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海恨恨地把手从白洛因的脖子上拿下来,黑着脸和白洛因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
哟?还闹脾气了?
白洛因轻咳一声,顾海没有半点儿反应,表情倍儿严肃,唇缝抿成一条绷直的线,眼睛直视着前方,暗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到里面真切的情绪。
“还真生气了啊?”白洛因忍不住开口,“小皮脸儿。”
顾海本来就余怒未消,白洛因又一句“小皮脸儿”,让他的男儿尊严大打折扣。这一次不光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了,直接大步朝前走,冷峻的背影在白洛因的视线里越来越远。
这人……白洛因无奈了,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行了,你做的饭也没那么难吃,还有提升的空间。”
顾海依旧不发一言。
“别没完没了的,我给你提出意见,不是想让你进步么!”
顾海黑着脸继续往前走。
白洛因一脚踹在顾海的屁股上。
“你是不是找操啊?”
顾海的脸有点儿绷不住了。
白洛因继续威吓,“你丫再这么拧巴,信不信我把你那独创的锅肉味的jī • bā告诉李烁他们?”
顾海嘴角一扯,猛地将白洛因搂到怀里,指着他的鼻尖,带着笑骂道:“小丫挺的,你太坏了。”
果然,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点儿黄词儿,不然掀不开他那老厚的脸皮。
两个人去了超市,买了好几斤的鲜切羊肉片,又买了火锅底料蘸料,然后随意挑了一些青菜,就提着大包小包回了住处。
李烁和周似虎来的时候,锅里的水都煮沸了,香味从餐厅偷偷钻出来,弥漫了所有房间。李烁和周似虎在家都是小少爷,别说做饭了,连厨具都没摸过,这会儿一进来就闻到香味儿,顿时拍着顾海的肩膀大赞道:“大海,你太棒了,你太能个了,你让我对你的敬仰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周似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要放在前两年,谁能想到大海会做饭啊?”
“是是是,太尼玛意外了,我早上和中午都没吃饭,就等着这一顿呢!”
“我连摄像机都带来了。”
看着李烁和周似虎那一脸钦佩和吹捧的表情,白洛因禁不住汗颜了一把,怪不得顾海有底气在他俩那吹嘘,一个个全是没见过大天儿的。
四个人一边吃一边喝,冬天喝啤酒不过瘾,李烁特意从家里带了两瓶茅台,一瓶酒下肚,四个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会吧!你就是……就是……那个姜……姜什么来的……她儿子?”李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火锅里的汤都洒了出来。
周似虎也是一副惊骇的表情,“闹了半天你俩是兄弟啊?”
白洛因没说话,顾海问他,“要不要再加点作料?”
“我自己来吧。”
白洛因刚要动手,顾海已经把他的碗拿过去了,放了半勺的作料进去,加了一些汤,还尝了尝咸淡,最后一点头。
“成了。”
李烁和周似虎看得眼都直了。
其中一个拍着另一个的肩膀,戏谑道:“这哥哥当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白洛因听见这句话,眼皮子抬起来,慢悠悠地朝对面俩人宣告。
“我是他哥。”
“呃……”
李烁和周似虎愣了一阵,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顾海知道他们笑的是什么,一双筷子飞了过去,一根打中一个人的头,目光冷厉。
“笑什么笑?”
李烁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大海啊大海,你丫也有今天!被人压在头上了吧?滋味不好受吧?”
“滚一边去!”顾海踢了李烁一脚。
李烁冷哼一声,“你也就跟我横,有本事你骂你哥一句。”
“我骂他怎么了?”顾海凶着脸。
李烁一副挑衅的眼神,“你骂啊!”
周似虎也在旁边起哄,“对啊,你骂啊,有本事你骂啊!”
顾海扭头看向白洛因,后者吃得有滋有味,一副完全置身之外的表情。其实借着酒劲儿骂两句也没啥,平时开玩笑不是还骂来骂去的么?可怎么就开不了这个口呢?瞅他坐得这么老实,吃得这么香,模样这么乖,哪舍得冒然甩一句脏话过去啊?
