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亲吻【入v公告】

夜色深浓,长澜院正房已熄了灯,四下只有远处街道隐约传来打更人细长的声音:“子时三更——”。

梆子敲响,一声悠长的打更声入耳,“平安无事——”

此时已是三更天,宣懿闭眼卧在榻上却迟迟没有入眠。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今夜心间焦虑不堪,烧心的感受令人辗转难以入睡。

三更,正是下人值夜交接之时,廊庑下空无一人。

一道身影飞快地走过,脚步轻不可闻,周遭只有栽种的马鞭草被风声卷动的窸窣。

房门被悄然推开,发出极细微的吱呀声。

听到门前有些异样的动静,宣懿突然清醒了些。

她微微眯开双眼朝那方向看去。

下一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赫然一抹漆黑的人影隐在夜色中,正对着床榻这边,夜太深看不清相貌,只能依稀辨出身形,不像是男子。

她的呼吸顿时凝滞,吓得无法动弹,却见那抹黑影开始移动。

人影诡异地抬着步子接近,一步一步靠近床榻这边。

直到那人的位置靠近窗前,借着窗外仅有的一点微弱光线,她从假寐的眼睫缝隙中窥探着,虽看的朦胧,却也发觉那人手上的东西寒光熠熠。

是把刀。

她浑身都在发颤,背后涔涔冒着冷汗,此时必要做些什么,却又不能惊动此人,否则必死无疑。

催着自己僵硬的身子动弹了下,尽量让动作看上去自然些,她轻轻翻了下身,静谧之中床榻发出吱呀的响声。余光中瞥见那人影的动作果然顿了住。

“咳……”她只好假装自己犯了咳疾,又接连咳了好几声。

半晌,咳声止住。那人影似乎并未受影响,许是以为她不会醒来,又继续朝前迈着步子。

她的手死捏着被子发着颤,长睫微微抖着,依稀可见人影已然立在床边。她颈间渗着大颗大颗的汗珠,直朝下淌去。

一霎时,冷光乍现,她立马睁开眼,见那人举起了刀正要刺下。

她拉动两手紧攥的被角朝上盖去,整个人往床边缩了去。那人的视线猝不及防被遮住,刀“呲啦”一声划破被衾。

这人反应过来,手腕瞬间转变刀向,用力往横一划,那刃极为锋利,剌开被子生生剜进宣懿的右肩。

她吃痛惊叫一声,顾不得肩上的痛楚,趁那被子挡着视线的间隙,她迅速侧开身,朝外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交接夜班的两人婢女正朝长澜院走,听到院内传来呼声,忙也跟着大声朝外大喊:“走水了,快来人啊!”巡夜的小厮闻声赶来,几人飞快朝里跑去。

听到院外一时脚步声绰绰,那黑影立刻回头,松开了手,飞也似地消失在榻前跑了出去。

人影消失,宣懿倚靠在床角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只觉得心快要从喉间蹦出,牙齿磕碰着发出哒哒的响声,颅中却只听得见嗡嗡作响,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直到视线中看到有几个婢女的身影闯了进来,她才松了口气。眼前的景象霎时模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似的,倒在榻上晕厥过去。

戌浑镇,主帐内。

卧在榻上的男人闭着眼,额间渗起丝丝细汗,他做了许多梦,梦境纷繁交错。

梦中,他看到了日日思念的好友,亦是唯一的挚友,弗亘。

许多场景闪过,却只看得清其中一个。

是弗亘正教自己扎南边的风筝,两人言笑晏晏,他说有朝一日要带他去南方,吹暮春的软风,看各式的纸鸢游在天空。他低着头,笑说自己的风筝扎的还不算好,有个女子比自己更厉害些。

女子?是谁,眼前的画面却突然没了声音,只看到他的唇动了动,在说着话。他疯狂地想要探究,那消失的声音,他口中说的那名字,是谁。

是谁。

下一秒,画面又晃到那夜,冰冷的夜,刺骨的寒,浑身只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炽热。

那温度,在梦中如此令他眷恋,仿佛是世上出现的第一簇火苗,点燃了他。

画面蓦然放大,如此清晰。只见一滴发梢的水珠淌下去,晶莹剔透,顺着细长的脖颈滑下,那抹若隐若现的白皙好似热油,浇上了那簇火苗,微弱的焰噌地窜了起来,越烧越旺,在严寒的夜里热的他难耐。

