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11月14号,寒流入侵,A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YS集团的大楼真是巍峨的让人红眼生恨,林贝关上车窗户准备下车,哎?她眼珠子一转,又坐了回去,奸笑。

嘿嘿,逗逗叶先生。

林贝翻开车里的化妆镜,解开头发抓了抓折腾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大波浪,够风骚了,她掏出新买的口红,OD743,够红够艳。

对着镜子打了个啵,林贝撩动头发酝酿感觉,风情万种是什么感觉?哎,没风情过,真心太难了。

进了一楼接待大厅,林贝摘了一半墨镜,冲美丽的前台接待眨了下眼睛,娇滴滴地问:“请问,你们叶总在几楼啊?”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姐不为所动,礼貌又客气地问。

“没有呢,我见他从来不用预约的,我们两个的关系比较,亲密。”林贝抿着嘴唇笑又戴上墨镜。

“那不好意思了,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我这边没有办法让您上楼,如果您跟叶总是朋友请直接电话联系他好吗?”

小姐姐很尽责,林贝没再为难她,正好二号过来,林贝急忙喊住他,她头发遮了半个脸,本来脸就小,小模样跟个小妖精似的,二号一时间都没认出来,林贝捋了把头发露出脸,嘿嘿笑:“我,你美丽动人的老板娘。”

二号嘴角抽抽,这风情万种的,是打算找叶总出轨吗?

二号是上楼给叶简提东西的,叶简准备下班了,林贝让他在楼下等着,一会儿她再给他电话。

叶简办公室在26楼,林贝坐的员工电梯,刚下班挤电梯的人还挺多的,站在电梯里,一个寸头的年轻小哥跟林贝搭讪:“美女你新来的?哪个部门的,以前没见过啊?”

林贝压下墨镜瞧着人家笑了一下,年轻小哥心跳加速眼神炽热,被迷的神魂颠倒,林贝没想到自己杀伤力这么大,赶紧把墨镜戴回去换上灭绝师太的板砖脸。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到25楼了,这电梯只到25层,再往上要从25楼再坐电梯往上。

林贝前后看一眼,这走廊很长她找不到电梯在哪,她推开旁边的玻璃门找人问路,她喊住一个背影窈窕的女员工:“小姐你好,请问往上的电梯在哪里?”

“……”方清回过头。

林贝推了下墨镜,镜片后的眼神寒嗖嗖的。

怎么会是方清!

“往前直走就能看到了,叶太太,你好。”方清一眼就认出了林贝,她眼神惊讶了一下,随即笑着跟林贝打招呼。

“……你好。”

出门找到了电梯,林贝抿紧嘴唇,在心底发怒,方清怎么会在这!叶简行啊!讲好的不让方清进公司转眼就把方清弄进来了,跟她玩两面三刀!

“请进。”

叶简在办公室里,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句。

林贝手上挎着包,进屋关上门,她表情严肃地抬手推了下墨镜,叶简合上文件夹,他动作缓慢地往后倚,合起修长的双手,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小姐,你找谁?”他压着嗓音,低沉地问。

“叶总,不认识人家了?昨晚还吃过饭开过房的。”林贝摘了墨镜,千娇百媚地撩了下头发,一双漂亮的眼眸嵌着两点寒光。

“……胡闹,过来。”叶简抬起手,林贝坚持了5秒钟没扛住走了过去,叶简把她抱到腿上,亲她额头,手在她腰上流连不休,问:“怎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差点下班走了。”

“嗯,故意的,想瞻仰下叶总精彩的私生活,果然有意外惊喜。”林贝呵呵呵,蔑了他一眼。

“什么惊喜?”叶简不明所以,一心盯着她的嘴唇看,这个口红的颜色,也很诱人。

“装!方清为什么会在你公司里上班?你之前答应好的不让她来的,你出尔反尔,你想出轨是不是?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逃避问题!”林贝恼了,不敢看她是不是?老盯着她的嘴唇看什么看!

