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全国的粤菜馆排个名,羊城白天鹅的玉堂春一定名列前茅。
而能把玉堂春的老师傅叫来家里做菜的私宅,只有京都,叶府。
沙琪玛,广式叉烧,鲜虾饺,蟹黄干蒸烧麦。
简单的菜式,吃一天少一天的手艺。
值得一提的是,在某个阶层,吃的就是这么个调调。
“只是突然想吃这个味儿。”
说话的是叶凌菲,看着对坐的母亲,叶凌菲优雅的放下手巾。
两世为人,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已成了生命中最真实的想念。
“呵呵,没觉得你这样做不好,妈妈只是好奇我们家凌菲为何会突然想吃这个。”
叶母温柔的笑了笑,没记错的话,女儿并没有口腹之欲。
像现在这样连夜请人来家里做饭,更是头一遭。
“有好奇我的功夫,你还是多关心下老叶吧。”
回想起后世的种种,叶凌菲眯了眯眼,记忆里的父亲,可没表面看起来那般与世无争。
“我有什么好关心的?整天不是喝茶就是钓鱼。叶湖里的鱼,这几年都快让我祸祸完了。”
三米开外,长桌首位的叶父,口中所说的叶湖,是自己家的,占地不大,也就俩标准足球场。
“喜欢钓鱼的人多了,爷爷喜欢钓鱼,姜公也喜欢钓鱼。”
“你这丫头,才几天不见,说话也开始这么绕了?”
女儿明显意有所指,瞬间反应过来的叶父,同样眯了眯眼。
从叶母的视线看去,父女俩的小表情,八分神似。
“几天吗?呵,我吃好了。老叶,记得把帐结了。”
“哒,哒,哒哒”
“这丫头,还挺邪乎。”
走路带风的闺女,溜的还挺快。
回想起闺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叶父摇了摇头,莫名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脚。
“是挺邪乎,你,交代吧。”
看着女儿突然盘起的头发,收回视线的叶母,瞬间换了张严肃脸。
“我?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就咱凌菲那性子,如果不是有问题,她会突然让我关心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干嘛被女儿碰到了。”
“你,无理取闹。”
“你,你凶我,你说我无理取闹,我伤心了”
“我,都多大年纪了,能不能不撒娇?”
“你果然不爱我了,还说宠我一辈子”
“我错了,你慢点跑,别把脚磕了。”
“要你管。”
“”
厢房外,并没走远的叶凌菲,无语的扶着额头。
摊上这么个少女心爆棚的妈,真挺
。。。。。
西京,一品国际公寓,顶楼。
餐桌前的林宁,默默的将面碗放置酸奶前。
若不是这玩意儿是自己做的,林宁真想连面带碗,一并扣厨师头上。
咸到舌苔发苦,酸到牙根刺痛,辣到脑仁儿炸裂。
讲真,能把一碗面做到这种程度,一般人真心模仿不来。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咸了放醋,酸了放辣?”
看着瞬间跑远的酸奶,林宁没好气儿的瞪了眼委屈兮兮的林红,这一次,连狗都不吃了。
“对不起。你还是给伯母做甜的吧,蜂蜜,炼乳,白糖,这个搭配就挺好。”
咬唇,低眉,林红挠了挠头,林宁明显在气头上,还是别火上浇油的好。
“我又没怪你,真的是。”
“噢,我去收拾厨房。”
“不急,车的事儿你昨晚怎么处理的?”
“那边态度挺好,说是该赔多少赔多少。对了,那边有个女人是你们学校的老师,身材挺好,人挺白,叫顾夏,你认识吗?”
回想起昨晚在交警队的种种,林红说。
“顾夏,爱哭鬼?”林宁惊讶道。
“什么?”
“没什么。是我英语老师,早前我去看电影的时候,她在我旁边从头哭到尾。”
“好吧,既然认识,那还要她赔吗?我有跟4s咨询,那边给的报价,最少20万。”
“我考虑下,你去找个万能胶试试,看能粘上不。”
“好,我这就去。”
“”
众所周知,林宁天性温柔,最见不得女人难过。
所以,没怎么犹豫的林宁,起身拿过手机。
微信里,最后次跟顾夏聊,还是电影那天,顾夏那边发的,还是那只举着马桶栓挥舞的兔子表情。
“林宁:爱哭鬼,最近好吗?”
邮电大学,教工宿舍。
林宁来微信的时候,顾夏还在赖床。
昨晚和姐姐聊到半夜,姐妹情是圆了,人,是真的困。
“顾夏:林宁同学,这样跟老师说话,不合适吧?”
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手机,显而易见,顾夏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林宁:顾老师你好,听说你摊上事儿了。”
林宁眯了眯眼,之所以决定跟顾夏联系,不是因为那双象牙白大长腿,更不是因为顾夏的职业。
“顾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眉头微皱,颇有些莫名其妙的顾夏,撑着身子坐起身。
随着起身的动作,白色的肩带,悄然滑落了段不小的距离。
“林宁:抱歉,还以为我朋友的车标,是你家孩子的手笔。”
“顾夏:那辆幻影是你朋友的?”
“林宁:嗯,关系不错。”
“顾夏:你愿意帮我?”
“林宁:举手之劳。”
“顾夏:条件?”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顾夏并不觉得只有几面之缘的林宁,会无条件帮自己。
“林宁:你知道的,我英语很烂。”
“顾夏:你想我帮你补英语?”
“林宁:不止。我还需要你在适当的时候,帮我说几句谎。”
“顾夏:我是你老师,你让我帮你撒谎?”
“林宁:没错。我会跟我妈说在你那补英语,如果我妈问起,还请顾老师帮我打个掩护。”
惩罚在身,避免母亲去学校搞突然袭击,林宁不得不出此下策。
“顾夏:抱歉,我做不到。”
事与愿违,林宁显然低估了顾夏的职业操守。
“林宁:最少能帮你省20万,你确定要拒绝我?”
“顾夏:我确定。”
床头,顾夏轻舒了口气,钱没了可以再赚,原则没了,自己都会嫌弃自己。
“真特么见鬼,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为金钱所动了?”
沙发,林宁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无往不利的金钱攻势,居然又碰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