只能当一回孙子了!顾海第一次在哥们儿面前低下他那尊贵的头颅,任由李烁和周似虎的口水围攻。
周似虎喝得嘴都歪了,拽着白洛因的手说:“我特佩服你,你能把顾海制服了,你不知道他当初说了你多少坏话。”
白洛因也有点儿高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周似虎,“他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顾海犀利的双目瞪着周似虎,“你敢说一个试试。”
“说。”
白洛因就一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语调起伏。
可周似虎就吃白洛因这一套,拉着白洛因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添油加醋地把当初顾海不知情的时候,诋毁污蔑白洛因的那些老底儿全都翻了出来。白洛因就当个笑话听,也没往心里去,听着听着眼睛就睁不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白洛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是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醒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顾海更生猛,直接横在地毯上睡着了,李烁和周似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餐厅、客厅到处一片狼藉。
手机一直在响,白洛因的头还是有点儿晕晕的,他扶着墙壁走到卧室,终于找到了一直在叫唤的手机。
陌生号码……这个时候谁来的电话?
白洛因按了接听,懒懒地喂了一声。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气息都听不到。
“喂?”
白洛因拧起眉毛。
“白洛因。”
三个字,每个字都像一块千斤巨石,砸在了白洛因的心头。
砸得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石慧?”
手机对面传来轻微的啜泣声,但是很快就压制住了,其后便是长长的一阵沉默。
白洛因的心里乱糟糟的。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对方似乎没有听到白洛因的问话,自顾自地说:“去年的今天,我们两个人是一起过的,今年只有我一个人了。你知道么?街上好热闹,他们身边都有人陪着,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想着你。我说的没错吧?你没有想我吧?说不定你身边早就有人陪了,呵呵……”
白洛因定了定神,淡淡回道:“石慧,你别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我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了,只不过今天有点儿特殊,这里真的太热闹了,我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没想过要和你重新开始,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特别想你,真的特别特别想你,我觉得,我在回忆里面走不出来了。”
白洛因走到阳台上,靠着冰凉的墙面,强迫自己的心一点点镇定下来。
“你越是这样,你越是走不出来,你别再打听我的消息了。你试着删除我的号码,删除有关我的一切信息,删除我这个人。”
“我删除不了。”石慧的声音轻柔哽咽,“你知道么?我之所以能扛到今天,是因为我一直幻想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和好的。”
白洛因的指尖泛着一抹凉意,夜风吹得他的呼吸有些不稳。
“没可能了。”
四个字之后,白洛因深吸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第一卷:悸动青春115深夜强行拷问。
白洛因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长时间,直到全身上下都凉透了,心里的温度也下降成为正常值,他才拖着疲倦的步子回了客厅。
顾海依旧横在地上,看样子睡得很沉。平日里白洛因有一点小动静,他都会非常警觉,今天手机铃声响了那么久,白洛因又打了那么久的电话,他都稳如泰山,可见昨晚确实喝了不少。白洛因静静地看着顾海,想着怎么把他拖回床上,看着看着就有些失神了。
顾海很少这么安静,这么老实,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沉睡的野豹,薄衫长裤,身体在地毯上惬意地舒展着,结实的手臂和长腿虽然都处于放松状态,却充满了刚劲的力量,好像下一秒钟就会突然跃起,张牙舞爪朝你扑过来。
白洛因觉得,顾海是个多面体,很难摸到他的准脾气。他冷厉起来的时候,一个眼神就会让你不寒而栗;温柔起来的时候,又像是一个随便可以揉捏的软柿子;严肃起来的时候,从头到脚就像一杆枪,再煽情的氛围都能让他雷打不动;坏起来的时候,骨缝里都透着一股轻浮,让你瞬间骤起鸡皮疙瘩……