“方清?”叶简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是真不知道。

“演技真好,你要不同意方清能进公司吗?”林贝突然有点恼怒,她以为自己很了解叶简看他像在看一面镜子,结果她现在发现他也是一个复杂多面的人,她根本了解不透,就像现在,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表情是真是假,她很烦!真的很烦!

“我真的不知道,人事不归我管,公司每天都有人离职面试。”叶简解释一句。

“……哦。”

林贝心里乱糟糟的,烦的不愿意再想,她从他腿上起来,本来想请他吃饭的,没心情了,她讲:“走吧,回家吧。”

叶简从椅子旁边拿了只行李箱,很沉,林贝惊讶地问:“你要出差啊?怎么不提前跟我讲?”

“不是,唐吉的,我表哥,他跟老婆吵架了离家出走,把东西扔我了,走吧。”叶简一手推着行李箱,拉着林贝出门。

电梯停在25楼,恰好方清进了电梯,方清表情透着焦急,看到叶简她急忙争招呼,她问:“叶总,叶眉被人打伤住院了,我现在要去医院您要不要一起过去?”

林贝吃了一惊,被人打了,谁啊?那么牛逼敢打她啊!

方清在电梯里跟叶简讲了事儿,叶眉不知道得罪了谁,逛街时被人套头狠狠地打了一顿,也没伤筋动骨,就是鼻青眼肿了。

方清没讲全,没讲的部分是,叶眉认定是林贝找人打她的,现在恨死林贝了,在医院里又哭又闹的说要报仇。

出了大楼,方清跟她们在门口分别。

林贝开车过来的,叶简开她的车走,二号开车自己走。

坐在车里,林贝低着头,微微打卷的长发散落下来,本来就小的脸遮的更显小,白白嫩嫩的。

“想什么呢?”叶简瞧她一眼问。

“……没有啊。”林贝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

前面红绿灯,叶简停下车,他回头看她,眼神很深,“在想叶眉是不是被沈闻找人打的是吗?”

“我哪有!”林贝急忙别开头,她有点恼火,“你别胡说八道!沈闻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叶眉得罪的人那么多,谁知道谁打的?”

“……贝贝。”叶简闭了闭眼睛,他压不住胸腔里喷涌的不平与嫉妒,他讲:“你不要表现的,这么急,我会生气。”

“我……”林贝两手粗暴地抓了把头发,原本有型美艳的发型顿时乱糟糟的破了型,却完美地遮住了她的表情。

“头发都拽掉了,不疼么?”叶简拧紧眉毛,从她手上捡了根细软的长发。

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林贝心里也堵的慌,她别开脑袋装没听到。

一路上,两个人难得没什么交流,回到家以后叶正希也没讲什么,好像不知道叶眉被打的事。

晚饭过以后,叶正希把叶简喊进屋,老爷子坐在藤椅上问:“叶眉是谁打的?”

叶正午已经打电话来骂过了,认死是叶简跟林贝让人打的,叶正希心里有数,叶简不会干这种事,贝贝要动手也不会不知会他。

“不知道,叶眉这脾气得罪的人多了,谁知道是哪一个为民除害。”叶简坐下来讲,他有点心不在焉的。

“你知道是谁。”叶正希的语气是肯定的。

叶简望他一眼,跟着叹气,他难得烦躁,他嗯了一声,“可能是沈闻,我也只是猜,这事您别传就当不知道。”

“……唉。”叶正希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头也不安,吐苦水:“所以说,早点要孩子啊,不然我这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怕贝贝把你给甩了,我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种罪,真是好人没好报。”

“我也想,又不能勉强她。”叶简手撑着额头,脸色黯淡,最近,想要霸占贝贝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从前还曾经天真地想,慢慢来,总能把沈闻从她心里挤下去,现在他总控制不住急迫,恨不能把沈闻踹到火星上去。

叶正希讲:“现在叶眉认定是林贝打的她,叶正午找我叫嚣要报警,我是无所谓,反正不是我们家人干的,但听你这意思不想扯出沈闻,那我要不要通通关系压下去?”

