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CH.111

洛嘉不敢动了。

他越动, 那物件越发狰狞。

洛嘉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刺激柏宴,语气都弱了一度:“那你…先把它摁回去。”

柏宴失笑:“有些困难。”

这哪是说摁就能摁的,以前或许能, 自从洛嘉给回应后就越来越难了。

那些渴望在洛嘉离开的日子里被深埋,在灵魂深处交融发酵, 慢慢凝聚成一处无人触及的空洞后,化作他控制不了的欲。

放在腰间的大手隔着布料摩挲着,洛嘉抬手抵在男人胸口,想拉开点距离, 顺便提醒柏宴冷静点。

但柏宴看似没用力,却完全无法撼动分毫,手指也被男人缠上,一点点地扣住。

整个动作,缓慢而缠绵。

洛嘉耳根都红了。

柏宴啄了下那红通通的耳朵:“嘉嘉, 可能需要一点别的来缓解。”

洛嘉怔住,这还是柏宴第一次喊他的小名, 这两个字从柏宴口中吐出格外诱人。

洛嘉找回自己的声音:“别的?”

话音刚落, 柏宴低头噙住他的唇, 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唇瓣。

“唔…!”碰到另一人的湿润,洛嘉睁大了眼,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柏宴正要说“打开牙齿”,却见洛嘉颤了下,然后慢慢闭上眼,顺从地张开。

男人眼里带着笑意,加深了动作, 不复温柔地攻城略地。

渐渐的,洛嘉承受不住, 偏了偏头,却被男人重新拉了回来,带入新的漩涡中。

口中的每一处都被细细扫过,激烈得洛嘉脚趾都难耐地蜷缩起来。

洛嘉快呼吸不上来,才被松开。

背后是男人轻拍的手掌,在舒缓他的呼吸节奏。

洛嘉茫然地靠在男人胸前。

等从余韵中回来,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脸碰上的是什么地方。

他好像听到了男人剧烈的心跳声。

洛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将耳朵贴了上去。

咚、咚、咚…

好快!

原来不止他很紧张。

看似游刃有余的柏宴。

也是一样的。

这个认知。

让洛嘉好受了点。

洛嘉舒坦了,又在意起另一个点:“你怎么越来越熟练了?”

现在都不像一个起跑线了,你这么快让我怎么追赶。

柏宴看他嘟囔的模样,越看越可爱,拇指揩去他唇边的水渍:“还要谢谢洛老师给我实践的机会。”

看在某人实际上一点都不淡定的份上,洛嘉决定大度点不计较:“不客气哦。”

就算下方那个因为他的靠近而重新抬头的物件,也没阻挡洛嘉的好心情。

等那巨大威胁终于恢复正常后,洛嘉才有心情关注点别的。

晨光透过床帘半透进来,整个空间都晕染了幽暗的浮光。

等等,这是宿舍!

瞧瞧他刚才和柏宴说了些什么,洛嘉猛地抬起头,看向两个室友的床位方向。

他居然沉迷美色到这个地步!

柏宴慵懒地抬手,将人重新勾回自己怀里。

“万褐五点就去打工了,周云滇与他同一时间出发的。”

柏宴始终对周云滇很有芥蒂,洛嘉对这人好像总是多照顾一些。

不过,现在周家四个嫡系里有三个背着经济罪很快就要踩缝纫机了,接下来足够周云滇忙一阵子了。

洛嘉躺下后,还是坐立不安。

如果没有床帘阻挡,那不是要社死的地步?室友是能看到他的床位没人的。

洛嘉切身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就像柏宴说的,总不能接吻都一直避着室友。

发现洛嘉不时抬头瞅他,那表情四分挣扎、三分尴尬、一分羞赧,挺丰富的还。

柏宴猜不出小孩又在想些什么,随口问:“昨晚睡得好吗?”

提到昨晚,洛嘉凝重了些:“我做了个梦,是…”

洛嘉的话停滞,柏宴踉跄离去的背影再度闪现,好像无论是不是真实发生过他都说不出口。

“是什么?”

“好像又忘了。”

洛嘉想着还是等以后再找机会聊聊。

神经放松下来,洛嘉这才注意到眼前是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柏宴的肤色极白,宛如生长在冰天雪地中的玉石,薄薄的肌肉覆在其上,柏宴看人的时候总是疏离又矜贵,极致的美丽与冷漠碰撞在一起,反而杂糅出一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诱惑力。

从他的角度,还能隐隐看到男人胸前某个敏感的地方。

洛嘉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出神地摸上微敞的衣领。

柏宴早就发现。

洛嘉很喜欢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是从他意识诞生起,自然形成的。

洛嘉能喜欢,他很高兴。

在洛嘉想扯得更开的时候,一个眼熟的硬币滑了出来。

缺个角。

泛着金属光泽的游戏币。

洛嘉被美色迷惑的思维再度被拉回来,拿起它看了会,问:“另一个也在吧?”

