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要脸

明苑夜里吓醒,抱着被子好久没睡好。最后抱住阿襄,揉着阿襄暖烘烘的皮毛,这才勉强入睡,不过第二日起来,明苑眼下还是挂着青色。

阿襄起来,打个哈欠,就见着明苑眼下泛青盯着她。吓得小狐狸炸开一尾巴的毛。

“你以前帮着那个合欢宗的女人去睡男人?”明苑盯着阿襄,炯炯有神。

阿襄咦咦咦了好几声,小狐狸满脸不解,“睡?还能睡吗?”

小狐狸富有好奇心和求索精神,“睡人是什么呀,人还能一个睡一个吗?”

“人果然好奇怪呀。”小狐狸没等明苑回答,狐狸爪子就已经捧上了自己的狐狸脸,脸边的胡子都跟着她开口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怎么睡呀?”小狐狸说着,满眼好奇的望着明苑。

阿襄生的一身油光水滑的毛,加上最近被女弟子们尖叫捧脸各种投喂,更是长得珠圆玉润,一身皮毛油光发亮。比当初明苑抓到她的时候,更加漂亮了不少。

明苑被小狐狸问的一哽,虽然她的节操早烂了个干净,连她自个都找不到半点节操的渣渣。但对着一只小狐狸,她还真没法解释睡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摧残小孩这事儿,有点太吓人了。

“阿襄知道了!”阿襄还没等明苑解释,突然两只前爪往床上一拍。两眼炯炯发亮的望着明苑。

看的明苑口里发干,心跳砰砰砰的跳的飞快,整个人如同从过山车上跳下来,刺激的她早没了的良心都有些复苏。

她没有教这只小狐狸,什么破三观烂节操的事吧?

可不干她的事。

“上回阿竹姐姐说,要和阿苑姐姐一起睡,是不是阿竹姐姐把阿苑姐姐给睡了!”小狐狸满眼精光四射,感觉自己又懂了一个人的大秘密。

明苑听了阿襄这话,差点一口唾沫呛在喉咙口。

她心虚少了不少,不过对着小狐狸两只绿油油的眼睛,陷入了更深次的沉默。

“原来睡在一起,就是一个人睡了另外一个人啊。”小狐狸依然满脸兴奋,“可是阿襄没有这么做过,以前那个大姐姐只说要阿襄帮忙怎么吃了那些男人。怎么睡,要阿襄把那些男人给弄晕了吗?”

明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小狐狸两眼全都是光,“阿苑姐姐想要睡谁啊。”

明苑僵着脸,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干脆直接装死算了。她最后僵着一张脸,对着满脸求知欲爆棚的小狐狸笑了笑。

她是不好和小孩子解释的太清楚的,她舔了舔唇,“就是……吃。”

小狐狸又咦了一声,这下她听懂了。

不过想起齐霁的教诲,又或者威胁。小狐狸浑身上下,连带着尾巴尖尖的毛,都颤抖了一下,“阿襄突然觉得不舒服!”

小狐狸说着,咚的一下就躺在床上装死,为了更逼真一点,小狐狸还抖了抖小肚子和四条短腿。

“阿苑结界,阿襄突然觉得好不舒服,不能帮姐姐吃人了!”说着小狐狸哼哼唧唧的嘤嘤嘤起来。

这小狐狸昨夜还一脚甚是有力的踹在她的身上,直接把她给踹起来。现在说几句话的功夫,就不舒服了。演戏都没有这么恶劣的。

明苑不屑与逼一个小孩,她只是斯条慢理的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衣裙穿戴好。

等梳洗完毕,见着那边抖着四条腿的小狐狸正睁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瞅着她,见着她看过来,立刻又抽风似的抖起来。

“师姐说,给你买了一只烧鸡,不过今天你不舒服,这样子就算吃下去了,恐怕对身体也不好,还是算了。”

明苑这话一落下,原本躺在那里不动的小狐狸,大尾巴一翘,立刻滚了一圈,站起来抖抖浑身上下的毛,瞬间就变得精神奕奕,“阿襄有烧鸡吃吗!”