“不用,沈闻也不是一般人,他敢做就不怕被查,我估摸是查不到,您先别管了。”叶简说,跟着起身:“我先上楼了。”

林贝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叶简进屋来把她吓了一跳,她直起腰,漂亮的眼睛盯着他,欲言又止。

“我洗澡了。”叶简直接进了浴室,关上门他闭上眼睛吐了口气,跟着拧紧眉毛,不用问他就知道林贝想讲什么,她怕他把沈闻供出去,想跟他求情。

他生气了,林贝坐了回去,有点沮丧,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叶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林贝散着两条细白的腿坐在床上,小表情跟个弃儿似的,他站在门口,心一下又软了,他这是干什么,她还是个小孩儿。

“我没那么闲,不会跑去跟叶眉讲是沈闻打的,现在能给我个笑脸了吗?”叶简坐下来问,眼神有点心酸。

“……笑不出来。”林贝撇嘴,眼里晃着泪花。

叶简上床,把她抱到腿上,无可奈地讲:“那就不笑了。”

林贝鼻子一吸,肩膀抖了一下,哽咽了:“你冷暴力我……”

叶简愣了一下,分心想,他有吗?他很肯定地讲:“你肯定是看走眼了,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林贝泪珠子吧嗒掉下来,她掐他一把,别开头,噘着嘴赌气似的鼓着腮帮子,嘴里念念叨叨:“你一路都不理我,你欺负我,我太可怜了,我都没爸没妈了,你还冷暴力我。”

“我错了,真的。”叶简抱紧她,心都疼了,虽然全是歪理,但是他认了。

“……我太难过了,我心里特别冷特别凄凉。”林贝缩在他怀里掉眼泪。

“……等我一下。”叶简讲,他一只手解自己的衬衫,脱了,扔出去,空出一双手解她的睡裙。

“你、你干嘛!”林贝急忙护住裙子,脸红到耳根,同时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她手快护住了裙子,就这都被脱了一边肩带!

叶简把她搂到怀里:“你不说冷,我传你点温暖,暖了吗?”

他抱紧她,两个人紧贴着,他身材劲瘦有型,紧致没有一丝赘肉,肌肤隔着薄薄的睡裙烫着她,他温柔地问:“还凄凉吗?”

“……”这流氓耍的真是优雅大气上档次,林贝强忍着揍他的冲动,娇滴滴地嗯了一声,趴在他肩膀上委屈巴巴的,特别可人,“好点了,不过还是凄凉没安全感,叶眉肯定恨死我了,我又多了个仇人,我太难了,叶简……”

“嗯?”叶简摸着她的头发。

“方清肯定是叶眉派来从内部分裂我们的卧底,你把她开了吧。”抛砖引玉这么久,终于把重点讲出来了,林贝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贝贝啊。”叶简喊她,林贝嗯了一声,被抱的很舒服,她眯着眼睛懒洋洋,听到他讲:“套路是越来越深了。”

“……”林贝瞪圆眼睛警觉,下一秒被压在了床上,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攒眼泪,叶简手撑在她的身侧,眼神灼热,嘴角浅浅地扬着。

“那你答不答应嘛。”林贝噘着嘴撒娇,敢不答应,腿打折!

叶简极缓慢地压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长的唇,他压抑着呼吸,眼神灼热地盯着她:“你猜。”

“我猜——”林贝还没来得及猜,被封住了嘴唇!