柏宴也没隐瞒:“先找到我丢下的那枚,然后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的。”

柏宴刻意忽略了,哪怕在附近,许愿池里的硬币叠得太厚,洛嘉扔下去的那枚还是找了个把小时。

柏宴拧着眉,他并不想回忆当年的至暗时刻。

还没等他搂紧,洛嘉就主动靠到他肩头,声音带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赖:“你那枚,也做一条项链,我想戴。”

柏宴倏地低头,看向在肩头趴着的人。

“和我一对?”

洛嘉嚅嗫下唇,没否认,瞪了对面一眼,知道还说出来。

他还是不习惯谈恋爱时,说话这么直接。

谁能想到。

当年不经意扔下的游戏币,居然成了另一种纽带。

柏宴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

洛嘉发现,柏宴其实超级好哄的,他也忍不住嘴角勾了下。

柏宴换了个姿势抱他,看洛嘉还有点困意。

一晚上的梦,洛嘉的精神始终绷着。

柏宴懒懒的:“再睡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柏宴的声音有催眠作用,洛嘉再次闭上眼。

两人离开寝室楼时已经临近中午,这次连很久没好好休息柏宴也难得进入沉眠,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两人走在学校大道上闲聊着,顿时吸引了不少路过同学的目光。

两人单独一人时,就是焦点。

当他们在一起后,这情况就更翻倍了。

洛嘉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就是找个世界中心的代价。

他想着两人从昨晚到今早的一系列画面,就一阵燥热。

聊了会洛嘉目前遇到的专业问题后,洛嘉忽然神来一笔:“我们……搬出去吧。”

洛嘉说的小声,但他知道柏宴一定听得到。

他最近有点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也没立场劝柏宴克制,那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反正他绝对不想在室友面前社死。

洛嘉还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早被其中一位室友尽数听到,被折磨了大半夜。

柏宴很意外。

他还以为,以这小龟的迟钝,他还要哄很久。

“确定吗?”

“你这语气怎么像我随时会反悔似的。”越是这么说,洛嘉越不想反悔。

柏宴挑挑眉。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洛嘉哼了声:“你要是不想——”就当我没说。

好不容易下了这么大的决定,得到男友这么冷淡的反应,当谁没脾气似的。

刚要回几句,就被男人牵住了手。

啊,洛嘉的心跳快了几拍。

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

他们走到学校的小花园,这附近没什么人。

“想。”柏宴好不容易将人骗来,可不想因为他几句调侃错失,从善如流地道歉,“是我说错话了。”

如果仔细听,还隐约有点讨饶的意味。

洛嘉有点顶不住这样的柏宴,转开了脸。

柏宴拨通了一个电话,让助理整理一下他的所有房产明细发到他手机上,又问洛嘉:“有喜欢的装修风格吗,还是想自己动手?”

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随便点。

现在的房子,除了洛嘉的房间外都是外包出去的,但以后都会有洛嘉,住处不能再这么糊弄了。

在柏宴看来,他工作是为了让身边人过得更舒服,而不是委屈自己。

洛嘉不可思议地看他。

你到底有多少房产?

冷静,洛嘉。

你要接受以后如果他破产你可能养不起的事实。

洛嘉针对这个问题认真想了想。

“现在住的就不错,别换了。”洛嘉还蛮欣赏那种性冷淡风的,设计师应该用了不少心思,虽然柏宴这个甲方好像不在乎,洛嘉调笑了句,“而且太大了,难不成我要在房子里骑共享单车?”

这理由就很洛嘉的风格。

他就是懒得多走几步。

况且以后上早课离学校太远也不方便。

洛嘉又接着说:“我也喜欢那间次卧。”很亲切有没有。

见洛嘉确实喜欢,柏宴也不再坚持。

那间次卧,已经重新换上洛嘉现在尺寸的衣服。

柏宴的眼眸深了深。

意味不明地说:“喜欢就好。”

两人走出小花园,柏宴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

来自一个老熟人,井茵。

井茵身为南清大学的学生会会长经常组织各种活动,像洛嘉参与的联谊也是学生会活动的一种。

在一次活动中她结识了隔壁科技大学的乔月贻,两人很聊得来经常约饭吃。

乔月贻自从回国后就专心备战高考,她哪怕在国外也从没放弃国内的课程,一直在课余时间请家教补课,不然短短一年她就算通宵达旦也不可能考上好学校。

她专攻AI方面,井茵听说柏宴的工作室前段时间人手不够,在招人。

刚好乔月贻那边有一群能力不错的高手。

她一直很感念柏宴能在高中时,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能回报的并不多,听说后就想问他还需不需要。

“不必,问题已经解决了,”柏宴顿了顿,井茵提到了人手方面可以考虑科技大学的乔月贻,好耳熟的人名,柏宴话锋一转,“你们在哪里吃饭?”

