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你怎么在这里？”韩媛媛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昨晚收到消息说，季霆渊的那个女秘书自己请辞了，心里十分得意，少了一个碍眼的女人在她面前晃悠，她能不开心吗，所以一大早就借着谈合作项目的理由，特地过来找季霆渊。
却没想到，文笙居然也出现在办公室里。
而且看她现在坐的位置，居然是跟季霆渊同一间办公室，用的还是同一套办公设备，这……这让她怎么能忍受？
“我是季总新上任的秘书，要给季总工作，当然得在这里。”文笙扫了一眼韩媛媛，心中冷笑不止，表面却一派平和。
来得正好，还有笔帐没跟她算！
“秘书？你？”韩媛媛的声音充满震惊，转头看向季霆渊，问：“霆渊，你让文笙给你当秘书，这不是在胡闹吗？她……她没这个资格吧？”
这话说得奇怪，就连季霆渊都拧起眉头。
“文笙怎么就没有这个资格了？既然是我的秘书，当然是随便我指定。”季霆渊的语气很淡，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霸道。
韩媛媛怕他生气，只能换了种说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是相信你的选择，只不过文笙她突然空降，公司里肯定会有人不服气的吧？到时候文笙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说得这么好听，其实还不是不爽她留下来给季霆渊工作，是害怕她跟季霆渊朝夕相对吧？
文笙露出了然的笑，轻声说道：“没关系，只要能帮上忙，顺便学点东西，我不在乎被人议论。再说，只要我认真工作，用结果去粉碎那些谣言，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韩媛媛看着文笙，一副仿佛认不出她是谁的表情。
以前文笙也难对付，却没有这么棘手过，甚至连那些议论都不在乎了，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进修过了。
再说，她之前不是还和季霆渊闹的不可开交，怎么转眼又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韩媛媛心里涌起一阵不安，危机感袭来，让她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笑脸。
“没错，文笙的话很有道理，而且有我在，我看谁敢对她指手画脚。”季霆渊也附和文笙，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柔情。
韩媛媛快嫉妒疯了。
她精致的妆容扭曲了一瞬，这才重新看向文笙：“既然霆深都这么说了，那想必文小姐一定很能干吧？霆渊，你可要把人好好看牢了，免得文小姐再被有心之人拐跑，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韩媛媛还在笑，但季霆渊的表情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那段记忆再一次被触及，韩媛媛几句话就让季霆渊想到了不好的事，看着文笙的眼神也逐渐复杂。
确实，现在虽然文笙还跟在他身边，但对文笙抱有不良心思的男人却不止一个，他一定要把人给看牢了，否则……
“这事就不劳韩小姐费心了，我和季总已经做过深入沟通，我以后会老实守在他身边，不会再轻易离开。”直到协议时间结束。
文笙默默在心里补全了这句话。
季霆渊不小心和文笙的视线对上，文笙朝他微微一笑，带着安抚和郑重。
那是文笙给他的承诺……
季霆渊突然又不太想计较那些，回给文笙一个微笑。
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还眉来眼去，韩媛媛气得肺都要炸了。
“那就好，”她有些狼狈地开始转移话题：“霆渊，关于我们合作的那件事，上次我们还没有聊完，这次继续？”
她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在文笙脸上扫过，表情有些得意。
关于这个合作案，事关重大，之前都是季霆渊和她两个人单独谈，秦烟也从来没经手过这个案子，所以韩媛媛满心以为这次她又可以用同样的理由和季霆渊独处了。
她低估了季霆渊对文笙的在乎，他确实是同意了详谈合作方案的事，却在一旁随口说了一句：“就在这里谈吧，文笙给我们泡点茶过来，然后你也在旁边听听看。”
韩媛媛表情顿时难看：“霆渊，这件事事关重大，文秘书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她是我的秘书，以后肯定也要接手这个案子，正好可以让她在旁边学习学习，提提意见。”况且，文笙现在还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文笙就笑了，她点点头，做出一副努力的模样，说：“季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韩媛媛：“……”
妈的，气吐血。
文笙朝韩媛媛露出一个类似炫耀的笑容，然后转头去泡茶了，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季霆渊的视线范围。
“韩小姐，请。”文笙给韩媛媛倒了杯茶，然后推到她面前。
韩媛媛低头看了一眼，杯里差不多有一半的茶叶，被开水泡开后叶子舒展开，挤满了整个茶杯，就连茶水在那一瞬间也变成了深绿色。
这……喝下去舌头估计会烂掉吧？
韩媛媛一头黑线，再看文笙给季霆渊和她自己倒的茶，杯里就飘着四五片碧绿的叶子，茶水清澈还在冒着淡淡的茶香，一看就是故意的！
“不用了，谢谢，我不喝浓茶。”韩媛媛把茶杯刻意往季霆渊的那边拨了拨，打算让他看一看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彻底认清文笙这个“绿茶”的真面目。
季霆渊的目光如愿在韩媛媛的杯子里扫过，却并没有出现韩媛媛想象中的剧情。
“不爱喝就算了，笙儿，给她倒杯白开水。”季霆渊说，“韩小姐口味比较淡，一般人泡不来她爱喝的茶。”
韩媛媛的表情快要裂开了，文笙却突然有点想笑。
她依言给韩媛媛倒了杯白开水，恍惚想起之前韩媛媛借机打翻杯子还让秦烟的手被烫伤这事，眸光不由闪了闪。
韩媛媛确实动了气，也打算一会儿要给文笙一个教训，所以在文笙给她递杯子的时候又想故技重施……
然而这次，文笙却并没有给她机会，因为……文笙借着右手的遮挡，在韩媛媛伸手过来试图接杯子的时候就掀翻了茶水。
“啊，好烫！”文笙立刻红了眼，捂住自己的手背默默看了韩媛媛一眼。
韩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