为了保住婚姻,抵御潜在小三,林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见识到了大龄老处男的如狼似虎,简直不是人!把她都带歪了,差一点啊,她就沦陷了,多亏她意志力够坚定!千钧一发时撒娇卖萌才保住了贞操。

唉,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哈哈哈!”叶简去洗澡了,林贝坐在床上拿着他签下的保证书奸笑不止,这是在他如狼似虎时她从枕头下拽出来让他签的,他就顾着欺负她了看都没看直接就签了大名。

“……”叶简从浴室出来,头发半干散在额前,他夺了保证书坐到床前,他得看看他签了什么卖身条约。

“为了创造美好和谐社会,建设幸福家园,我叶简跟老婆林贝保证,不出轨不外遇不包二奶不养小三,坚决抵制一切往我身上扑引诱我外遇的女人,具体:例如我公司新进员工方清,我保证会立刻开除她……”叶简抑扬顿挫地读出来,最后瞧见了自己签的大名。

“看到没,你自己保证的,我可没逼你啊。”林贝夺了保证书遮住半张脸,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无辜地演绎着一朵盛世小白莲。

“怎么没逼?色.诱都用上了,还不色到底,一点合约精神都没有,不算数,我不承认。”叶简忍着笑逗她。

“你敢!”林贝扑过来要一拍两散,叶简一把抱个满怀,他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亲亲她的头发讲:“逗你呢,明天就让她走。”

“千万别勉强,其实我不会逼你的。”林贝在他怀里像只小面团似的蹭来挤去的,软绵绵的装温柔。

“还是逼吧,手段不用太复杂,我就中意色.诱这一条。”叶简歪着头笑。

“不要脸,想美事吧!”

沈家。

书房里。

沈闻歪着头,盯着黑掉的电脑屏幕,眼神冰冷。

蒋孟在桌子旁边走来走去,脸色铁青,他终于忍不住按着桌面咆哮:“你疯了吗?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幼稚去报复叶眉!”

“不顺眼就打了。”沈闻淡淡地说,眼眸像黑色琉璃一样泛着淡淡的寒光,“早前她嫌弃我脸上有疤侮辱我,这一个个的仇我得加紧报啊,不然没机会了。”

蒋孟拍桌子,咬牙低叫:“扯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替林贝出气!你想没想过,要是这事传出去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所以啊,要你们费心了,我拿命给你当线人,总得给我点福利吧。”沈闻似笑非笑。

蒋孟深呼吸,他坐下来摸了根烟咬着,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沈闻从抽屉里摸出推给他。

蒋孟吸了口烟,闭了闭眼睛,声音又缓和下来:“沈闻,我知道你压力大,干我们这行的最理解这种压力,但是你不能任性,你这样会害了林贝害了你自己,警察也不是万能的,也会有顾不到的地方。”

“……我知道,我就是,太难过了。”沈闻垂下头,低低地说,他嗓音轻了下来,“我见不得别人欺负她,我想保护她,可是连这个我都不能做,我没有时间了。”

“你别那么悲观,我们会保护好你的。”蒋孟安慰他。

“……你不懂。”沈闻笑一下,问他要了一根烟,他点火,又按在桌子上撵灭,林贝贝最讨厌别人抽烟,大学时他熬夜看案例时会抽,后来被她发现了一顿狠揍,她嘴里囔着要分手,转头扛了一袋果脯给他嚼。

展凌敲门进来,蒋孟立刻换了笑脸,跟沈闻讲:“沈哥,我先出去了。”

展凌只有一只手,她另一只手伤了,吊着绷带,是枪伤,她端了一盘水果上来,因为只有一只手,水果切的大小不一很粗糙。

“手伤了,就不要做这些了。”沈闻讲,拉她坐下。

展凌笑了一下,她推了下果盘,有点害羞:“你吃啊。”

沈闻嗯了一声,望着她的手臂,瘆血了,好好的一个人被他利用,身上全是伤,他讲:“最近你好好歇着,别跟着我了,太危险。”

