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离婚这一说》求收藏!
林若冰的闪婚,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猝不及防
作为律所最清秀可人的美女,印象中她话很少,待人有礼,工作上进,内向又端庄
直到某天她的闪婚老公开着豪车停在律所楼下,一身黑衣显得双腿修长,眉宇间凌厉气息势不可挡,微抬下巴,吊儿郎当地叫她老婆
众人惊呼:“原来林美女喜欢这样的。”
林若冰前男友问:“哪样的?”
同事说:“若冰老公叫熊燃,听到这名字就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
熊燃头一次见林若冰,和她那些同事们看法不谋而合
白白净净的女人,年龄不老也不嫩,端正坐在日光下闪耀的玻璃窗下,见他来,也只是颔首低眉,唇角微翘
他想起相亲之前同朋友说的要求,就一个——孝顺
朋友说:“林若冰啊,她是我认识最孝顺的女生,长得漂亮,人也老实。”
熊燃心想,这年头还有用老实形容女生的?夸人还是埋汰人?
他问朋友林若冰的要求
朋友说人家要求也简单,独立就行
熊燃挑眉:“这不说我呢么?”
朋友怂恿他:“你俩绝配嘛。”
相亲尾声,林若冰问他:“能不能问你一个私.密问题。”
熊燃虽然纳闷,却也痞笑道:“你说。”
林若冰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拂在他脸侧,面色冷静地问了句私密话。
彼时熊燃已经对她有了刻板印象,人如其名、木讷、呆板。
那话一出,他惊觉自己想法有错,丝丝甜滋滋的气息顺着皮肤渗透至里,像一股奇妙电流,瞬间疏通全身。
那晚他们没回家。
登记那天,熊燃夹着根烟,神色认真对她道:“咱们虽然闪婚,但没有离婚那一说。”
林若冰思索道:“那就不结了吧。”
熊燃手一抖,烟灰扑簌落下,鞋面迅速烤到发黑,声调拉长:“林若冰?”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她忽地笑出声,那一声娇俏又迷人:“开玩笑,我人生中,也没那一说。”
在后来每一个耳鬓厮磨的日夜,熊燃都觉得,和她结婚是自己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
林若冰亦是如此。
痞子老板&冷艳律师
先婚后爱/男主视角/现实向
文名的意思就是不可能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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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大雪纷飞,马路尽头望不到人,运输车辆降低车速,悠悠哉哉行驶在省道上。
坐在副驾驶座的乔岁嘴唇翕动,目视前方却沉默不语。
空气过于安静,静得让人不习惯。
沈嘉运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转移到屏幕中间,在上面点了几下,余光中往乔岁的房间瞥了一下,见她没什么反应,手便收了回来。
红灯依旧,排列整齐的路灯此起彼伏的散发幽黄明亮的光,除此之外,空无一物。他又往乔岁方向看了眼,乔岁双手交叠置于胸前,酒红色大衣昏暗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光,头发也是深酒红色的,他刚才在路边看到的。
沈嘉运抿紧唇,鼻息间发出沉闷呼吸,视线偏向左侧后视镜时,乔岁的眉眼终于有了变化,可惜他没看到。
车停之前,车厢内除了那首被改编翻唱过却仍然韵味十足的百年孤寂,没人出声。
车停在翠屏别墅区门口,乔岁终于偏头看向他:“我不住这儿。”
沈嘉运回应道:“你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
沈嘉运:“……嗯。”
寒风萧瑟,薄弱灯光相互交错,歌曲播放到高.潮,气势豪迈,格外应景。
乔岁报了个地址,环抱起臂膀,侧头倒向驾驶座,双眉微微蹙起。
窗外气温零下十度,她的表情更为甚。明明是不辞而别一方,也总是脸不红气不喘的那一方。
有点儿窒息。
乔岁扣了几下袖口,目光落在车窗外冗长静谧的道路上,往日回忆如同电影画面逐帧播放。
乔岁眯着眼睛,车窗陷入黑暗时,沈嘉运清瘦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
陆泠曾告诉乔岁,她不在的日子里,沈嘉运把自己活成了标本。
没有生命,日渐消瘦的标本。
乔岁捋了捋头发,从包里掏来手机,有上车前陆泠发来的消息:你在哪儿?
