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有点转寒, 新房里未燃炭火,窗牖半敞吹入清风,显有点风凉。
早便有婢女在房门前等候位,不里头尚什么动静。
新房中已然明亮, 花烛也燃到了底, 清风吹动红帐。
床榻间, 沐锦书藏在绛红的被褥里, 尚在安睡,身旁的男人将她揽在臂弯中,紧紧依偎着。
直到纤手微动,沐锦书侧着面容往他颈窝里藏, 轻微的铃铛声响起, 叮铃清脆。
沐锦书睡梦里似有听到,纤密的眼睫轻掀, 转醒而,抬眼便同谢明鄞视线相对。
床榻内视线较为昏暗,她尚在慵懒,略微愣, 眼前的人似乎早就醒了的。
谢明鄞微微低眼, 修长的指尖拨动了下她脖间的小铃铛, “醒了。”
沐锦书轻轻颌首,却才意识到铃铛还在脖颈处, 身微微撑起,微风拂入,冷她又趴入他怀中。
谢明鄞则撑起上半身,将床幔掀开挂在榻侧,因光线入眼, 沐锦书甚不适应,转而侧首往被褥里藏。
显然这时候已不早,今日需入宫去给父皇母后敬茶,不按大庆的习俗,上午休沐迟些没关系。
待到适应光线,沐锦书轻轻回首,谢明鄞已站在榻前简单地披上外衣,正拢着矜带,二人目光相视。
谢明鄞眼眸轻瞥,沐锦书『露』在被褥外的手腕处,有着被红绸捆住时留下的淡青红痕。
她身娇气,每每都不敢于使力,仅如此便留下青红痕迹。
片刻之后,候在房门外的婢女将热水备入新房里,沐锦书本还想慵懒儿,便被谢明鄞抱出床榻共浴。
程间,沐锦书通红了面颊,虽然有时行房时,她挺动的,但这样清醒状态时,还不愿与兄长直白相对。
但这又不她说了算的,体力悬殊之下,沐锦书被他按着清,她欲『乱』动,他便提醒道:“你我已夫妻,有何不能见的。”
沐锦书哪里经他『乱』碰,况且兄长自都不正经,这男人就故意的。
这通折腾下,待到婢女入房伺候时,沐锦书的面颊都尚在红扑扑的,坐在梳妆柜前,披搭在身后的发梢有些『潮』湿。
谢明鄞身着单衣,正在站于她身后,眉目间有着淡淡的餍足感。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拂青丝长发,虽什么都没做,二人却格外的缱绻。
旁的檀桌上放着张白『色』喜帕,上面染着抹红点,证明着夜里的情意缠绵。
几名婢女目光低垂,不敢再多看眼,将浴水收拾下去,往后着王府里便多位了。
新房的窗牖敞开,清风吹散了房内湿热。
谢明鄞坐于沐锦书身旁,旁的梳妆桌上摆放着只汝瓷白瓶,京中新婚夜后,多数有备份伤『药』。
沐锦书的手被他捏着,淡白的『药』膏抹在手腕处,清清凉凉的。
这个人总那么多花招,越捆着她,她便越难耐,总想挣脱束缚,手腕便被磨出青红痕迹了。
昨夜系在脖处的铃铛也被他收了起,沐锦书觉有些羞臊,轻轻别开面容。
谢明鄞眼眸轻瞥,将『药』抹至她的锁骨之下的红莓处,淡淡道:“方才沐浴时,应该为你擦『药』的,眼下穿着衣衫有些不便了。”
沐锦书耳根热,她闹着赶紧出水,穿整衣物的,轻轻道:“现在不也挺好。”
谢明鄞仅扬唇,起身将伤『药』合好放下,双眸看向铜镜里的她,并未着妆面,天姿国『色』。
他俯身亲昵地依她耳边,言语温柔:“这几日休沐,可以陪着你。”
方才沐浴,身上有着花皂的干净味道。
沐锦书被男人的气息弄酥痒,呼吸微屏,他的指尖轻研她颈后的肌肤,暧昧至极。
待他吻时,沐锦书心间已片酥麻,昨夜刚触动的身总异常敏感,她对于这切都没有抵抗力。
谢明鄞曾想这样的书儿若落在别人怀里,他可能要了那人的命。
义妹情.欲『迷』朦的样只有他可以看,只能向他求欢,要什么他都给。
待到吻作罢,沐锦书已呼息微喘,唇瓣娇红,入房的清风拂面。
谢明鄞神『色』如常地为她梳发,他身为男,应不擅长这些,但自幼照顾她,有关于她的事物,他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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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于礼节,二人需入宫趟,出了院门,沐锦书需拿出母的端庄,能再同谢明鄞撒娇。
所以尽管腿酸力,也没让他扶着,较缓,细腰摇曳多姿,透着股娇媚。
待上马车时,谢明鄞终于忍不住捉住她的腰,将人扶上去。
车厢内,他轻轻掐把那方才摆动的娇『臀』,低语告诫她不准摇给别人看。
沐锦书不禁瘪嘴,被他讲羞臊,她几时在摇了,这怎能怪她。