“何宽最近找你麻烦,我得跟着你。”展凌急忙摇头,别人跟着她怎么能放心,别人不会真心拿命保护他。

“他急了。”沈闻笑,何宽也不过是颗小卒子,这年头钱能让人魔化,沈家是座金山,何宽不是败给他,是败给了钱,输在价值太小,轻易就被他的老板舍弃。

“他有二心,上头不会留他了,到我表‘忠心’的时候了。”沈闻呵了一声,半是欣慰,半是自嘲,“何宽,何蔷,我亲手解决,也算是报仇了,反正我这双手早就沾了血。”

正讲着话,他的手机响了,沈闻拿起接电话,是沈端打来的,沈端声音冰冷:“我有事找你,你在哪?我人已经到了。”

“书房。”沈闻简洁地说,跟着挂断电话,他跟展凌讲:“你回屋休息,沈端来了。”

沈端进了屋直奔书房,他整个人笼罩着一层让人窒息的阴沉,展凌出门进正好遇到他,彼此不熟并没有打招呼。

进了书房,沈端把房门反锁,他走到书桌旁,沈闻正准备抽烟,他反手就给了沈闻一巴掌——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沈端咆哮,脸皮发紫,反手又是一巴掌,他气到浑身发抖,拍着桌子喊:“你跟何宽做那种生意!你疯了吗?啊?你不要命了?”

“我还有命吗?”沈闻摸了把脸,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子,他眼神寒峭地问。

“我跟你讲了,那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没人会知道!”沈端深呼吸,他手按在桌子上,因为生气太过,浑身有点脱力,他几乎是哽咽:“你想干什么啊?啊?你想把你自己,把沈家拖下水吗?”

沈闻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慢慢的,淡漠的双眸凝聚出一股森寒的恨意来,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清晰无比地回答:“是。”

沈端仰视着他,几乎要站不住,右腿矮了下去,他嘴唇颤抖,哑着嗓音讲:“你还是恨我。”

“对。”沈闻承认的干脆,他下巴收紧,眼神憎恶无比,好像沈端是一只恶臭的蛆虫,他问:“你知道我最恨的是谁?不是何健,不是何薇,不是沈正,是你!”

沈端手按在桌子上,抖个不停。

沈闻退后一步,连靠近这个人都让他觉着恶心,“当年沈正已经跟我妈离婚了,为什么不放过我们?你逼的我妈走投无路,逼的她找不到工作养不起我,逼的她不得不把我交给你,你养着我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妈,你凭什么?周芸的死跟我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折磨沈正!气死周芸的是你自己!真愧疚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

“别说了!”沈端喊,呼吸在发抖。

“为什么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如果容不下我们,让我们走不就行了?”沈闻眼里有泪,牙关咬紧,“你知道何薇在你屋里安了监听器,你故意把遗嘱的事透露给何薇,你知道何薇会动手,你什么都知道,呵,不对,是你借何薇的手杀了我妈!”

“我不是……”沈端挪到桌角,热泪涌出来,他摇头解释:“我没想过何薇会杀人,我只是想你们知难而退能回来。”

“滚蛋!”沈闻厉声骂,呸了他一口,“你一清二楚!何家是干什么的你最清楚!所以你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要跟何家分离!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沈闻张了张嘴,泪流满面,“为了救我的命,她去讨好侮辱她的人,我躺在地上,我宁愿我死了!”

他躺在地上,动都不能动,耳朵却还能听,秦简为了救他,顺从那些人,讨好那些人,他听到她哭着卑微的乞求,他真的宁愿自己死了!能让她有体面的离开!

“我要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去死!”沈闻薅着沈端的衣领拽到跟前,他盯着沈端的眼眸,笑得像个疯子:“我告诉你,我早就结扎了,我要你断子绝孙!你拼命的把沈家跟何家分离,我偏要沈家万劫不复!我已经跟那帮人上了一条船,你最好乖乖的别扯我后腿,否则你会死在我前面!”

用力推开沈端,沈闻坐了回去,他换了冷漠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养老吧,别以卵击石找死,出去!”

沈端弯着腰,踉跄一步扶着桌子,他回头瞧一眼沈闻,那个孩子的眼里再找不到一丝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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