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眼底闪过一丝嫌恶，问：“什么条件？”
他们之间有协议的事宋衍和江忆寒都知道，所以季霆渊也没犹豫，直接道：“如果这次你没达到要求，我们之前的协议取消，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文笙听到这个条件并不意外，季霆渊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该利用的从来不会手软。
已经走到这一步，再往回退没有任何意义。
“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能在这事上给我再增添难度。”
“这个自然，而且我还会给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季霆渊做出承诺。
“那这三天，可以随意我出入吗？我要做的事太多，你一直把我拘在公司，对我来说就是在给我增添难度。”
这次季霆渊犹豫了很久，才点头：“我给你配两个保镖，让他们保护你。”
说是保护，其实还是监视，但这已经是季霆渊最大的让步，文笙没有再说什么，点头算是答应。
文笙去了一趟公关部，把自己的方案提供给公关部经理，经理对她并不信任，一开始甚至不想搭理她，直到文笙搬出季霆渊，对方才勉强答应。
韩媛媛受伤这事还在热搜上挂着，帝皇集团却在这时候发出一则声明，说集团原项目组经理何某私吞项目款项，与客户私下达成协议的行为违反了公司规定，现已予以开除并且会追究其法律责任。
这则声明中规中矩，通篇没有提到韩媛媛和e一个字，却已经隐隐传达出，公司会秉公处理这件事的意思，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评论里一堆心疼韩媛媛的人在闹。
“贵公司小秘不尊重客户使客户烫伤的事不解释一下吗？”
“求问瘟神什么时候被开除？”
“瘟神牛逼，项目组经理都被开除了，她却依然稳如泰山，有靠山就是安逸。”
“瘟神不要脸，快点出来道歉！”
没有人关注何经理被开除的事，评论下面很快被各种质问占满，顺便辱骂文笙上千条，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点进这条声明，都差点要被洗脑。
文笙让公关部继续监控舆论，自己则跟着季霆渊一起下班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文笙都没什么动静，正常地处理公司事务，她现在对总裁秘书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渐渐崭露头角，行事作风也格外干脆利落。
眼看三天期限就要到了，文笙除了发表那则声明之外什么都没做，现在关于这事的热度确实下去了，但对帝皇集团该项目的伤害是巨大的，不少人对新款手表产生了抗拒。
季霆渊望着文笙忙碌的身影，也有点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么，招招手示意她靠近。
“怎么了？”文笙不明所以，走到他身边。
季霆渊不顾办公室门大开着，一把拉过文笙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声靠近她耳边发问：“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文笙慌乱地抬头看了一眼敞开的门，立刻就要起来，却被季霆渊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一直冷静从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文笙气恼地瞪着季霆渊：“你先放开我！”
“不放！”季霆渊在她身上拍了两下，“你老实点，别把我蹭出火来。”
文笙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变化，立刻僵住身子不敢动，心里在疯狂辱骂季霆渊这个不分场合突然发情的混球，脸上表情也不太明朗。
季霆渊却说：“一直端着不累吗？果然还是生气的你更好看。”
这样的文笙让他感到真实，更让他觉得安心，之前的文笙太过乖巧，反而让他的心飘在半空中无法着落，很没安全感。
文笙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翻白眼了，没想到才和平相处了两天，季霆渊就又厌弃了她那个乖巧的人设，想要寻求新的刺激。
“季总，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还是不要打扰我工作吧？”文笙黑着脸道。
“我没打扰，这不是询问你工作进度吗？”季霆渊望着她隐隐动怒的表情，心情愉悦。
文笙深呼吸一口气：“这样怎么询问？”
“你只要好好回答就好了，不然我就在这里亲你。”季霆渊威胁。
文笙觉得这两天凭借努力获得的丁点认可并不被季霆渊看在眼里，心中十分屈辱。
这个混蛋永远不懂怎么尊重别人的付出，做事全凭自己喜好，也不管会为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季总！你……”文笙正要严词拒绝，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文笙瞬间就慌了，求助一般望向季霆渊。
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让季霆渊瞬间心软，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大发慈悲地松开她。
文笙立刻从他身上弹起来，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裙，努力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但微乱的发丝和她因为受辱而涨红的脸却泄露了秘密，让走进办公室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之间还未散尽的暧昧。
来人气得够呛。
怒目瞪着文笙，韩媛媛忍着火气敲响办公室的门，引起两人的注意。
季霆渊闻言转头看向门口，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你怎么来了？”
人是文笙约来的，表面她这两天什么事都没做，但其实私下的操作却不少，今天就等着韩媛媛上套呢。
“韩小姐来了，请坐。”
文笙抬手捋了捋头发，不着痕迹地摸了下她的耳环。
韩媛媛冷笑一声，走近两人在办公桌面对坐下：“两位真是好雅兴，办公时间还不忘，原来季总平时就是这样工作的？”
这两天，韩媛媛一直期待季霆渊主动联系自己，但她没想到自从上次她没接对方的电话之后，季霆渊就再也没联系过她。
这跟韩媛媛预想中的不一样，她早就有点慌，好不容易文笙约她来帝皇见面，她想也没想就来了，却没想到居然让她看到了这么个画面，肺都要气炸了。
在外人面前，季霆渊还是很端得住，一脸淡然地揭过这个话题：“你的手伤势怎么样了？”
韩媛媛听他关心自己，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结果就听季霆渊又说：“就那两三点烫伤，应该早就好了吧？难为你还能拍出那样的照片，也是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