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冷眼扫视现场，韩柏涛的脸上显出些得意。
“你们现在是在教我做事？”季霆渊的语气邪魅猖狂，一点没把韩柏涛放在眼里。
韩柏涛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对上季霆渊：“季总这说的是什么话，知道帝皇是由你一手创造的，你确实功不可没，但要是没有其他人的付出，帝皇也难走到今天这地步吧？”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从中挑拨。
季霆渊心中冷笑不已，当即怼道：“知道韩先生因为令千金的事对我有意见，但您也不必这么曲解我的意思，我几时忽略过其他下属的付出？”
“你还敢提媛媛，你！”韩柏涛正要发怒，却被他身边的助理一下子拽住了。
“韩总，现在是在谈公事，您的情绪……”助理冲韩柏涛摇摇头。
在私下，韩柏涛再怎么跟季霆渊拍桌子都没关系，可现在是在公开的场合，他若是继续跟季霆渊叫板，只会把事情搞黄，这有违他们的初衷。
被助理提醒过后，韩柏涛竟然真的忍耐下来，只是额角的青筋狂跳，看得出来十分不甘。
“抱歉，一时激动。”韩柏涛寒着脸开口，“媛媛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有点情绪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请各位放心，韩某也是个生意人，分得清轻重缓急，e和帝皇的合作是双赢的局面，我接手之后必然会全力以赴。”
他这番表态可以说拿捏到了极致，不少股东都跟他是一个年纪，也有儿有女的，纷纷表示理解，反而更加想要站队他这边。
“季总，您也看到了，既然韩总的诚意这么足，我们帝皇也不用因为一点私人过节而将这么好的合作对象拒之千里之外吧？”
“是啊，明明可以双赢，为什么一定要两败俱伤？”
“季总到底年轻气盛啊，跟我们这样的老家伙就是不一样。”
帝皇的股东们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竟是都不同意和e解绑。
季霆渊目睹这一幕发生，嘴角微微下撇，眼神冷厉。
韩柏涛这老家伙，还真是有备而来，只可惜他季霆渊也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战。
会议室里的气氛悄然改变，韩柏涛和助理对视一眼，表情有着不明显的得意，而这情绪被秦烟看在眼里，令她有些焦急。
“说够了没有？”季霆渊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众人齐齐一愣，转头郑重地看向季霆渊。
“秦烟，把资料都发给他们看看。”
季霆渊说了一句，秦烟立刻会意，果断上前将资料一一分发，明明早就确定了参会人数，可偏偏，发到韩柏涛这边的时候就少了两份。
“抱歉，是我记错了会议人数，我还以为只有这么多人呢。”秦烟主动背下这个黑锅。
韩柏涛脸色漆黑，有些生气季霆渊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又有些好奇那些资料上到底写着些什么，不由冷笑出声：“季总，您的秘书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瞧韩总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您都可以这么公私分明，我的秘书跟您和e可没仇，她就更得公私分明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给人抓到把柄的。不过这确实是她的失误，回头我一定教训她。”季霆渊面带微笑地回怼，就是故意膈应他。
韩柏涛被季霆渊的话噎住，一副想要发作的模样。
“季总既然这么不配合，那我想e跟你们确实没什么合作的必要！”韩柏涛软硬兼施，先是表明他自己的立场，现在又刻意做出受辱的模样，就是为了获得其他股东的认同。
可这次……韩柏涛发现，股东们纷纷神情肃穆地看着手里的那些资料，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韩总还是把您的演技收一收吧。”季霆渊语带嘲讽地看向韩柏涛，“所有事实摆在眼前，我想诸位股东都是聪明人，是不会再上您的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柏涛脸色很不好看。
季霆渊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的表情，显然心情很好，微微扬了扬下巴对秦烟道：“既然韩总这么好奇，秦烟，把我手里这份资料拿给韩总好好看看，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死心。”
秦烟心中闷笑，他们季总有时候在气人这方面真的很有建树，一字一句都往人心口上戳。
她一个秘书，不好和韩柏涛结仇，所以面无表情地接过资料递给韩柏涛，态度还很恭敬。
韩柏涛却顾不得她，拿了资料迅速翻开，在看到上面将e目前正在进行的几个大项目的盈利亏损情况一一罗列出来后，面色瞬间惨淡。
因为e现在的情况，基本上所有项目都处于亏损状态，很难解释是高层决策失误又或者是不是受到了韩媛媛事件的影响。
“在座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这么清楚的亏损状态摆在眼前，帝皇继续和e合作下去的结果不是共赢，而是被其彻底拖垮，解绑是最好的选择。”季霆渊一秒收回之前任性狂妄的作风，变得认真敬业起来。
其他股东面面相觑，也难说出反驳的话来。
能让他们闭上嘴的，永远都不是所谓的亲情牌，他们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赚钱，巨大的利益前，没有人会站出来跟季霆渊唱反调。
局势瞬间翻转。
韩柏涛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片刻后勃然大怒，直接将文件摔在了办公桌上。
“荒谬！”韩柏涛道，“关于这几个核心项目的数据，就连我都还没拿到，季总是哪里弄来的数据，故意做出这么一份东西误导大家，这就是你的手段吗？我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颠倒黑白！”
都到了这个份上，韩柏涛居然还在演。
季霆渊露出个不屑的表情，突然点了帝皇几个高层的名字，却让韩柏涛成功变色。
“这些人韩总应该都不陌生吧？因为这些人可都是e在我们帝皇安插的棋子，目的就是为了盗取我们这边的机密。我季霆渊没有别的本事，最擅长的就是以牙还牙，所以……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