乔岁:你猜
对话框那头回复得很快,那五个字穿透屏幕以及视网膜,霸气逼人地冲向乔岁大脑。
陆泠回她:沈嘉运床上
乔岁失态了一瞬:“……”
乔岁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长长吐出,飞快地打字:你有毒吧
消息才发过去,陆泠发来一个抠鼻屎的表情包。
陆泠: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么?
乔岁:?
陆泠:因为我知道你被沈嘉运接走了
陆泠:不过这么快就完事了么?
乔岁:……完什么事?
被手机荧光照耀着的乔岁的脸庞肌肤雪白,明眸皓齿,高领毛衣遮掩着纤细的天鹅颈和下半张脸,留一双晶亮的眼睛。
酒红色卷发垂落,什么也看不到。黑色袖口遮盖住骨节凸出的手腕,一双手白皙纤瘦,白葱一般。
对话框那边,陆泠一笑,深藏功与名。
手机铃声响起时,沈嘉运关掉车载音乐。
乔岁把手机转移到靠近车窗的一边,按下接通键:“喂,陆泠?”
电话那头,陆泠显然顿了一下,然后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毫无征兆地喊出了沈嘉运的名字——
“沈嘉运你回来了啊!这么久不见,我和乔岁都快想死你了呢!”
乔岁:“……”你就你,你别带我。
白色保时捷闻声降速,不多时已然靠边停车,寥寥无几的马路旁,红色车灯忽明忽灭。
乔岁打开扩声器,仍是一声不吭。
手指仍然搭在方向盘的沈嘉运侧过头,看见乔岁递来的手机,没接,缓声道:“嗯,回来了。”
陆泠的声音活像饥荒年代流离失所的难民见到满汉全席。
“你结婚了吗?”
乔岁:“……”
沈嘉运抬了抬眼皮:“没有。”
“乔岁也——嘟——”
噤若寒蝉的乔岁和面色和煦的沈嘉运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乔岁抬起手腕,手腕内侧有一处黑色三角形纹身,她收起手机,那纹身就看不见了。
“她又给我通话了。”
乔岁听到这话,心说谁?抬起眼眸,看见沈嘉运望来的眼还有余光中活泼跳跃的陆泠二字,没回答,只摆了摆手。
沈嘉运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拒绝通话,车厢空气陷入安静时,他下意识叫了她的名字。
乔岁头刚转过去半分:“嗯?”
沈嘉运低声道:“好久不见。”
乔岁刚才在心里计算了两人相识的时间,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整十年。
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整四年。
陆泠大学毕业后回到蓉城工作结婚定居,沈嘉运每年冬天回来探望沈清,顺便与老朋友聚会谈天。
只有她,一次都没回来。
如果不是这次同学聚会,可能也还,不能相遇。
乔岁微微垂下眼:“好久不见。”
“这次回来待几天?”沈嘉运看着她,“是因为工作?”
沈嘉运说话时语速很慢,声调平平,带着一股不易令人发觉的轻颤,而他端坐着,气势本该温和,却眼神冰凉,隐忍克制。
乔岁已经看不懂他了。
她平静地说:“明天下午的高铁。”
沈嘉运:“下午几点?”