明苑抱胸笑,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是呀,但是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么。既然如此,那么烧鸡自然也吃不得了,毕竟这么油腻的东西,吃了对胃口可不好。弄不好你的病就好不了,还会更重。”

明苑笑的狡诈,“所以今天喝点白粥,好好把体内的浊气排一排。”

阿襄一听就嘤嘤呜呜的哭了,哭的伤心欲绝,小狐狸哭起来,也是很动人的。不过阿襄年纪小,就变成可爱可怜了。

“哭什么,这是为你好。”明苑看着阿襄道。

阿襄抽泣,“阿襄没有不舒服,阿襄很好。”

明苑听着差点没爆笑,“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说自己不舒服,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阿襄这么小的年纪,哪里是明苑的对手,哭哭啼啼就说了,“大哥哥说了,不准阿襄帮姐姐吃人。”

明苑一听,啧了两声。没想到齐霁那个狗男人竟然把她后路都给切了。

早知道她当初就该一鼓作气,直接把狗男人给睡了!不然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多事!

“师妹!”明苑还没开口,门外就传来萧竹中气十足的嗓子,她门一开,萧竹就裹着一阵风进来。瞧见床上趴着的阿襄,两眼发光,一把就抱起来,狠狠的在狐狸背上摸了几把。

萧竹一边摸,一边两眼发光,她啧啧啧的把阿襄浑身上下都给摸了一遍。“瞧瞧,这都瘦成什么样了!”

明苑盯着阿襄晃荡的小肚子,有些怀疑萧竹这段日子可能真的是生病了,导致一双眼睛都出了毛病,没见着小狐狸那软趴趴晃荡荡的小肚子么。

萧竹好像还真的没看到阿襄的小肚子,甚是怜爱的把阿襄浑身上下撸了一通,油光水滑的皮毛,手感着实不错。尤其是毛绒绒的大尾巴,让萧竹流连忘返,“爱了爱了。”

萧竹掏出买的烧鸡,一点点的投喂阿襄。阿襄抬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趴在萧竹的怀里吃肉。

“它今天才不舒服,师姐还是别给它吃这些了。”

阿襄听到嘤了两声,甚是可怜。

萧竹可受不了这个,扬了扬手,“没事没事,就是不舒服,才要多吃点。不然怎么好呢。”

萧竹说着,又摸了几把,感受着这上面的手感,惬意的眯起眼睛,“就是要多吃点,才能好的快!”

阿襄见着有人撑腰,立刻嘤了几声,以示感激。萧竹听着就越发开心了。

明苑一看,随便这一人一狐去了。

喂完了阿襄。萧竹仔仔细细把阿襄浑身上下的毛发给梳理了一通,好好的打理漂亮,这才领着阿襄出门。

今天明苑几个要去山脚下去迎接别的门派派来的弟子。

“今天来的,可是那个容道友。”萧竹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停,“可见安排任务的师兄可真是用心良苦。”

明苑听着却没多少感觉,“容道友,有段时间没见了。”

她嘴里说的淡淡的,没有太多热切的意思。

萧竹听着就觉得有些不是味儿了,“怎么听着师妹好像不愿意见着道友似得。”

怀真听见,“三师妹,这话不要乱说。”

怀敏笑,“没错,就是一普通道友,可不要乱说哟。”

怀真和怀敏,对着两个师妹,就和亲哥哥对着亲手带大的妹妹似得。外面的野小子,非得要在他们的手里过一圈,真正觉得人品德行过关,才好放心。不然都是一路子的臭小子,有哪儿滚哪儿。

