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的手插进她的长发间,似乎也在想些什么。
“那一会儿我们出去吃。”半晌,他贴着文笙的额头蹭了蹭,说道。
文笙不做声。
季霆渊又打了几个电话,中午的时候,就欢喜的拉着文笙上了车。
车开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在一处半山腰的小型酒店停了下来。
“这是我名下刚开不久的一处,叫浮园,没怎么接待过客人。你看到最上面那一层了吗?”季霆渊手臂微抬,向上指给文笙看,“夏末起雾的时候,会像在云中一样。有人叫它云中阁,下次带你过来。”
文笙抬头看去,整个建筑看起来不是特别大,但以季霆渊的财力和品味,里面一定差不了。
果然,一进大门,就有淡淡雅致的香气传来,金色的水晶吊灯,大理石承柱子,以及壁画每一处的装饰都极尽用心,一眼看去就是富丽堂皇。
大厅中间是一个小型的喷泉,中间是小型的微雕假山和美人鱼石雕。半跪半隐的膝头上是一个淡粉色的大贝壳,里面的一颗大珍珠熠熠生辉。
转过来就能看到一整面墙都做成了水族馆的样子,两侧有灯光,能看到各种五颜六色的游鱼在里面畅游。
整个大厅只有两个沙发和几个小座椅。多数都是装饰品。
季霆渊带着文笙向楼上走,几个侍者连忙问好。一个经理模样的年轻人立刻引着他们两个向上去。楼梯大概是花梨木的,栏杆上雕刻精致,旋转而上。
二楼的主体是半圆形,也只是有十几桌左右的餐桌,装饰的也很精致。
三楼是包厢,走廊上都铺着柔软的红地毯。季霆渊搂着文笙跟着那个经理向里面走去,文笙感受着脚下的柔软,猜她就算脱了鞋踩上去也一定能很舒服。早知道今天出来再穿的正式一点好了。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尽头的房间。经理推开大门,整个房间很大,拉着窗帘,被柔和的日光笼罩着。一侧如同一楼一样,一整面墙都是绿植装饰,玻璃后面是大丛的绿植,甚至还有一小棵树。
靠窗的位置是餐桌,一看就是给情侣准备的。季霆渊带着文笙坐下,和经理点点头,经理转身而去。
门刚刚被带上,一阵很悠扬的音乐声就在文笙耳畔响了起来。是钢琴和小提琴。
文笙转头,就看见房间的角落处是一个半掩的屏风一样的东西,隐隐约约能看见后面有两个人。
季霆渊这弄得,还真不错。
“怎么样?喜欢吗。”季霆渊问,“其实晚上来会更美,过几天再带你来吃饭。”
文笙点点头:“是很不错。”
季霆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文笙有点不好意思,转头去看窗外。真的很美,临山而建,可见远处的葱翠,还有远方飘渺的云海。
敲门声响起,两个侍者推着餐车无声而入。
“我来吧。”文笙转过头,就看见季霆渊起身,从餐车上拿起一瓶葡萄酒,熟练的开了,给自己和他倒上了。
文笙有点惊讶于他的亲力亲为。但也没说什么,就听见季霆渊落座后说:“bnc。”
“什么?”文笙没听清,看着季霆渊晃了晃酒杯,又问了一遍。
“loirebnc。”季霆渊抿了一口。
文笙看了一眼杯中的白葡萄酒,loirebnc,法国卢瓦尔河谷的白诗南葡萄酒。会出一些很耐久的甜酒。
文笙下意识了看了眼餐车上的瓶身,这瓶酒,她只和季远之在书上看到过,怎么说也有六位数的价格。
到底是季霆渊,文笙见怪不怪。喝了一小口,果香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漫。没有那么烈,很香。
“好喝吗?”
文笙点点头。想起自己的葡萄酒,虽然味道不错,但和季霆渊的一比,总有些拿不出手。
不过总有一天,她也要闯出自己的品牌。
季霆渊看着她的表情,不确定文笙在想什么:“吃吧。”
“嗯。”文笙点点头,餐前菜是法式焗葱头汤和焗蜗牛,还有鱼子酱。
文笙也是大家千金,跟在季霆渊身边精致的美味也少不了。可是今天这里的鱼子酱真的好鲜,文笙舔了舔唇,意犹未尽。
“鱼子酱好吃?”季霆渊一眼就看透了文笙。
文笙不好意思的轻轻点头。
“改天多给你备点。”季霆渊轻笑,“要是乖乖的,就再带你来。”
主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个人这顿饭吃的很好,期间还碰了几次杯。
末了,两个人快吃完的时候。文笙低垂着头,手微微举着酒杯:“季霆渊……生日快乐……”
对面没有回应,文笙疑惑的抬头,季霆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眼神里有一丝惊喜。
“笙儿。”季霆渊捧起她的脸,“我很高兴……”说完就对着文笙的唇吻了下去。
季霆渊一边吻着,伸手把文笙的酒杯拿过放下,大手和文笙的手相扣在一起。
不是平时暴虐下的吻,很缠绵,很温柔。文笙觉得自己似乎要不能呼吸了,快被季霆渊的这个吻溺死了。
季霆渊好久才放开她,看着文笙气喘吁吁的样子,又把人一把拥入怀中。
出了餐厅上车的时候,文笙的脸还是红红的。今天的季霆渊太深情了,不像他平时的暴虐。文笙心里,不知何时有了一丝小女孩的羞怯。
季霆渊更是心情大好,一路上都抱着文笙不松手,嘴唇时不时的贴上去,蹭着文笙的脖子和耳垂。
“你,别这样……”文笙小声说。也不像平时那么激烈。
季霆渊魅惑一笑:“笙儿,你知道我有多喜欢现在的你吗?”
文笙不说话。
季霆渊接着说:“真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晚上的宴会不如我们不去了?就在家里,晚上我再带你去吃鱼子酱?”
“不行。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你呢。”文笙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怕自己就这么沉沦下去。
“那等晚上的。”季霆渊亲了她一下。晚上,做什么,不言而喻。文笙的脸又红了一分。
季霆渊觉得有意思,伸手又掐了掐她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