井茵虽然奇怪,但还是报了地址。

这家餐厅是校内新开张的,有不少过来尝鲜的同学,柏宴带着小男友过来时,井茵与乔月贻已经快吃好了。

洛嘉疑惑了一声,这不是第八任,和未遂的第十任吗。

他心情有点复杂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却与柏宴对上视线,柏宴:“坐窗边?”

洛嘉点点头。

他身为第十任,看到原著的第十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井茵已经见过洛嘉很多次,不算太陌生,与他们颔首算是打招呼。

乔月贻也随着她的视线,发现一出现就吸引餐厅不少人目光的柏宴,还有他身边同样瞩目的人。

“哇哦,你们学校简直是帅哥聚集地,我还没见过谁站在柏宴身边不被比得黯然失色的,这真是位顾盼生辉的大美人。”乔月贻向来很懂得欣赏美男子,以她阅男无数的经验判断,这位美人属于男女通吃的类型,肯定很多人追。

井茵脱口而出:“你不认识洛嘉?”

乔月贻每天泡在实验室,连池塘里的几条鱼都快忘了。

她随意地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又不失优雅。

今天为了见好友特意洗了头,必须秀出来,不然白洗了。

“他很有名?”

“你说呢,首先他是校草。”

“芜湖,总算出现个统一你们南清大审美的男人。”

对于南清大学每年换校草的事,乔月贻也是有所耳闻。

前几年候选人都是票数相近,各方角逐的盛况还挺有意思的。

“然后,他是柏少的男友,追了很久的那种。”这可不是她瞎编,柏少亲口说三年前就暗恋洛嘉。

“??”

乔月贻惊了,柏宴还需要追人!?

谁追人,都不可能是柏宴。当年她遇到的,那就是个眼高于顶,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傲慢到极致的男人。

井茵看她惊讶的模样,笑嘻嘻地端起黑咖喝了一口。

“对了,你怎么喊他柏少?”

“习惯了,不想改。”

话语简短,却仿佛藏着故事。

乔月贻发现好友眼里不加掩饰的崇拜,决定闭嘴为妙。

乔月贻忍不住多看了洛嘉几眼,也许是看的次数太多,引起柏宴的轻轻一瞥,她打了个冷战,收回了好奇。

柏宴不记路人,除非这个路人很特别。

乔月贻就属于后者。

乔月贻是谁。

她就是那个柏老爷以接风洗尘名义骗柏宴去相亲的人,让他们海王对海王,柏老爷觉得属性相近的人说不定能擦出火花。

可惜现实并不如柏老爷预想的那样。

柏宴当场带着洛嘉一同前去,间接逼退了乔月贻。

让柏宴始终无法释怀的是。

乔月贻在离开前笃定的话。

那曾是柏宴心中跨不过去的魔咒。

【他不喜欢你。】

【一丝一毫都没有。】

哪怕乔月贻不知道宋恩霖就是洛嘉。

但这不影响他带男友过来,给曾今笃定的人看清楚。

没错,柏宴记到现在。

他就这样,小气又记仇。

洛嘉可不知道某人正在做比小学生还幼稚的炫耀。

两人点好餐,洛嘉拿出手机,从刚才就在连续震动,是群的消息提醒。

洛嘉只对老同学们的群开了提醒。

他们也不知道聊起什么,正在讨论一些敏感话题。

什么鼻梁高挺、眉棱骨犀利、薄唇淡纹的人,性欲强。

洛嘉立刻看了眼对面正在快速打字的男人,又迅速低头,以掩饰不自在。

那方面他只有个概念,不是很清楚具体的过程。

需不需要去看点?既然决定搬出去,可能——柏宴肯定也不懂吧,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教他。

群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那宴哥的面相,岂不是……嘿嘿嘿!]

[就宴哥那摒除七情六欲的样子,说不定他们接吻都要几年后。]

[附议,柏拉图妥妥的。]

[那是对别人,也不看看现在交往的是谁!]

[那可是——]

也许是意识到说错话。

那提到的人只打了几个字,就撤回了。

洛嘉的身份。

是一团谜,也是他们的话题地雷区。

[你们差不多一点啊,要是被他们看到怎么办?]

