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人听文笙这么骂,心里更不痛快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她指指点点的。
尤其她今天穿着的这身衣服,碎花的长裙,领口开的很大,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怎么看也不像是来上班的。
文笙顾忌有人认出她,又躲躲闪闪,周围人就更议论了。
“又是来勾引老板的?”
“不是吧,这个怎么看着这么蠢?”
“蠢什么啊,都混进公司了,咱们公司门禁多严呢。”
“……”
季霆渊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里被围上了,站在人群后面也没看明白,“干什么呢?上班时间,不用干活?”
围观的人群总算散了散,可抓住了文笙的那个姑娘却依依不饶,“老板,这儿有个混进来的女人,我们怀疑她是来勾引你的!”
季霆渊嘲讽的笑出了声,他对自己的臭脾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实在想不明白有那家的小姑娘跑这儿勾引自己,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拨开了人群,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有片刻的诧异。
以前也不是没弄过念头,把她弄到公司来,做个助理、秘书什么的,天天放在眼前看着。可文笙说什么都不愿意,连来都不愿意来。
他走到文笙面前,忽的弯下身,认真地看着她,“哟,怎么跑这儿来了,谁放你出来的。”
饭盒放在了楼上的休息室里,带她来的司机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她自己,还挺狼狈的,文笙狠狠掐了他一把,低声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还不是被容妈赶来的。你干嘛去了,等你那么久你也不回办公室!”
季霆渊笑着凑近了点,“饭盒?送饭来的?”
“饭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装的,我也不愿意来,你爱吃不吃吧,先把我送回去,我脚腕肿了。”文笙疼的难受,半点都不愿意待着在这儿了。
“别着急,过来。”季霆渊把地上的高跟鞋捡起来,拿在手里,另一只手牵住了她,“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文笙,第一次来公司,不小心迷路了,大家认个脸熟,以后别当贼了。”
文笙抬头看他,又怒又气,“谁是你女朋友!”
季霆渊手上用力,把人带进自己怀里,“好了,别气了,跟我回去。”
说着,他按开了总裁专用电梯,把人拖了进去。
门刚一合上,文笙用力推开他,“季霆渊,你有病吧,谁要做你女朋友啊!当初协议怎么签的,说好这件事儿保密,谁都不许说出去的!”
季霆渊的那点职业微笑也都瞬间收敛了起来,“文笙,别太高看自己,季远之的女人实在配不上我。”
他按了电梯电话,“把送文小姐来的司机叫来,送文小姐回去。”
变脸变的太快,文笙一时间没分辨的出那一面才是他。
刚刚看着她,和所有人说,她是他女朋友,还春风拂面的,转脸要人送她回去,又苦大仇深。
文笙气的话都骂不出口,送饭这件事,也不是她乐意来的,反倒怪她不是了。
回到别墅,文笙气的把手里东西都摔在门口。
容妈不识好歹的还过来问,“先生都吃了吗?”
文笙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她和季霆渊相安无事的,好好待在家里何苦惹的季霆渊羞辱自己。季霆渊也就算了,他手腕厉害,对季远之有威胁,可容妈算什么啊!
自从来到别墅,就天天对她颐指气使的,横挑鼻子竖挑眼,当初季霆渊和她说好了,这幢别墅给她住,不束缚她自由的。
想到此处,她转脸看着容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先生的女人,就该伺候先生。”容妈十分有理,气势比她不弱。
“谁告诉你我是他女人的,跟他睡了就他女人吗?我告诉你,这别墅还是我住着的,你要么在这屋里听我的,要么滚出去。”文笙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到了容妈身上。
容妈也不是个善茬,“先生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文小姐最好注意点。”
文笙冷哼一声,掐着腰,“我注意什么!你以为谁都喜欢季霆渊那个狗脾气?你自己去问问他,我是怎么跟在他身边,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你有本事让季霆渊现在就把我撵走,不然以后我再嚣张跋扈,你也得给我受着!”
说完,她走回自己卧室,猛地把门摔上了。
容妈许是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还追了过来用力拍门,“文小姐,你出来,你不能这么对我,先生让我来是看着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文笙捂着耳朵也不管用,听着那拍门的声音都觉得烦心。
走进浴室里接了一大盆水。
门外,容妈不住的叫喊,虽然克制,可说出嘴的话已经十分不好听了。
文笙扭开门锁,容妈更嚣张了,“我是从小看着先生长大的……”
不等她说完,文笙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下去。
“你……你!”容妈气的全身哆嗦。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再胡搅蛮缠,对我指手画脚,我就把外面酒柜上的红酒泼到你头上!你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吧,你家先生可知道呢,还不滚!”
文笙骂的酣畅淋漓,把门关上,又反锁起来。
倚在门上,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
哭了好一会儿,她腿都麻了,才从地上起来。
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又把换下来的衣服准备扔进洗衣机里。
可手掌摸在外套口袋,发现里面有张纸条。
上面字迹工整:笙儿,你近况我都知晓,我会想办法救你,万望保重自己。——远之。
文笙有一瞬的呆滞,纸条怎么会在她口袋里?怎么进来的,她怎么没有感觉?
心里一紧,她赶紧开门探头去看。
容妈被她骂的又气又委屈,已经带着佣人都走了,除了外面的安保,别墅屋里这会儿一个人没有。
她又把门关上,紧张着急。
“远之,远之,你竟然还想着我。”
心里百味杂陈,之前三年,她没有季远之的音信,又怕在监狱里季霆渊很好动手,和季霆渊之间没起过太多摩擦,也没想过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