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愁了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底一片青黑。
偏偏某颗白菜还一点都不自觉，一大早就穿着江忆寒送给她的衣服招摇过市，文笙看了更加头痛。
然后临到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本来让杰西卡开去医院的车没开回来，这会儿两人还得蹭ken的车去公司。
ken早上约了两家明星工作室谈合作，本来不用去公司，但看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别墅区等出租车，当即就把人捎上一起出门了。
“东河花园这边到底还没开发起来，一大早不好打车，我先把你们送去公司。”
ken一开始还不太乐意来华国定居，这次跟着文笙过来也做好了长期两地飞的打算，可没想到在华国待了一个多月，现在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说到c市的一些情况，ken居然比文笙都懂得多。
文笙含糊应了一声：“麻烦你多跑一趟，看来我得快点找时间去趟4s店。”
“老板跟我客气什么。”ken笑了声，道：“要我说这车不急着买，这样才能给其他人创造机会。”
文笙皱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ken怕她炸毛，连忙转移话题：“昨天说的那个合作方，boss你想好要跟哪方合作了吗？”
杰西卡也跟着说：“对了，季总昨天还说今天会再过来一趟。”
文笙把两个合作方案递给杰西卡，示意她自己看。
杰西卡接过来翻了翻，然后说：“从合作方案来说，两方各有优势，‘廷生’优势在包装和宣传推广上，而沈氏集团则是在原材料供应上，不过对比起来还是‘廷生’的发展方向更契合我们一点吧？”
文笙“嗯”了一声，“我们手头上的资金暂时只能供我们选择一个合作商，另一边可能要暂时舍弃，我个人是比较看好‘廷生’，但同事又有所顾虑。”
她没说顾虑什么，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看到文笙这么烦恼，ken和杰西卡对视一眼，双方都有些无奈。
“我倒是有个主意。”杰西卡想了想说：“‘九戈’酒窖里的工作正在陆续安排起来，现在正愁怎么打开销路，不如让他们双方就‘九戈’的发展给出方案，谁的宣传方案做得好，我们就跟谁合作，怎么样？”
文笙想了想，不由眼前一亮。
“可以一试。”文笙说，“关于这件事，杰西卡你就给我分别联系对方说明，三天后我在公司等他们各自的方案，到时候我当面宣布跟谁合作。”
杰西卡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的！”
说话间，ken已经把两人送到公司，等她们下了车，ken直接把车开走了。
文笙回去处理其他事务，杰西卡则把刚才的提案分别通知给季霆渊和沈渝，不过通知的时候，态度明显有些不同。
对于沈渝那边，她就尽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沈渝听完也没说什么，直接答应下来后还礼貌地跟杰西卡道了谢，这才挂断电话。
而杰西卡在通知季霆渊的时候，语气多少带了些随意，还要在一旁给季霆渊瞎出主意：“沈渝那边好有信心的样子，你们这个宣传方案要出人意料才行，要不直接买大屏投放广告？我记得临江大厦有个超大的宣传屏，还能做成3d效果，就是花费可能要大些……”
季霆渊听到杰西卡的提议不由失笑：“用led大屏做宣传效果有限，还不如在网上买几个热搜来得直接，而热搜也具有时效性，与其只买一两个热搜，不如直接把热搜全部承包。”
杰西卡听到季霆渊那淡定从容的语调，眼底有些迷茫。
“什么意思？”她没听懂，怎么才能把热搜承包，这得花多少钱啊？
季霆渊又笑：“没懂就算了，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已经有想法了。”
杰西卡有点怕他输，还跟他说道；“你在把方案拿给boss看之前记得先跟我通个气啊！我好帮你试探一下，我看那个沈渝好像有点不太好对付，有点怕boss被他骗。”
“那你就不怕你家老板被我骗？”季霆渊笑得有点坏。
“也怕啊，但至少你不会害她。”杰西卡有点无奈。
季霆渊失笑，杰西卡有时候看上去好像有点脱线，但其实她一直都很精明。
“我不会害她，这点可以跟你保证。”季霆渊的语气非常认真。
杰西卡好半天没说话，想到文笙之前的经历，莫名有点鼻酸。
季霆渊听她不说话又不肯挂，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昨天忆寒给你送衣服，还被你家boss看到了？”
杰西卡回过神来：“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辛苦了。”季霆渊笑了一声，打了个招呼便挂断电话。
杰西卡一脸迷茫，回头的时候却看到文笙正犀利地盯着她，顿时头皮一紧。
“两边我都通知到了，他们都接受这个提案，三天后会把方案带来给您选择。”杰西卡抿了抿唇，尽量用公正的语调开口。
文笙狐疑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突然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杰西卡心漏了一拍：“没有啊。”
文笙没说什么，拿了文件给她，让她把项目分给下面的设计师去完成。
杰西卡松了口气，还没等她想明白季霆渊为什么要问她送衣服的事，下午文笙的办公室就差点被各种名牌时装给塞满了。
文笙不过去会议室开了个会，回头就看到办公室里摆着好几排落地衣架，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类服装，从运动服到休闲装再到礼裙和职业套装，简直应有尽有。
文笙起初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去看杰西卡：“这是和其他品牌搞了联名合作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衣服，这得花多少钱？”
杰西卡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套职业时装，再看了看一屋子的各类衣服，终于悟了。
季霆渊说的那句“辛苦了”，怕不是感谢她的暗中相助，而是把她当成搬衣服的苦力吧？
“我们没搞品牌合作，这些衣服，应该都是隔壁季总送给您的。”杰西卡一开口，就有酸味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赔十套衣服算什么，看看人家，这几百套都有了吧！
还件件是名牌！
只能说，江忆寒在季霆渊面前，到底还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