出了山门御剑而下,直接到山脚下。

明苑站好了等人。

正等着,前方出现好十几个人。身上的弟子服,和她上次在山脚下见着的那些个对她喊打喊杀的几个人颇有些相似。

明苑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又要动一动筋骨了。

明苑身后的怀真怀敏和萧竹,见到那一群人,心下就觉得不好。果然那群人,领头的女子见着明苑两眼瞪圆,顿时拔剑就冲明苑过来。

“干什么!”怀真伸手,握住明苑的肩膀,就将人往后一带。

他蹂身而上,直接对上那女子。

孙艺珍奉命从北州来玄午山,为了自己弟弟之死,还有头上的哥哥被玄午山关押而来。

谁知一见面,就碰到那个说是杀了自己弟弟的女子。一时间,孙艺珍两眼血红。直接抽剑就要把这女子给杀了报仇。

她一上,直接被怀真举剑挡下。几招下来,纵使孙艺珍杀招连连,也没有寻到怀真的半点纰漏。

“这是做什么?”少年讶异的声线在一片混乱中,格外清晰。

孙艺珍带来的那些弟子,见着领头师姐都已经动手,有些也纷纷跟着围上来。

萧竹抽剑,把几个欺软怕硬的给敲了下去,抬头一看见着容玉站在那里,扬声一吼,“道友来的正好,这些人想要杀了小师妹!”

容玉和明苑有过救命之恩,容玉立刻出手,原本孙艺珍对上怀真就很吃力,怀真见对方是个女子,留了手。可容玉可没有那么多想法,他出手一掌打在孙艺珍的肩膀上,将其逼退,而后,寒光凛凛的长剑直接逼在孙艺珍的喉管上。

剑锋寒冽,逼上孙艺珍的咽喉。似乎下一刻,剑锋就能隔开她的喉咙。

对于修士,哪怕割开了喉管,只要灵力还在,也能留下一条命。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缴械逼上要害,丢了大脸。

孙艺珍见着面如冠玉的少年,嘴里才来得及道出一个“你”字。容玉就把手里的长剑上扬,锋利的剑锋几乎要割开脖颈上的皮肤。

天峡门其他弟子见状,吓得都不敢妄动。

“退下!”容玉持剑在手,对那些人喝道。

玄午山其他弟子见状直接上来,把天峡门的人给包围了。容玉一手直接给孙艺珍下了禁制封住灵力交给赶过来的弟子。

孙艺珍就算是灵力被封了,一张嘴里也是不饶人。

后来旁边弟子嫌她聒噪,直接下了禁言术。灵力被封,一张嘴翕张,就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玉刚刚听了一耳朵的孙艺珍的脏话,见着其他弟子把人都给带下去之后。他到明苑面前,“阿苑姑娘。”

容玉一改刚才的神色,带着些许少年的温软,还有一点亲厚。

“你这次来,是有大事吧?”明苑记得容玉一旦来玄午山,除了求援就还是求援。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起还有别的事来。

容玉脸上一僵,他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是,只是最近魔门的活动有些频繁,所以宗主让过来,禀告阁主一声。”

他说着看向明苑,“阿苑姑娘听说,被阁主提点过几年的修行?”

明苑很干脆的点头,“我入门之后一段时间,阁主点拨我几次,算是我半个师父。”

明苑盯着容玉的眼底油然而出一股佩服,和羡慕。

她顿时心底有些发毛,两人一路顺着山道往上面走,自从齐霁对魔尊一战,齐霁再次声名大噪。容玉这种小年轻对齐霁这种强大的存在,不得不心生向往。

容玉这次替容家宗主给齐霁送书信,是主动请缨过来。想要再一睹齐霁的风采。

明苑听到容玉的话,心情诡异,“你不是来过么?”

她记得容玉曾经好几次过来,来给容家宗主送东西。

容玉听到这话,颇有些不好意思,“我来的时候,阁主都有事忙,并没有亲眼见到阁主。”说着,他看向明苑,“阿苑姑娘可以帮帮我吗?”

