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杰西卡哼笑。
再看文笙，她也是一脸的不信，季霆渊也不急着解释，而是看向李飞豫：“我为你做出的改变，李导都看到了，应该也可以为我作证？”
李飞豫：“……”
你们小俩口吵架，把我拖下水做什么。
“我……”
“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季总这次来九戈是要做什么？”文笙蹙眉，显然不太想继续纠结之前的那个话题。
她已经决心要无视季霆渊，好好过她的人生，所以无论季霆渊再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决定不再重视理会。
“我是来看场地的，毕竟要录节目，需要提前巡视确保片场工作人员的安全。”
季霆渊正襟危坐，表情坦然，任谁都看不出这个理由是现编的。
文笙同样没怀疑，点点头说：“倒是跟我们目的一致，既然如此，那便同我们一起下去转转吧。”
季霆渊自然同意，李飞豫也没反对，几人便一起下楼，把到时候录节目的场地都定下来。
“嘉宾已经陆续敲定，我预备下周五开始录制先导集和第一期节目，不知道季总和文总到时候有没有空前来观摩。”几人边下楼边继续聊天，李飞豫询问他们两人的行程。
季霆渊问：“开机仪式是几点？”
“早上九点。”李飞豫道。
季霆渊点头：“我会来。”
文笙也不必说，之后的节目她可以交给杰西卡去把关，但第一期的时候，她作为酒庄的主人和节目的赞助商，必须要出席。
“我也会准时到场。”文笙示意杰西卡记下这个重要行程。
李导舒了口气，又说：“那天我会请些媒体，并且开放探班活动，就当为节目做宣传，所以你们合作的消息估计瞒不住，到时候记得让公关部做好准备。”
文笙下意识瞥了季霆渊一眼，后者接收到文笙的目光，对着她微微一笑。
“放心，我会让他们随时监控舆论，让你的形象一直维持正面。”
文笙别过头，一点也不想承认刚才季霆渊的笑容让她心不由跳快了半拍。
“用不着，我们公司虽小，但该有的部门都有。”文笙冷着脸开口。
季霆渊突然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公司也有公关部，也知道你能自己解决很多问题，但我私心就是想要保护你，想为你做更好，这样也不行吗？”
“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文笙板着脸，“季总还是把这精力花在别人身上吧。”
比如韩媛媛之类的，季霆渊的用心一定会让对方非常受用。
季霆渊：“别人与我何干？我就只想保护你。”
年前人的情话直白又热烈，李飞豫在中间听得脸都红了，转头去看文笙，对方的视线落在远处，表情居然比刚才更冷了。
“敬谢不敏，季总还是别让我为难吧。”
季霆渊抿了抿唇，还想再说点什么，旁边的杰西卡就开口：“有完没完？季总平时就是这么撩女人的吧，劝你还是少拿这种手段来套路我们boss，她可不吃这一套。”
季霆渊皱了皱眉，郑重解释：“我从没对别的女人说过这些，我也没在玩套路，一切都是发自真心。”
他说的认真，在场的除了文笙和杰西卡，其他人都信了。
“季总，我还是比较欣赏能公私分明的人。”文笙脸上结了冰霜，意有所指。
季霆渊从善如流：“那我们先来谈谈公事，其他事等聊完工作之后再来谈。”
文笙：“……”
等聊完公事，谁还跟你聊其他的。
工作中的季霆渊就像是变了个人，气场全开下，工作效率也飚到最高。文笙曾经给他当过一段时间的秘书，对这么快节奏的工作状态也很适应，反而是李导觉得有点紧张，生怕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几人用两个小时巡视完酒庄，选出了几个地点作为先导集和第一期的录制场地，还顺带把节目环节都核对一遍，包括拍摄宣传照的日期、后期的营销手段等都做了初步的探讨。
就是对季霆渊抱有偏见的杰西卡，面对这样专业的季霆渊都挑不出一句错来，最后只能郁闷地做好记录，连插句话的空隙都找不到。
等一切结束，季霆渊顺理成章地发出邀请：“中午一起吃饭？”
李飞豫连忙摆手：“吃饭就不吃了，我这两天还在观察期，三餐都必须回家吃，不然就得继续睡书房。”
季霆渊对李导的遭遇表示同情和理解，安排了司机送李导回家，这才转头看向文笙：“你们呢？我听说你们一会儿要去探望秦烟，正好宋衍也在，要不跟我们回湖山吃？”
文笙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探望秦烟？”
宋衍忙道：“昨晚秦烟告诉了我，我想和秦烟一起在家招待你们，所以提前跟季总报备过。”
宋衍作为季霆渊的助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随时待命，有事提前报备也很正常，文笙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但她也立刻明白过来，季霆渊今天早上跑到这边肯定也是有预谋的。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回家吃，下午再过去探望秦烟。”文笙还是不愿意跟季霆渊待在一起，怕被季霆渊影响到心情。
季霆渊给宋衍使了个眼神，宋衍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太难了，一边严肃地对文笙说：“秦烟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们也知道她现在大着肚子，要做那些也不容易，看在肚子里宝宝的份上，中午就赏个脸一起吃饭吧？”
文笙有点犹豫，不由看了杰西卡一眼：“这个……”
杰西卡很犀利：“知道她孕妇下厨不容易，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呢？”
宋衍：“……因为秦烟很感激文小姐之前好几次帮她出头，想亲手做饭给文小姐表达谢意，这事她做得很开心，只要能她开心的事，我都支持。”
杰西卡没话说了，又转头看向文笙。
他们太过狡猾，搬出秦烟和肚子里的宝宝做借口，文笙也只得妥协。
“秦烟的好意，我们也不好辜负，这次就随你们吧。不过提前说好，下次千万别让她做了，她做了我们也不会去。”
季霆渊笑着点头：“放心，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再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