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季霆渊怎么道歉,这次文笙是真的非常生气。
保温桶里的饭经过两个多小时已经变温了,所以文笙就把快要变冷的饭菜递给季霆渊让他吃,她则自己叫了外卖吃热的。
季霆渊也不敢反抗,乖乖把饭菜都吃干净,才讨好地凑过去跟文笙继续道歉。
就在这时候,文笙接到了李飞豫的电话。
因为文笙自爆跟季霆渊在一起了,李飞豫的嫌疑也都洗清,他又变成了那个大家都很喜欢的李导,继续当他的电视台副导。李飞豫换了个新上司,而那个上司对《九戈朋友》非常推崇,在和杰西卡聊完之后,果断买下了节目的独播版权。
换句话说,《九戈朋友》终于电视定档,这周末晚上的黄金档将会播出节目的第一期。
李飞豫打电话过来就是要通知文笙这个喜讯,顺便跟文笙商量起另一件事情。
“你们想录制一期节目,专门来医院探班?”文笙有些意外,“这跟节目主题是不是不太相关,观众会买账吗?”
李飞豫哈哈大笑,“文总,你可太小看你和季总的受欢迎度了,你不知道你们的cp粉已经杀疯了吗?”
文笙:“……”
虽然心里已经隐约有了预感,但被李飞豫这么直白地提及,她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文总,如果你和季总不介意的话,那我们就把这节目内容定下来了,到时候再开个直播赚点关注,再怎么也不要跟钱和热度过不去嘛,你觉得呢?”李飞豫一扫之前的颓丧,心情大好。
文笙也不想扫兴,再说李飞豫是节目的导演,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吧,什么时候过来,我们这边也稍微准备一下。”
“好勒,文总!”
直播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挂断电话后文笙把这事跟季霆渊一说,季总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表情。
“意思是说,我可以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肆无忌惮地秀恩爱了?”
文笙:“……你能不能稳重点?”
大家眼里的季总,本该是成熟稳重的代名词。他杀伐果断,看中目标后就迅速出击,是位睿智霸气的冷面总裁,才不是眼前这个整张脸都写满“这次我一定要秀个够”的幼稚小学生。
季霆渊捉住文笙的手,脸上笑眯眯:“放心,在别人面前我向来很稳重。”
文笙本来还在生气,但看他露出那种带着讨好的赤忱笑容,又气不起来了,只能由他去。
然后第二天,李导果然带上了所有嘉宾到医院来探病,顺便还带上了沈渝。沈渝作为节目的另一位投资人,他要是总不露面也不太好,所以这次他提出要过来探班,李导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先一步到达,在病房里安装摄像头和收音器,文笙和季霆渊的身上也戴上了便捷式耳麦,小小的一个毛线球别在两人的衣领上,能把他们的对话都录得清清楚楚。
季霆渊霸总包袱很重,硬是换下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转头穿上高定西装,护士进来给他输液的时候,西装外套的袖子不好折起来,他就想脱掉外套只穿西装打针。
文笙被他这番操作气得够呛,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转眼已经深秋,季总嫌弃病房里总有股消毒药水的味道,还特意关上空调开了窗。
冷风呼呼就往里刮,季霆渊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坐在病床上微微发着颤。
文笙:“……我现在真的很怀疑,‘廷生世纪’其实是你其他几个兄弟给你管理起来的吧?”
不然就季霆渊这个感人的智商,到底是怎么把公司做起来的,总觉得哈士奇都比季总要聪明。
季霆渊:“……”
他感受到文笙对他能力的质疑,绷着脸说:“我……这不是想要好好表现一下吗?”
文笙没好气地找了件大牌毛衣扔给季霆渊,语气里带着威胁:“要么穿上,要么就把窗户关了空调打开,你自己选。”
在文笙充满威胁的眼神中,季霆渊摸摸鼻子,到底把毛衣穿上了。
护士终于能给季总打针,药水一挂上去,李导就带着大班人马浩浩荡荡地来了。
一群人把果篮和花束放下,文笙赶紧过去道谢,在看到还有人送来一堆补品后,眼神十分复杂。
季霆渊那个禽兽,身体好得不得了,真的不用再补身体,该补身体的人其实是她自己,每次都被季霆渊折腾得够呛,后面居然都被做晕过去。
在外人面前,季总果然端得住,表现得沉稳大气,跟刚才闹着要穿定制西装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他矜持地和李导以及其他嘉宾打招呼,然后请人坐下。
好在这间高级病房面积大,一下子挤进来十好几个也不显拥挤,文笙还特意让保镖把里面休息室里的长沙发搬出来待客,等大家都坐好后,文笙就把刚才洗好切好的水果都拿出来待客。
文笙穿着件温柔典雅的白色连衣裙,裙子是毛线织成,衬得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恬静又美好,是跟她平时凌厉强势的工作作风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厉勋和文笙关系好,笑着打趣了她一番,说她现在很有贤妻良母的风范。
文笙也跟着笑:“这是在医院,又不是在公司,没必要一直绷着脸。”
说完还刻意去看了看季霆渊,说的话意有所指。
季霆渊假装不知道文笙在内涵自己,他见不得文笙放下身段去招呼这些明星,朝她招招手:“笙儿,你坐过来。”
文笙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起身走到他面前,问:“怎么了?是不是滴得太快了?”
说完就想去弄药水的调节器,却被季霆渊一把拉住了手,然后把人直接按在了他的腿上,这才笑眯眯地说:“不是,我就想你坐在我身边。”
说完,他还对着沈渝的方向挑了挑眉,那表情看上去真是挑衅中带着丝欠揍。
接收到季霆渊挑衅信号的沈渝:“……”
他眼神黯了黯,低下头去看茶几前摆着的水果,脸上闪过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