他对上明苑诡异的眼神,一张俊脸通红,摆手给自己解释。

“我只是奉命而已,不是我有意去打扰。”

“阁主曾经出手仙游镇,后面又击溃了魔尊,捍卫正道。所以我只想看看而已。”容玉说着,脸上腼腆,瞧得明苑心情诡异的没法说。

她从来不觉得容玉是她的好朋友,不过两人关系还算和睦。但转眼就见着小少年满脸崇拜的追着齐霁去了。

啧,这感觉可真是微妙。

“阁主平日不爱见外人。”明苑说着,就见着容玉看向她的眼神期盼了一分,她又道,“我问问阁主,不过不一定能成。”

麟台阁上,一如既往的花团锦簇。山茶的芳香,随着清风布满这片山头。

明苑看到漫山遍野的茶花,就莫名的觉得鼻子痛。

她喜欢茶花没错,但要是几座山头全都是茶花,那就有些眼痛。山茶的品种不同,香味也有浓淡,可这么多凑到一块,漫山遍野,微风一来,鼻子有些扛不住。

明苑带着人上去,明苑见着站在门口的况乐。

“湖州容家弟子过来求见,还请师姐禀告一声。”明苑道。

况乐神色有些复杂,她看了一眼门内,“师妹自己进去吧。师尊现在不会见我了。”

明苑对况乐微微颔首,然后进去。

齐霁坐在一面镜子面前,镜面明亮,清楚照出齐霁的面庞。

“容家有个弟子,十分仰慕你。”明苑说着的,自己都闻到了一股酸味,“见还是不见?”

齐霁想起方才在玄镜里见到的那个少年,他眼眸动了动,看向她,“你希望我见他么?”

明苑突然想起,齐霁其实不太喜欢这些所谓的崇拜者。

“你相见就见,若是不想见,那也就罢了。”

“那你想让我见他么?”齐霁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他望着明苑,“你若是想,我就见。”

说着,他又歪歪头,看了她几眼,“我见他吧。毕竟也是苑苑的友人,我见一见,也是应当。”

说罢,他示意外面的仙童,让等候着的容玉进来。

齐霁一朵高岭之花,脾气一上来,谁也搞不定。就算是明苑也恨不得给齐霁跪了喊大爷。见着容玉倒是有了几分和蔼的影子。

容玉还是第一次见齐霁,以前来过,但见着的全是门外的仙童。至于齐霁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容玉进来的时候,紧张的话都有些说不通畅,甚至还有点小结巴。明苑还是头一次见着容玉这样,心情更有点复杂了。

“阁主。”容玉对上齐霁,话语有些飘,一脚高一脚低的,似乎整个人都踩在棉花上,后脚差点踩到前脚的意思。

齐霁坐在那里,稍稍扫了一眼容玉,“少年人,正是年少有为的时候。”

容玉冷不防被齐霁这话当场就定在那里了,齐霁不近人情的名声在外,容玉进来的时候忐忑不安,活像一只惊吓的小兔子。

他呆在那里愣了好会,见着齐霁含笑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并不是幻听,而是真的齐霁和他说话了。

“阁主,弟子容玉。我久仰你了,今日奉命前来拜见。”他磕磕碰碰说完,手慌脚乱的掏出宗主让他带过来的书信,递过去。

齐霁伸手接过,他看了一眼手里的书信。放在手边,“你辛苦了。”

话说到这里,齐霁已经不再说话了。哪怕不言,让容玉出去的意思已经明显。

容玉自然不会厚脸皮在这里呆着不走,毕竟能见齐霁一面,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过来,“阁主一直是弟子心中的楷模,阁主除魔捍卫正道。守护天下苍生,弟子一定回忆阁主为标杆,除魔卫道。”

说完,容玉对着齐霁弯腰下来,慎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大礼。

“你这样,不怕你师父知道了怪罪你吗?”齐霁颇有些好奇。

修士说是挑出世俗之外,其实绝大多数都还是被框在里头出不来。尤其脸面之类的,有些有身份的修士,说不定还更在乎一些。

“师父对阁主也很是钦佩,更何况,阁主所做一切,都是捍卫正道,弟子相信就算师父在这里,也一定会欢喜的。”

