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再入魔掌

“你听我说,堵你的那些人不是我的人,肯定是季远之干的!”季霆渊的声音传来。

就在这时,文笙感觉到车身猛地晃了两下,这都不用怀疑,肯定是有人从后面撞她的车,试图把她的车子给逼停。

因为遭受攻击,车里的警报系统开始不断播报:“遭到袭击,已将定位发到主系统。”

文笙这才后知后觉,如果是季霆渊的话,绝对不会采用这种逼车的手段。

“笙儿,你有没有事,受伤了没有?”听到这边不断响起的警报声,季霆渊的淡定沉稳统统不见,有的只有焦急和担忧。

文笙深呼吸一口气,一边闪身避开侧旁的撞击,一边把车当碰碰车开,直直朝着前面的车撞了过去。

“你这车安保系数可以保障吧?不会被撞烂吧?”

季霆渊只觉得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一边匆忙坐上车一边和文笙联系:“车子改装过,轻易撞不烂,你再撑会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文笙“哼”了一声,心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她打算再一次把前面的车撞开的时候,却看到前方的车突然闪避开,文笙看着突然露出的人行道,再看到人行道上来往的路人,登时瞪大了眼睛,一边迅速地打方向盘,一边死命地踩下刹车。

“砰!”

这次,文笙的车直接冲上绿化带,然后重重地朝着广告箱撞了过去。

车身猛地晃了一下,文笙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登时磕出一脑门的血。

眼前一阵晕眩,文笙只觉得耳旁的声音逐渐远去,季霆渊焦急的呼唤也越来越远,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

文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大床上,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疼,她扶着自己的脑袋起身,却在看清屋内的摆设之后血色全无。

婚纱照摆满房间,还有那熟悉的装潢,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里是季远之和楚婉婷的婚房。

她之前来过这里一次,季远之上次还想在这里对她做不好的事,最后是她砸碎了窗户玻璃,用床单和窗帘绑在一起艰难逃生。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带她来的这里?

脑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伸手一摸额头,发现手上都是血迹。

“醒了?”耳旁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文笙猛地转过头去,却在旁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季远之饶有趣味地坐在床头,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少时间,脸上带着非常温柔的笑,像极了他平日里那温良无害的笑,却无端让文笙升起无限寒意。

“季远之,又是你。”文笙的声音很冷。

“没错,又是我。”季远之的声音里却透着愉悦,“不然你以为你会看到谁,季霆渊吗?真是可惜,他现在被我们的人缠住了,根本没有工夫来救你。”

文笙手紧紧握成拳头,冷下声音说:“我不需要他救。”

“哦,你这么说,是做好准备要和我在一起了吗?”季远之笑吟吟地望着她,全然不管文笙现在脑袋上是不是还在冒血,心中恨意翻滚,只要文笙说出一句拒绝的话,他就会立刻掐死她。

多年求而不得,已经让季远之走火入魔,他的心理问题日渐严重,有时候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由着自己的心情做事。

文笙抬眼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今天的季远之身上透着一股死气,比以往的时候都要阴沉,也危险得多。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不管是你也好,季霆渊也好,我都不想再跟你们扯上任何一点关系。”文笙摇头,失血过多让她脸色惨白,眼前一阵一阵发昏,却依然平静地将自己的态度说出来。

其实她在撒谎,她或许是真的不想跟季霆渊有任何关系,但季远之……她简直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为自己父母报仇。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她知道自己斗不过季远之,若是在这里逼急了对方,一定会把自己也给赔进去,根本得不偿失。

听到文笙的话,季远之蓦然笑出声,冷冷道:“不想跟我们扯上任何关系?呵呵,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

文笙艰难分辨季远之的话,冷声道:“你爱信不信。”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像是激怒了季远之,他脸上表情瞬变,而后“啪”的一声,在文笙的脸上重重甩了一耳光。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我一颗真心捧给你,却由着你这么百般践踏,给你脸了是不是?”

文笙本来额头就在流血,就算车子的安保系数再高,她也大小经历了一场车祸,全身上下都痛,如今更是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

“还说你对季霆渊也没意思,你现在撒谎也是越来越厉害,面不改色的。”

季远之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朝着床上扔下一叠照片:“你别告诉我,你爬上季霆渊的床,也是因为意外和不小心!你在湖山别墅住那么久,也只是单纯地借住!”

文笙眨了眨眼睛,抬手将快要流到眼睛的血迹擦去,偏头去看散落在床头的照片,瞳孔不由紧缩,这些照片……居然都是那天晚上她和季霆渊的床照。

季霆渊不是说,监控已经被他删掉了吗?那这些……季远之又是哪里来的?

季远之将文笙的表情尽收眼底,怒气彻底燃烧了她的理智,他伸手扯过文笙的头发,然后将照片拍在她的脸颊,冰冷地问:“来,解释一下,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笙嘴角蠕动,半晌也没想到该解释什么。

“三年不见,对我就各种冷淡,却想方设法要爬季霆渊的床。文笙,当初我对你那么好,你却因为我卖假酒而始终不肯正眼看我,那季霆渊呢?他就是什么好人了吗?为什么你愿意给他机会,却永远地判了我死刑?凭什么?他一个野种,到底哪里能比得上我!”

季远之越说越激动,眼底闪过暴戾,竟然不等文笙回答,便将她拖过来,伸手紧紧地掐住了文笙的脖子。

文笙呼吸一窒,看着季远之的眼睛里写满惊恐,连忙奋力挣扎。

季远之是认真的,他想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