乔岁顿了顿:“下午三点。”
只有十七个小时了。
沈嘉运没再说话了,沉默地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等着乔岁开口。
可乔岁就不。
说什么都行。
沈嘉运此刻,怎样骂她都行,只要他开口,她就答应。
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心意相通的两个人。
沈嘉运重新打开车载音乐,乔岁微蹙着眉,对着车窗远眺,她打开车窗,寒风立马吹起她的长发,也吹湿了她的眼眶。
沈嘉运问她冷不冷,不管她说冷还是不冷,他都贴心的关闭车窗。
他说:“注意身体。”你以前最怕冷了。
“嗯。”乔岁说,“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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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并没有开太长时间,乔岁动作轻柔的解开安全带,腕上的纹身一闪而过。
沈嘉运还记得乔岁纹身时,他就坐在旁边。
乔岁估计也怕吧,她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要改变我的躯体,按道理来讲是要通知他们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的气息轻轻的,声音掺杂了些悲悯的妥协。
她说:“沈嘉运,你以后不能辜负我。”
三角形的其中六十度,我是留给你的。
到如今,视线模糊,头脑发胀,人走茶凉。
乔岁又接到陆泠的电话。
“旧情复燃了?”
“没有。”乔岁进了酒店,捋了把头发,酒红色大衣贴身修面,腰间长带一系,婀娜身段。
脸色白而冷,眸子黑而亮。
“没说些什么?”陆泠说,“小说里演的破镜重圆,干柴烈火都是假的?”
乔岁张了张嘴,懒得搭理:“能说什么?”
乔岁在外是个高冷话少的人,但在相识十年以上的陆泠面前,高冷形象坍塌,甚至还会被当作逗比。
当然乔岁自己不从。
陆泠意识到乔岁和沈嘉运估计真的没发生什么后,开启闺蜜聊天模式。
“你这么久没回来,真的没谈男朋友?我本来想着你钥匙能和沈嘉运重归于好,我就不掺合了,既然没有,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老公的哥们儿,家里开工厂,新区有别墅,家里几辆车都是百万起步,人品也不错。这年头,找不着真爱,有疼爱也不错啊,你说是吧?”
身后有人经过,风从门中窜入。
乔岁拢了拢肩,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是的吧?”
“你自己在北泽不累么?你这几年也没和沈嘉运联系吧?”
乔岁嗯了声。
“我就知道。”陆泠继续道,“沈嘉运去年也去北泽了,你知道么?他家人在北泽安家,他也在北泽买了房,说真的,如果你俩能够继续在一起……你俩真的般配。”
乔岁听这话听得苦涩,恨不得马上挂电话,抬眸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得不挂电话了。
面前的男人身高体长,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台,似乎是感觉到什么,脚步没停视线偏移。
乔岁挂断电话,招了招手。
宋清航抬眼看她,冲着人笑:“才回来?”
乔岁乖巧学生似的:“嗯,你才吃饭?”
她看见前台搁置的外卖餐盒,应该是一份咖喱牛肉饭。
宋清航笑着挠了挠头:“你吃了没?要不要一起?”
那双看向她的眼神真挚单纯,金丝边框包裹着的镜片之下的眼睛有几根细小不易发觉的红血丝。
一股自责内疚的情感涌上心头,到脸颊之上已经完全转为不好意思和一点儿俏皮。
“学长辛苦了。”
宋清航似乎并没有看出她心里头的弯弯绕绕以及她才和久别重逢的前任分别的窘迫。
“来吧。”他说,“给我干点儿杂活。”
乔岁站在灯光如昼的酒店旋转门口,后脑勺被风吹得发凉,她冲宋清航笑着,心里想着的却是那辆穿过夜色阑珊的白色保时捷。
这是她和沈嘉运久别重逢后分别的第八分钟。
是他们认识的第十年。
不出所料的,往后平静而淡然的生活中,这是两人最后一次相遇。
宋清航取过外卖。
保安从旋转大门里跑进来。
乔岁手插在兜里看了保安一眼,目光随着他惶恐的表情转移,落在宋清航脸上。
“快打120!有人出车祸了!”
酒店前台应声打开门,工作人员聚集起来。
乔岁没反应过来,宋清航望着她,冲她歪了歪头,似乎也很迷惑。
“是个年轻人,开着辆保时捷!”
记忆里的故乡依旧万家灯火,隆冬的晚风凛冽而锋利。
乔岁站得木楞,这一声把她浑身都吼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