齐霁笑了笑,不置可否。

笑容浅淡,笑意也只是浮在眼眸表面上,没有到眼底。明苑觉得他看容玉,更多感觉是在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明苑站在那里,突然想起系统说的,让齐霁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爱。

齐霁给她的感觉很多时候,都是一尊没有感情的冰雕。高高在上,对下面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难道系统的意思是,要用所有的爱对准齐霁一顿狂冲,好让他感受到喜怒哀乐?

明苑想了想,觉得有点可能。不过系统还说过什么太上忘情的话。

但那是终极目标,不适合她来挑战。不过让齐霁感觉感情,好像难度也不低,不管如何这都是个细致活儿。

“挺有意思的小孩。”齐霁等容玉走后,开口道。

他说完,看向明苑。

“你长得都和他差不多大。”明苑开口道。

齐霁转过去,他眨了眨眼,眼里突然多了碎星一样的光点,“苑苑刚刚你说什么?”

明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长得都和他差不多一样大。”说着,她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他,“还真的。”

“所以你也别说那话了,他是真心实意的仰慕你,而且还要以你为榜样,要降魔卫道呢。”

齐霁伸手摸了摸脸,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她,“苑苑说的可是真的?”

明苑啊了一声,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太妙,果然她见着齐霁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苑苑刚才说我长得和他一样?”

原来齐霁就听得进去她的前半句,她老长的后半句早就被他给忽略过去了。

哪怕齐霁看不上容玉这种少年,觉得乳臭未干。也不得不承认,少年青春正好,身上那股生机勃勃的气息,是他没有的。

他担心明苑也会被这股蓬勃的生机给吸引了去。

听到明苑这么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庞,很是高兴。

明苑下意识的就要迸出一句自作多情,不过立刻忍住了。她仔细打量了下齐霁,齐霁年纪大了,不过看起来的的确确青春貌美,平日里高岭之花,不言苟笑。就算长了个年轻脸,她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现在他笑起来,眸光灵动,还真的充满了少年气。

她点点头,“你现在这样,瞧着和他也差不了多少。”说着她皱眉,“不对。”

“不对?”齐霁的心随着她的话提起来。

又听她道,“倒是比他还更像个少年郎一样。”

齐霁眸光脉脉,他对着明苑伸手过去,“苑苑。”

话语里带着撒娇的意思,明苑过去,才握住她的手,齐霁就将自己埋入她的腹前。

平常都是齐霁各种抱住她,现在他这样,倒是让明苑有些预料不到。不过更有些稀奇,她两手环上去抱住他。

“我听到苑苑说这话,我很高兴。”

明苑有些不解的嗯了一声,带着点儿疑惑。

少女的怀抱柔软而馨香,他靠在里头,不想醒来,也不想再搭理外面的事。

他让明苑坐下来,下巴都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苑苑觉得,我和他比起来如何?”

什么如何,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可比的地方好不好。他

“你比他好。”明苑总觉得这个是送命题,答个不对,她弄不好就要摔了个四仰八叉。

只能挑着最不会出错的来答。想来男人都有好胜心,说他好,最好。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齐霁却又不满足于此,“那苑苑最喜欢谁?”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出声。

明苑有些莫名其妙,更是摸不着头脑“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啊,哪里来的最喜欢?”

齐霁刹那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当真?”

