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非把汽车停在了临江路一段偏僻的路边。项童霄合上报纸,从路边的一条石凳上站起身来,走向汽车。虽然身处大后方,但是因为事关重大,两个人都觉得还是尽可能的隐秘些。更何况,身处在并不和谐的两个阵营里,过多的公开接触难免招来风言风语和不必要的麻烦。
“童霄,到底是什么情况?”一等项童霄坐进后座,顾知非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这样,目前敌人也感觉到‘多多’是抓错了。负责审讯的向寺尾反映过几次,但寺尾显然怕走错棋,所以是杀是放也没有决定。这孩子吃了不少苦,但的确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眼下,就关在特务机关专属的监狱里,不定时地受到审讯,也真是够可怜的。”
“这么说,多多根本就没有想到要交代每天九点,返回小楼卖包子给舞女茉莉这件事。”
“是啊,这层窗户纸不捅破,寺尾就不会发现这个巧合。”
“寺尾现在还留意多多的审讯进展吗?”
“据我们的人汇报,这家伙是个工作狂,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即使没有什么进展他也会浏览一下审讯记录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寺尾会有所察觉喽?”
“我相信这个老狐狸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童霄,我觉得有必要派个人打进那个监狱里面去。”
“你是说主动对多多进行诱供?”
“是的,你看呢?”
“这需要精心安排,一不小心,就有弄巧成拙的危险。”
“是啊,具体细节咱俩再商量。我的意思是,由我们的南京站派人与你们的人合作一次怎么样?”
项童霄用报纸卷轻轻敲着手心,想了一会儿才说:“这样吧,既然事情如此紧急,而双方并不一定很快就能达到默契的程度,这件事就由我们来做吧。”
“童霄,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