。就是知道的人知道那种感觉吧。如果什么时候看不到了,就会觉得做艺人真是辛苦啊。”
桥本久美说。
果然,押谷道子曾经跟浅居博美走的很近。
可能从从当演员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挂念着她的事情。
“浅居博美是个怎么样的学生?”
滨野嗯的嘟哝了一声,“我可能都没有跟她说过话。”
“你们俩位呢?”
“我还记得。”
谷川昭子说。
“那个时候比起漂亮,我反而举得她的面孔反而有点拘束。而且看起来有点顽固,跟她说话也觉得不舒服。”
“嗯,并不是那种很华丽的感觉对吧。”
“关于浅居小姐还有什么有印象的事情吗?”于是谷川昭子露出了一丝受拘束的表情。
“这个能说吗?”
“算了……在说之前,我想知道浅居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跟押谷小姐被杀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谷川昭子用打探的目光看着松宫。
“因为案子是发生在东京。目前住在东京的所以押谷道子认识的人都要做调查。这也是其中一个环节。因为浅居博美小姐也住在东京。”
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松宫很顺利的回答道。
虽然一副没有释怀的样子,但是谷川昭子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不管多么细小的事情都没关系。麻烦了。”
“……因为是以前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现在说来的话,发生过有点类似欺负的事情。”
“欺负?谁被欺负了吗?”
“是浅居。要说欺负的话,并不是暴力方面,只是大家都说她的坏话这种程度而已。”
在旁边听着的滨野,问“有这回事吗?”
“有,有。我记得。”
桥本久美睁开了眼睛。
“虽然只有一段时间,滨野君好像也一起参与了。”
“啊……是吗?完全没有印象”滨野摇了摇头。
是这么回事啊,松宫听了他们的对话后这么想着。
被欺负的一方的心里一生都会留下伤害,但是加害者一方都想不起来曾经做过的事情了。
“欺负她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想是因为浅居小姐家里的事情。母亲离家出走,之后店里也陷入了很奇怪的事情,经常有流氓一样的人出入之类的……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
“那场欺负中,押谷也参与了吗?”
“押谷啊……是怎么做的呢”谷川昭子皱了皱眉头。
“不,我想应该没参与”桥本久美断言道。
“那两个人关系很好。感觉只有她一个人在保护她。”
“啊,可能是这样的。”
“说起这个的话,押谷小姐应该也遭受到了欺负了。”
松宫打探的说了下。
“不,没有印象欺负过她。”
谷川昭子说。
“而且,就是对浅居的欺负,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班主任老师好像注意到了,提醒了几个人。”
班主任老师——重要的关键词。
“而且在那之后,浅居转校了吧?”
桥本久美向谷川昭子确认。
是的是的,谷川昭子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那之后马上就转学了。”
“啊,这样啊”滨野一副理解了的样子抱着胳膊。
“我也记不太清楚浅居的事情了。”
“知道转校的原因吗?”
“知道吗?不知道吧”谷川昭子向桥本久美寻求同意后看着松宫。
“突然没来学校了,后来才知道实际上是转校了。”
“父亲去世了,所以就被送到福利院了,这个事情也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