明苑扶住他的肩膀,稍稍推了推,齐霁搁在她肩膀上不肯动。明苑干脆直接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直接环了过来,整个儿将他抱住。

齐霁身形纤细,身上总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她低头在他发丝上蹭了小会。

“我只喜欢你一个呀,容玉他勉强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哪里扯得上什么喜欢不喜欢。自然是只有你一个了。”

齐霁笑起来,他从她身上抬头,他眼神明亮,笑的开怀。

他容貌生的俊美,偏生神情举止之间,凌厉十足,让人又敬又怕,此刻如同一阵春风,吹拂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美得惊心动魄。

“苑苑说的这话,我很高兴。”

齐霁靠近了她,在她的耳边吐息。

深深浅浅的气息在耳边涌荡,齐霁在她耳边道,“原来我见着苑苑来给他说话,我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现在我不和他计较了。”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但是明苑决定不和他计较。她看到齐霁白皙修长的脖颈。

这男人如同被上天精致雕琢过一般,没有一处不好看。脖颈修长优雅,埋在衣襟里。格外让人生出好奇来,

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也喜欢苑苑,爱苑苑。”齐霁心情很好。

他眼波摇荡,风情更甚。明苑看着他,感觉自己似乎都要跟着他一块摇荡了起来。

“刚才那话,我是认真的。”明苑看着他眼里两泓清泉道。

齐霁眼底浮上另外一层情绪,他低头过来,手指轻轻揩拭上她的脸颊。

亲昵又温柔,齐霁低头咬了下她,“我信的。”

明苑望着他,想起那个让她夜里睡不好的梦,她低头看了一眼齐霁。齐霁惯常喜欢穿宽大的衣袍。

这种衣裳他穿上去,很好看。同样的看在她眼里也很好扒的样子。

她舔了舔唇,手蠢蠢欲动,现在齐霁心情不错,要不要她先替自己谋些福利,把他给酿酿酱酱?

就算不酿酿酱酱成功,好歹上手占点便宜嘛!

越是不给,就越是想要。尤其以前她还曾经尝过他的滋味,所以更想再尝尝,看看滋味是不是有所变化。

“其实,那孩子听说你的作为之后,以你为标杆,想要造福一方。”明苑两眼在他的脸上和胸膛上来回逡巡,可嘴里还在说敬仰之情的话。

齐霁笑起来,他盯紧了手里的少女,目光温柔里带着些许探寻。

似乎在琢磨着,如何更好的将她一点点的全部都占据住。

“哦。”齐霁随口应了一声。

明苑听出他话下的敷衍,“这么一个好孩子,难道你不觉得,他对你……”

齐霁一下凑过去,直接贴着她的唇,他的话语因为唇瓣的贴合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那又如何,又不是你生的。”

一句话堵的明苑无话可说。

她恨不得一把直接掀了齐霁,然后说有本事来浪啊,只浪不生孩子的那种!

不过这话她到底没胆说出口。

“阁主,掌门派人来,说天峡门之事要如何处置。”门外仙童打断了屋内的旖旎。

齐霁抬头,他一手握住明苑的手,眉眼淬了温柔,“和我一起去。”

他的手掌冰凉而干燥,被握住的时候,很是舒适。

他牵着明苑出去,出来的时候一路无人,但是到门外,遇见了况乐,况乐看到齐霁握住明苑的手,有些失神。

齐霁没有看况乐一眼,带着明苑直接从她面前过去。

还是明苑觉得不妥,挣扎着从他手里给挣脱了。

议事堂里掌门和各峰峰主来了,见着齐霁带着风波里另外一个弟子出现,眼神都有些微妙。

清机看见,更是扶着座椅的扶手微微站起身。

齐霁看到清机如此紧张明苑,微笑对清机颔首,示意清机放心。

“既然掌门觉得棘手,交于我处置,那么听我的话,将正道各门全都请来。”

“优柔寡断,当断不断,那么我就来替他把这事给处理了。”

“我齐霁存世百年,上不愧天下不愧地。坦坦荡荡,既然天峡门信誓旦旦说我杀了宗主的儿子,那么当着天下同道的面,分一分这其中的曲直。”

这时候翼逡从明苑身后长剑里飘出来,听到这话,啧啧几声,“最不正经的就是你姘头,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