[这一个两个都不看群的,而且我们随便聊点就99+,马上就刷掉了!]

洛嘉:“……”

不好意思,我看到了。

大概是群里的对话越来越过分。

艾琼转移了话题,也是对柏宴他们太熟悉,同学们有时候说话就很随意。

她私聊了洛嘉:[你可不能太快答应,太快得到的不懂得珍惜!!!]

宴哥当然不可能,但她这会儿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如果洛嘉就是那位。

那就不仅仅是得不到的白月光,那更是宴哥心底最浓墨重彩的存在。以宴哥这些年的做派,她觉得宴哥可能会很疯。

难以想象的。

疯。

宴哥高中时精力就异于常人,打几个通宵篮球都像没事人一样的,能把邱凉、吕卫阳那种体能小霸王都干倒求饶的地步。

宴哥现在都不怎么玩球了,压抑太久可不就触底反弹了吗?

艾琼没头没尾的话,如果洛嘉没看到群消息可能会看不懂。

但现在,他懂了艾琼在指什么。

洛嘉的眼睫闪了几下。

柏宴还在处理工作,洛嘉心虚地忽略他们早上发生的事。

嘉:[你别想太多,没事的。]

艾琼:[…]

你那么聪明,就看不出他对你有多强的占有欲?

只要你在的地方,他就不会关注别人。

他失控的样子。

你一定没见过。

罢。

我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了。

这就是我身为老同桌最后的温柔了。

洛嘉搬离宿舍需要几天,南清大学这边大一规定要住校,也不知道柏宴说了什么,辅导员很快就给了批准。

让洛嘉担心的,是该怎么和家人开口。

他几乎天天与洛城宇夫妇、奶奶聊天,视频聊天也没断过。

背景有变化,他们能马上发现。

奶奶他不太担心,但小姨他们是知道柏宴在相亲时拒绝过他的。

在洛嘉烦恼怎么与他们开口时,洛城宇被失踪已久的宋骁北约了出来。

洛城宇出门前照镜子,总觉得印堂发黑。

他预感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他来到宋骁北预定的包厢内,这位爱迟到的大影帝,很反常地早早坐在那里。

甚至还主动给他倒茶,这殷勤的模样,让洛城宇非常警惕。

不妙。

这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两人只在洛城宇进门时,打了招呼。

然后两人各怀心思地占据一个山头,谁都没开口。

当服务员上前菜时,发现这个包厢内那仿佛刀光剑影的可怕气氛。

感觉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更足的彪悍气势,上完菜就逃一样地关上门。

宋骁北酝酿了会,开口第一句就是:“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会有两个爸,我的意思是突然多出个新爸?”

洛城宇眼前一黑:“……!”

你这话,就特别不像人话!

另一边,艾琼在整理书柜时,一个本子从书架上掉在地上。

艾琼捡了起来,出神地望着上面的字,这是当年被传阅过无数次的押题本,是宋恩霖最后留给他们的东西。

属于宋恩霖的物品,当年都被蒋奶奶带走了。

他们每一个有押题本的人,都会保存好这份留给他们的遗物。

那是个猝然离开,让他们知道生命无常的人。

当年大家哭得东倒西歪,艾琼还记得她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艾琼笑着笑着,眼底就涌上了泪光。

艾琼抹了一把眼角,在3群连续发了两条新消息,将那个大家最近回避的问题重提:

[一个月后就是本学期的期末考,但我觉得没必要看了。根据我的调查,洛嘉的平时分是大一信息系的最高,甩开第二名一大截,奖学金就是他的囊中物。]

一开始,大家故意去宿舍见洛嘉,是存着挑刺的心。

该说他们不该怀疑宴哥的眼光,无论洛嘉与宋恩霖有没有关系,这都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人。

一群同学就只能酸溜溜地想,洛嘉不可能连学神的精髓都拥有。

像宋恩霖那样,对知识点那么通透的人,是很少见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观点就越发站不住脚了。

洛嘉被几位教授连翻夸赞已经不是秘密。

[不用我再说这代表什么吧。这是最后一次试探,我会选宴哥不在的时候,把他约出来,还活着喘气的都吱一声。]

[吱!]

[吱!!]

..

[好激动!]

[小琼琼,还是要你下决定,阳哥犹豫来犹豫去的,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别以为我没听到,谁说我坏话啊?]

[草,战歌奏起!老纸好久没那么亢奋了!]

[这次暗的不行,就来明的,我就冲上去问,看他能怎么着!我忍不住了!]

..

[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