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笙满脸艰涩地看向季霆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霆渊：“嗯？要我帮忙吗？”
他把文件放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差点闪瞎文笙的眼睛。
“不……不用了。”
文笙摇摇头，不敢看也不敢问，自己划着轮椅去了盥洗室，又自力更生地洗漱完回到卧室，发现季霆渊已经换上了笔挺西装，眼镜被摘下，那份诡异的文件也被收了起来。
“好了？带你下楼吃早餐。”季霆渊大步走到文笙身边，伸手抓住轮椅。
之后一早上，文笙都觉得过的非常玄幻，因为季霆渊没再霸道地自己做主什么事情，也没惹她生气，反而事事顺着她，一副宠她宠到没边的架势，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好几分。
文笙感觉非常不适，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终于没忍住发出疑问：“你今天没事吧？”
“你在担心我吗？”季霆渊冲她眨了眨眼，“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文笙：“……”
你正常点，我害怕。
大概是文笙的表情太过一言难尽，季霆渊抿了抿唇，看向文笙：“我这样不好吗？江忆寒那小子说，只要我按攻略上的做，一定能俘获你的芳心。”
搞了半天，原来是江忆寒出的馊主意，文笙恨得磨牙，怪不得今天季霆渊怪怪的。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他能知道什么？”文笙忍不住怼道，而且自己又不是什么游戏角色，才不想被季霆渊攻略。
她要的是跟季霆渊一拍两散，以后再不相见好吗？
听到文笙咬牙切齿的声音，季霆渊一早上的好心情也逐渐消散，他笑容褪去：“也是，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用。”
文笙被他的低气压冻了下，不敢再说话。
之后一路沉默，文笙和季霆渊到达帝皇集团。
宋衍和秦烟早就在楼下等着，还带了两队保镖守着，场面搞得非常隆重。
文笙被扶到轮椅上坐好，由宋衍推着她走进帝皇大厦的中心大厅。
有季霆渊在，文笙一众人受到了公司员工的集体注视，其中以落在文笙身上的目光最为复杂，有羡慕嫉妒的还有不屑一顾的，情绪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
季霆渊等人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秦烟适时地跟季霆渊报备行程：“boss，早上九点召开股东大会，届时韩柏涛也会以e代理人的身份参加，请问有什么指示？”
帝皇和e合作的项目拆分需要时间，是以e的代表依然有资格出席这次大会，虽然没有否决权，但他的意见会成为席上诸多股东的参考，而韩柏涛作为韩媛媛的父亲，这次亲自前来参与，势必要为难一番季霆渊。
秦烟有些担心季霆渊会招架不住。
文笙却皱起眉头：“要召开股东大会？”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总裁秘书，居然连要开会都不知道。
季霆渊一开始也没准备让文笙知道，显然是想要自己把这事扛下来，但没跟秦烟串供，现在便露了陷。
“他来便来，我还怕了他不成？”季霆渊语气格外风轻云淡，低头看了一眼文笙：“你只要负责好你自己的项目就行，别操心其他。”
“可是……”
“还是你要把时间浪费在股东大会上面，要知道你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听到季霆渊的话，文笙果断闭上嘴，虽然心里还有点担心，但确实跟季霆渊说的那样，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要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去想其他。
很快，几人便到达总裁办公室。
季霆渊把昨晚整理好的资料交给秦烟：“帮我打印出来，到时候给其他人看的。”
他给秦烟使了个眼神，秦烟立刻点头。
两人配合了无数次，非常有默契，秦烟什么也没多问，按照季霆渊的吩咐去办事，有秦烟这个秘书在，季霆渊确实省心不少。
文笙只在工作间隙偷偷瞥了他们几眼，心中有点挫败，但更多的则是燃起了斗志。
不被看好没关系，她一定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
“关于你昨天提的那个方案，”季霆渊突然叫住文笙，朝她的办公桌走了过来，再递给她一份方案：“我觉得可行，但要给出点限制。”
文笙接过来翻看两眼，发现季霆渊给的方案跟她设想的差不多，在她之前提出的那条分组对抗的基础上，添加了限时限量的要求，每个id最多只能买一只手表，而且不鼓励未成年人消费，将门槛卡得死死的。
这样一来，非但能增加盈利，更能使直播间的比拼环节规范合理，别人也抓不住他们的错处，再说他们设计的手表性价比本就很高，也不算是虚假宣传。
文笙撇了撇嘴，有些不太开心：“我自己能解决的。”
季霆渊把攻略提前做出来交给她，令她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她真的自己能做到。
“笃笃……”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秦烟打印完资料过来，告知季霆渊：“boss，韩总来了。”
“请他先去会议室坐着，我马上过来。”季霆渊沉下脸回答。
秦烟点头离开，季霆渊又叫住宋衍：“你在这里守着，我会告诉门口的保镖不让任何人靠近，你帮忙看着点，注意安全。”
这是在帝皇，季霆渊的地盘。
韩柏涛应该不至于在这里对文笙出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季霆渊赌不起这个万一，反而更加小心谨慎地对待。
宋衍自然规矩点头。
“季总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到文小姐的。”
季霆渊又叮嘱文笙：“你安分一点，暂时不要出办公室，明白吗？”
“知道了。”文笙有点不耐烦。
季霆渊这才终于离开。
等他走后，外面的秘书团面面相觑，有人酸酸地说：“文笙真是好大的架子，连季总平时都没有这么多保镖护在旁边。”
“不是架子大，我看她是怕死吧。这次把韩小姐拉下水，肯定怕人报复。”
“说起来，韩小姐真是可惜了。”
“真不明白季总是怎么想的，宁愿要里面那个也不要韩小姐。”
“里面那个也别得意，都知道她那个赌约吧？就剩最后几天，要是完不成指标也是注定要被扫地出门的！”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