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不错，这都能闻出来。”季霆渊将酒瓶拿给文笙，问她：“看看这款包装如何，喜不喜欢？”
文笙有点小得意，管理公司她可能是新手，但要提到品酒鉴酒，她可是个行家。
听到季霆渊提醒，文笙这才注意到，季霆渊手里拎着的酒瓶有些不一样，接过来看了一眼，不同于市面上常见的波尔多瓶型，也不同于细长的莱茵瓶以及大热的勃艮第形，九戈的酒瓶完全是自创的瓶型，瓶身方正，在瓶身中上部用特殊工艺将“九戈”两字镶嵌上，很有个人风格。
“好看，也很别致。”文笙对此很是诚实。
季霆渊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听到这里，文笙惊讶地看向他，问：“这个，该不会是你亲自设计的吧？”
季霆渊没有否认，秦烟则在旁边帮忙补充道：“文小姐，您不知道，不止是瓶身，就连品牌logo以及外部包装都是由季总一人包办的呢，可花了不少心思。”
“真的？”文笙意外地挑挑眉。
季霆渊还挺谦虚：“我设计的都是初稿，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换掉。”
“真的可以换掉？”文笙一副不敢相信的语气。
季霆渊咬了咬牙，虽然他嘴上装大方，但听到文笙真要换掉，脸色瞬间就黑了。
“当然可以，说了把这项目交给你，那就是由你做主。”季霆渊黑着脸说。
文笙点点头，说：“这个之后再来慢慢讨论吧，反正现在还不急。”
这话还是要把他的设计换掉的意思，季霆渊有些不快，但话都说出口了，收回去显得太小气，季霆渊也只好自己憋着。
“到时候要换的话，跟我提前打声招呼，我好交代下面的人去处理。”季霆渊嘴硬地道。
他倒要看看，文笙能设计成什么样，还敢换掉他的设计。
文笙唇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心里有点想笑，某人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居然还在那边假装淡定，她倒要看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好，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提前通知你。”
季霆渊：“……”
秦烟看出氛围有些诡异，连忙跳出来打圆场：“文秘书，同事们说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你呢，方便过来跟我们聊聊天吗？季总，把文秘书借我们一下，您应该不介意吧？”
季霆渊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摇头表示不介意，就眼睁睁地看着秦烟推着文笙去到人堆里，跟同事们小声交谈起来。
季霆渊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对宋衍扬了扬下巴，然后道：“我们先进去。”
宋衍把酒杯放下，跟在季霆渊身后进了总裁办公室。
门一被关上，季霆渊就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一边，问宋衍：“季远之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没回季家，听说是借口出差跑到邻市去了，顾少已经追过去，相信过不久就会有消息。”宋衍将一切如实告知。
季霆渊点点头，自从栾梓虞去世之后，顾斯屹很是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现在突然振作起来去找季远之的麻烦，季远之应该会很头痛，这对季霆渊来说却是一个壮大事业版图的好机会。
“继续派人盯着，季远之这人是个伪君子，恶心人的手段非常多，我担心二哥到时候会吃亏。”
“是……”
两人的谈话还没持续多久，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被掀翻在地的声音，动静很大。
季霆渊听到动静眉梢一扬，严肃地问：“怎么回事？”
“好像是外面出了问题。”宋衍转头，按了下遥控器，将办公室的窗帘打开，露出外面办公区的全貌来。
季霆渊已经坐不住，生怕文笙会受伤，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沉声问道：“怎么了？”
听到季霆渊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吓懵了的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让出一条路，让季霆渊清楚地看到被人群包围其中的文笙。
文笙现在脸上湿哒哒一片，头发和身上都被红酒给浇了，整个人狼狈到不行，秦烟正护在她身前与对面的人无声对峙。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相好的来了。”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楚婉婷双手环胸，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冷漠斜睨着季霆渊：“来的正好，你们快点给我把人交出来！”
“楚婉婷，你怎么在这里？”季霆渊眉头紧蹙，从宋衍手中接过一块干净毛巾以及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套，几步朝文笙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叫我什么？”楚婉婷撇了撇唇，“虽然我知道你一向离经叛道目中无人，但不管怎么说我都算是你大嫂吧，对着我直呼其名，你的眼里还有尊卑吗？”
季霆渊冷笑一声：“大嫂？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上帝皇来摆架子，是谁给你的勇气？文笙身上的酒也是你泼的？”
季霆渊先给文笙披上外套，然后将毛巾递给秦烟，秦烟这才退下，拿起毛巾给文笙擦了擦脸和头发。
楚婉婷目露不屑地扫了眼抿着唇一声不吭的文笙，语气张扬又得意：“是又怎么样？就她这么个狐狸精，我只泼她一杯酒就够给她面子了。”
原本她想的是扇对方两耳光，却被秦烟直接拦住了。
季霆渊的眸子锐利地眯起，他给宋衍使了个眼神，对方连忙递过来一杯红酒。
季霆渊拿起来闻了闻，葡萄酒酿的很到位，一股醇香扑面而来，显然是花费了很多心血的，要浪费在楚婉婷身上，还真是不值得。
“我不是什么狐狸精，我也不知道季远之在哪里，你自己管不住老公就跑到这里来撒野，楚婉婷，你也就这点能耐吗？”文笙偏头避开秦烟的手，盯着楚婉婷的眼睛里满是阴霾。
好不容易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转眼之间又被人破坏，文笙现在心里实在很气。
“文笙！你还敢取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把我老公藏起来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一礼拜都不回家！他在离开之前都还提到过你和你父母，不是你藏的还能有谁？”
文笙突然笑出声，只觉得这个结论真的特别可笑。
楚婉婷见状更加怒不可遏，冲过来就想要跟文笙动手，却在中途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还没等她看清楚来人，一杯猩红色液体朝着她门面直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