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季霆渊冷声回答。
做了坏事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文笙听到季霆渊的话，跟着说：“我也想去！”
她想亲自去看看，季远之能做到什么地步。原本还只是卖假酒，现在卖的则是人血馒头，季远之一步一步自己走向了绝境。
“不行。”季霆渊还是拒绝，“你的目标太大了，万一没有成功混进去反而打草惊蛇了怎么办？季远之的人一定也会在暗中防备你的出现，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对你下手。”
原本文笙很想去酒吧亲眼看着季远之自取灭亡，但季霆渊的话同样有道理，导致她一时有些犹豫。
顾斯屹说：“老三说得对。那个小野寺也不是什么好人，上次忆寒让他吃了个大亏，他早就怀恨在心，这次去酒吧一定会很危险。”
文笙听了十分心惊：“如果是这样，那杰西卡和江忆寒不是很危险？”
“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他们。但如果多一个你，我们就顾不过来了，你懂吗？”顾斯屹的眼神犀利地落在她身上。
文笙看到他就难以控制地想到栾梓虞，怀着异样的感情，她到底没能在顾斯屹的面前说出任性的话，点点头权当应下。
季霆渊见她放弃跟去酒吧，不由松了口气，眼角扫过顾斯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突然又有点吃醋。
为什么他劝了那么多句，都没有顾斯屹三言两语管用？
顾斯屹的目光在季霆渊脸上停留半秒，很快移开，几乎能读懂对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顾斯屹有些无语。
“一切就看明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顾斯屹这些天都在日出国，国外的工作积累了很多，所以他没停留多久就提出告辞，季霆渊连忙道：“二哥，我送你。”
顾斯屹没拒绝，两人一同走出病房，来到电梯门口。
“好了，就到这里，你回去吧。”顾斯屹迈步走进电梯，阻止季霆渊继续送他。
季霆渊停下脚步，认真看了顾斯屹一眼。
“你不是要追人吗？就这么追的？”顾斯屹瞥了他一眼，语气莫名冷漠。
季霆渊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奈：“就几分钟的事，她不会介意。”
“我不是在说这个。”
“那是？”
“你没看出来她状态不对吗”顾斯屹掀起眼皮看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初梓虞在病逝之前，偶尔发呆时流露的表情和她现在看上去一模一样。”
季霆渊悚然一惊。
“照顾人，不止要照顾好她的身体，最重要的是要清楚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而烦恼。不然，你就算再追一百年，也不会把人追到手。”
顾斯屹板着脸，说出来的话却很温和。
季霆渊立刻想清楚了什么：“二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顾斯屹微微提了下唇角，按下一楼的按钮，对他说：“知道还不快去。”
季霆渊反应过来，突然没头没脑地对顾斯屹道了声谢，然后才重新回到病房。
望着他的背影，顾斯屹摇摇头，唇线被拉平，笑容几乎在瞬间隐去，表情再度恢复成古井无波，只是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遗憾和羡慕。
……
季霆渊很快回到病房，文笙疲惫地靠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看上去十分阴郁，一点也没有对生活的热情和渴求。
他回忆着顾斯屹的话，越想越是心惊。
文笙眼底下的青黑存在好几天了，肯定是晚上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但他居然一无所知，还要靠顾斯屹给他提醒。
“在想什么？”季霆渊轻声走到她身边，用手指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黑眼圈。
文笙被他的动作吓到，脸色又白了几分，看到是他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因为舍不得你，所以把他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又说这种暧昧的话，文笙突然有些生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油腔滑调的，有意思吗？”文笙语气苍凉，声音却很平静。
“这不是油腔滑调，这只是我的真情流露。”
文笙嗤笑一声，避开他乱动的手，不动声色地说：“我有点累，想休息，季总还是去做自己的事吧。”
对季霆渊的情话，她显然一个字都不相信，用老一套说辞想打发走季霆渊，却没想到今天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
平时一听她要休息，季霆渊就会自觉离开，今天却是不同，季霆渊居然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问她：“在烦恼什么，跟我说说看？”
文笙没吭声，季霆渊长叹一声，道：“不肯说？”
文笙继续保持沉默。
季霆渊便点点头：“不想说没关系，刚才不是说想休息？那我陪你。”
“你陪什么？”文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结果她就看到季霆渊居然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然后拉着文笙的手将人带到床上躺下，紧接着他掀开床上的另一半被子，自己跟着躺了下来。
文笙瞬间没心情去思考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当即炸毛：“你干什么，又发什么疯？！”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猛推季霆渊，想要把男人推下床去。
之前这男人还只是口头上欺负欺负人，文笙习惯了之后就当他放屁，不理会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人今天居然直接在身体上耍流氓，都跟她挤到一张床上来了。
两人非亲非故的，这么睡觉不是坏她的名声吗？
文笙气急，不得不考虑起自己之前是不是太放纵他了，导致他如今这般得寸进尺。
“别动。”季霆渊躺在文笙旁边，长臂一揽就将人困在怀里，低声说：“这两天都没睡好吧？看你的黑眼圈，肯定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文笙的身子一僵，没想到居然被对方给看穿了。
季霆渊调整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体，让文笙舒服地趴在自己怀里，看她不挣扎了才说：“别怕，不欺负你，就想带着你好好睡一觉。”
文笙的眉头狠狠皱起来：“我可以自己好好睡，你给我起开！”
“说了别动，回头挑起火来你又不负责灭。”季霆渊将人箍进怀里，压低了声音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