这样的人,看起来复杂,却又无比单纯。
白洛因也是如此,他是个性情中人,虽然看起来比较稳重,其实心里飘忽得厉害。他可以在上一秒对顾海鄙视得要死,下一秒就看到了他过人的长处,可能昨天还想抽顾海一个大耳刮子,今天就想对他温柔呵护。
好比现在,白洛因注视了顾海良久,都没忍心叫醒他。
最后,白洛因决定,就这么把顾海抱到卧室。
听起来好像挺荒唐的,白洛因确实这么做了,他把顾海拦腰抱起,虽然有点儿沉,但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一步一步很慢很稳地往卧室里面送,到了床边,轻轻放下,开始给他脱鞋脱衣服。
顾海似乎哼了一声,白洛因的手顿了顿,朝顾海的脸上看去。
眼睛闭着,睫毛很短但是很密,鼻梁很高,让这张脸都变得很立体,唇部的线条很硬朗,暗红色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男人的薄唇。
白洛因的手指突然插入顾海浓密的发梢中,脸募得垂下,嘴唇封住了顾海的呼吸。
薄唇相贴的那一刻,白洛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乱。
撬开顾海的牙关,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白洛因像是瞬间迷醉了,舌头闯了进去,粗暴地开始在顾海的口腔里横行霸道,甚至连牙齿硌到舌头都没有察觉,血腥味刺鼻,津液中夹杂着血丝,顺着唇角流下。
顾海醒了,手臂抬起,扼住了白洛因的脖颈。
白洛因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即使他和顾海四目相接,也没有任何羞怯和顾虑。他粗暴地撕开了顾海的薄衫,又去扯拽顾海腰上的皮带,像是一只急切的豺狼,没有任何耐心,褪下裤子的那一瞬间顾海的胯骨被皮带硌得生疼。
顾海的眼睛里充斥着烈红色的火焰,当白洛因的手在他身上制造出一股股电流和刺激的时候,这种暴虐达到了顶点。
他一把将白洛因摔到身下,粗暴地分开他的腿,身下肿胀的野兽冲着狭窄的密口猛地顶撞过去。
白洛因企图扭过身体,却被顾海的胸膛压得动弹不得。
“让不让操?”顾海低俗的问话充斥在白洛因的耳边。
白洛因的手死死攥拳,脸像是嵌进了床单里,声音沉闷痛苦。
“不让。”
顾海又一次冲撞了一下,这一次比上次还狠,白洛因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让?”
顾海问得霸道,心也在那一刻和白洛因叫起劲儿来,因为他感觉到白洛因今天不正常,虽然他被压得死死的,可心却在四处乱窜,顾海可以很明显感受到他的慌张和不安。
手机铃声赫然响起,白洛因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这个时候谁来的电话?”
顾海嘟哝了一句,手伸过去想要拿过手机,却被白洛因抢了个先,直接关机。
“骚扰电话。”白洛因说。
顾海没有在意,他将身体下移,速度非常快,快到白洛因还没有察觉,tún • bàn就被某个人的利齿密密地攻击了。白洛因的腿猛地抬起又被按下去,手臂伸到后面再次被按住,他像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完全无法动弹,被迫接受爱的凌辱。
顾海的牙齿在tún • bàn四围啃了一阵,突然开始往内侧转移。
白洛因的身体在疯狂地较劲,和顾海较劲,也和自己较劲。
顾海的舌头舔在了白洛因无法启齿的部位。
他的脖子猛地后仰,下巴硌在床单上,嘶吼了一声。
“顾海,你混蛋!”
“滚蛋?”顾海笑得狂肆,“还有更混蛋的呢。”
“大海……大海……”
白洛因突然叫了起来,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哀求,这是顾海以前从未听到过的。他的心纵是一块灼热的烙铁,此刻也软了下来。
顾海抱住了白洛因,胸膛抵着他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脖颈。
“因子,你在怕什么?”
白洛因脱力一般地闭上眼,拼命压抑着自己急窜的心跳。
顾海的手指又对着那个遍布着神经,褶皱交错的地方戳刺了上去,不留任何情面的,不考虑任何后果的,继续迫问:“为什么不让操?”
白洛因闷闷地说了句,“我怕疼。”
事实上,这个理由,在白洛因的心里占得比例最小,微乎其微,可是对于顾海却是奏效最大的。白洛因完全可以说出实情,可他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怕,恐慌感让他的血都跟着凉了,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算窝囊也认了,只要……别冲破他心里最后的承受底线。
顾海突然笑了,释然的笑,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洛因的tún • bàn上。
“原来你小子也有怕的啊?”
白洛因把情绪掩饰得很好,怒目反驳顾海,“要不wǒ • cāo你一个试试?”
顾海故意试探白洛因,“来啊,我没意见。”
白洛因像是死鱼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