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东拉紧了饶晓旭的手,向蘑菇屋跑去。是谁开的玩笑?是野兔吗?太过分了!搞什么鬼?!用什么开玩笑不好,偏要用这个“WOLF”?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忌讳吗?跑到蘑菇屋门口的时候,他再一次打开手机,看见发短信的不是刘叶图,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嘟……嘟……”手机响了。正是那个号码打来的,郭旭东迟疑着,不敢接。
“你接啊。”饶晓宜说。郭旭东终于按下接听键,放到耳朵边,对方立刻挂了机。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条短信射过来:你们先进屋。WOLF。
怎么?WOLF就在附近?否则他怎么知道我们还在蘑菇屋外。郭旭东像一个牵线木偶,愣愣地看了一下四周。突然间,他像从恶梦中惊醒一样,甩开饶晓宜的手,向附近的桉树林奔去。他不相信,这会是WOLF。WOLF已经死了。他们亲眼见到的。不会是WOLF。一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在拿他的新婚之夜开涮。蘑菇屋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只有桉树林。
郭旭东捡起一根粗大的树枝,紧紧握在手中。他疯了一样,击打着密不透风的荒草,查找着一棵又一棵桉树的背面。没人!没有人!一夜未眠的疲惫被这恐惧驱散得无影无踪。他奔跑着。你躲在哪里?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在他近乎精疲力竭的时候,他又收到一条短信:你的恐惧让我快乐!别浪费时间了。进屋去。WOLF。
晓宜!他跑向蘑菇屋,看到饶晓宜身边并无一人,她蒙着脸,蹲在门边哭泣,“谁在这么做?我们说好的,永远不提WOLF的呀。”
郭旭东打开手机,找到野兔的电话号码,“喂,野兔,我收到一条短信。是WOLF发来的。什么?我不知道!真的,相信我,我没有开玩笑!”电话被刘叶图挂断了。他说要上飞机去云南,并且不想再听见“WOLF”这个名字。刘叶图最后还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你的新娘,就拿我开涮?无聊!”
“是谁?到底是谁?!”郭旭东举起了树枝,仰天咆哮。
此后整整一天,郭旭东不断地给刘叶图打电话,可是对方都处于关机状态。
WOLF,这个名字,一直是他们心底最深最忌讳的伤疤。谁都害怕揭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