待入了宫,二人双双在帝后跟前敬茶,行三拜九叩,礼节不能少的。
谢明鄞念着身旁的人儿,总有意意地帮扶沐锦书。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也被帝后看在眼里,接敬茶后,便没让其跪拜多久。
随后礼毕,闲坐片刻后,谢明鄞便领着沐锦书回府,往后宫中的琼斋,就此空着了。
之前年前年后的忙,成婚之后谢明鄞多了几日休沐,暂时不必为京畿之事动。
春时草木正发,沿途的杨树冒着兴芽,马车徐徐在府门前停下时,落起了绵绵雨雨。
府前的大红灯笼还高高挂着,喜字红艳艳的,这份喜庆感尚未消散。
楚王府的管家姓万,撑着油纸伞上接应,转眼伞便到楚王的手里。
宫里回,这府里的奴才还有叩拜楚王妃,认个熟面,说点吉祥话,这往后王府诸事可就王妃当管了。
楚王殿下素疼爱昭宁公,王府里的奴才们皆知,没人敢有怠慢。
昭宁公亦个大方的,赏钱给了不少,奴才婢女们都欢欢喜喜的。
待到众人散退,回到雅间里歇息,沐锦书揪着谢明鄞的衣袖,娇里娇气地问他讨钱,怎么说也弥补她。
谢明鄞斟着茶水,笑道:“行行行,每月的俸禄,加上三千户门市与田亩,皆由你管着,自行去与账房先生对对。”
沐锦书松开他的衣袖,掰着手指头算算,以往她在宫里时,每月银钱适中,想想这当亲王的,好大笔钱。
沐锦书想了想,探首道:“以后皇兄可不能克扣我的体力钱。”
嫂嫂的钱都被太哥哥克扣了,还藏起呢,二哥可不能这样对她。
谢明鄞听言,便觉好笑,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道:“只要不奢靡成『性』,胡『乱』花钱,皆由你掌钱,往后你内,我外便。”
沐锦书抿着唇笑了笑:“书儿定不给皇兄后院起火,只要皇兄不纳妾。”
谢明鄞指间拈着茶杯,所当然地回道:“未想纳妾,有你人足够了,我喜静,人多闲闹慌。”
沐锦书浅浅起身,转而坐入他怀中,撒娇般地蹭蹭兄长的面容,“如此便好,不然楚王殿下这么多钱,我可不给你了。”
谢明鄞轻饮茶水,她钻入怀里将茶弄洒了点,只好放回茶桌上,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盈腰。
“皆由你说了算。”
沐锦书亲了亲他的薄唇,随之便趴在谢明鄞的宽肩处,娇横地指使道:“皇兄帮我按『揉』腰肢。”
话语落下,他便揽着她的细腰按『揉』,力道不轻不重的,神情如常地对她道:“还需多锻炼些,每每都叫我托着腰,什么时候书儿自才算厉害。”
沐锦书连忙捂住他的嘴,微嗔地瞪他,羞道:“皇兄怎么大白日的说荤话!”
谢明鄞单手捏着她的细腰,拂去她捂着嘴唇的纤手,亲昵地贴近,随之调戏道:“就当和你商量商量,往后若嫌累,你便自,不能每次都叫我等你缓缓。”
沐锦书被他说耳尖发红,昨夜里可不就她哭着喊他慢些缓些。
谢明鄞指尖摩挲着平坦的小腹,声线温和,就好像在说件寻常的事:“书儿不该学学怎么引诱夫君吗,我很好上当的,也很好哄的。”
沐锦书轻轻侧颜,“你...你莫要再说了。”
谢明鄞掩唇轻笑,温言:“不同你说,那我同谁说。”
沐锦书不应他的话,谢明鄞挑着眉梢想了想,又问道:“宫里的李尚仪可拿春宫册给你瞧?”
沐锦书回道:“这哪里给我看这种东西。”
“哪家女儿出嫁,不见这种东西。”谢明鄞眉眼带笑,则道:“母后不给你看,还我给你讲。”
沐锦书收回了搂他肩膀的手,小声恼道:“难道皇兄常看这类书册的吗。”
谢明鄞蹙眉轻,不紧不慢地回道:“并非常看,但也不能不看,不然怎么让你舒适。”
年前那晚,他浑浑噩噩,手里不知轻重,之后他有翻书学习,最后回到京城也同她实践的。
未曾找别的女学习,也没有什么天赋异禀,凡事总有个学习的程。
沐锦书瞧着谢明鄞还颇为认真的样,就像商讨什么正经事,她心里便更加羞臊,不知怎么回他。
谢明鄞将沐锦书的身抱近,心中有了想法,温和笑道:“待你身好些,换你在上面试试?”
话音刚落,沐锦书羞红面颊,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娇声轻哼,“我不要听了。”
随之她便起身往里间去,倩姿袅袅。
谢明鄞瞧着她的身姿,静须臾,端起方才的茶水浅饮,不想听的话,那他下次好好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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