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是什么,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因为哲学家不一定就是教授,因为,教授一定是懂得这一点的,而且是经验丰富的。也许人们应当矜持,不要探讨这一点。可是,今天,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在说话,而与事物紧密相连的问题,却不具备任何经验。这个问题必然会得到哲学家的重视。但是大多数人对他(它)还是没有什么认识的。事实上,他(它)们是可以被认识的,只是关于他(它)们的普通看法基本上都是错误的。因此,例如那个真正大胆而放纵的精神性的哲学序列——这种精神性的发展速度非常快——是辩证法的严格约束和必然性,并且它从不失足。
对于大多数的思想家和学究来说,从自己的经验出发并不是正确的做法。所以,一旦有人想在他们面前谈论这件事,无论对方说什么都没有可信性。他们将所有的必然性都看作是一种困境,并且还是痛苦的后果和被逼所至,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思维本身则是慢腾腾的东西,迟疑不前,从而认为这是一种艰辛,人们常常将它称作“令贵人紧张的事”。他们从不会把它看作是轻松、神性、舞蹈,或者转换!他们将“思维”和一件“认真对待”的事,以及被“看重的事”认为是彼此相联系的。因为,他们都曾单独经历过这种事。艺术家们可以在这里雅致地嗅觉风采。因为,他们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就是当他们丝毫没有“专横霸道”的思想并且使一切成为必须的时候,他们的自由、雅致、创造性的设定、支配欲、塑造的情感才会达到自己想要的高峰——简而言之,必然性和“意志自由”在他们那里将被等同为一回事。最终,灵魂心态的等级制出现了,问题等级制以此为依据进行着;即使是最高级的课题也毫无宽宏之心,从而人们必须迎击任何大胆来冒犯的人,而且不能因为精神的崇高和拥有的权力而成为命中注定的。
如果摇晃的万灵头脑,或者木然而好样的机械论者,以及今天层出不穷的经验论者,用他们古罗马平民的野心,闯入他们的周围,闯进这“府中之府”,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这块地毯是禁止泥脚在上面践踏的。因为,在原始的律法中,人们已经为此作了深思熟虑;对于这些不速之客,那扇大门总是关闭的,难道这些人还要用头把门撞开,弄得头破血流吗?人们必须为高等人而生,更明确地说,人们必须为这些人而接受驯育。因为,用伟大意义的话来说,一种对哲学的权利,在这里也是依照各自的出身而确定其祖先和“血缘”的;他的一切美德,都必须单独加以获取、培育、遗传、蜕变,而不单单是靠大胆的思想、轻率、柔弱就能够办到的。此外,首先要强调的就是伟大的责任心,位居统治地位的目光总是傲视崇高的,因此要与庸人及其义务、美德主动划清界线,并且包括保护、捍卫被误解、遭诽谤的东西。不论上帝还是魔鬼,都要在伟大的正义中快活地练习发号施令的艺术,锻炼自己意志所谓恢宏、舒缓、不惊、不仰视、不施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