画面不由自主地向上移去,目光抚过下巴,接着画面中只有那小小的,湿濡的唇,泛着水光。从不曾见过的软润,无声地勾着他,好似在盼着他垂下头去宣告占有。

那张熟悉的小脸忽地抬起,粉雕玉琢,眼角还沾着湿意,那样惹人怜爱。

一瞬,湿濡的触感贴上他的脸,唇角上蹭着,磨着,惹得他再不能忍受。那火焰顿时覆过了一切,要将他灼烧殆尽。他低头用力吻了下去,那样热烈的吻,他闭着眼,重重啃噬着,仿佛要将这柔软全数占有。

许是无意间咬破了她粉嫩的唇,舌尖感受到一丝血的滋味,顺着喉头涌上囟门,仿佛第一次尝到腥香的野兽,这愉悦简直令人抓狂。

突然,画面闪过弗亘微动的唇,那没了声音的字眼却在此时忽地响起:

“她名唤,翩翩。”

细腻的触感还停留在唇间,他陡然抽离开,却未从梦中醒来,他看见那处唇角,被咬破了,泛着点点殷红。

倏地抬起头,刚想推开,却发现刚刚被他深深吻过的女人脖间一道深剜的红痕。

那红痕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顺着她洁白的颈流下,一滴一滴,滚烫的红,全都落在他的手臂上。

看见她眉心紧拧着,小脸皱在一起,痛苦不堪的模样。那粉嫩的唇被吻的肿胀,不断开合着,他听见了,她的声音,

“救我。”

他顿时从梦中惊醒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着,心跳得极快。她颈间的红仍在眼前,红得刺目,那血珠,像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肆意不绝地伸展、绵延。

半晌,他单屈着腿,手肘抵在膝头闭眼轻揉下眉心,深吸好几口气,才将心绪压了下去。

忽地提高声音,朝营外问道:“现在几更了。”

崇引正守在营外值夜,被里边传来的声音惊的一抖,连忙朝里回话:“回侯爷,已是三更了。”

竟已经三更了,他听到外边巡卫的脚步声来往着,踏踏声入耳,忽地忆起刚才情不自禁的那吻,身上某处传来难抑的热意。他不自觉抬手,抚上自己的唇间,那儿分明的干涸着,梦中那股湿润柔滑的触感不复存在,顿时令人燥热。

他立刻放下了手,强行止住自己的心绪,莫非是那情蛊还有什么旁的影响,才会令自己做如此不耻的梦。

他不敢相信在梦里自己是如此下作,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她连半个女人的手都不曾碰过,那梦里的感受却能如此清晰。

况且,这不是他该想的,也不是他能梦的。

她本就不属于自己。

眼前闪过弗亘清秀的面容,还有梦里,那提起她乳名时泛了红晕的脸。

他腮边僵硬着,手撑着额间,似要将牙咬碎了吞进肚里,他竟会做这种无耻的梦,这已足够他鄙夷自己了。

应当是那蛊毒作祟,不,定然是这样。

他翻身下榻,大步朝外迈去,抬手掀起营帐。

外头,夜里的北风大而寒冽,呼啸刮过,如锋刃擦过他俊朗的面颊,寒意稍稍遣散了那心底的燥动。

身旁,候在帐外的崇引见他出来,忙迎上去:“侯爷,怎么了。”

他那双清墨般的眼,眺着卞南城的方向,却只见一望无际的夜空。

“这几日多留意卞南的动静,尤其是……”

他顿了下,心下的不安愈加强烈,收回了目光。

“尤其是夫人那里,若有消息立刻来报。”

崇引颔首拱拳:“是。”

突然不远处,从营帐后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是个士兵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

“有急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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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强取豪夺文 《难挽春风》:**大将军年上小叔x娇软年下长嫂**

韩姜昀母亲是南人舞妓,她因入不了族谱躲过满门抄斩。

流落教坊司,初次登台便一举成名,有个自称尉家的人替她赎身。

她入了尉家,长子尉景对她一见钟情,不顾流言也要娶她进门结发为妻。

拜堂那日,夫婿却消失不见,只寻到沾着血的一袂衣角,尉景被人杀了。

不久后,尉家养子,传闻里的那位将军赶回来了,她该唤一声二叔。

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别样的渴望,她看得出,那是欲念。

他如山岳的身形威风凛凛迫在身前,韩姜昀紧紧靠身后的空棺发着颤。

她如水上浮萍,飘摇无依,留在尉家会被生吞活剥,高桓坐在马背上朝她伸出手:

“嫂嫂,跟我走。”

高桓那样骄傲的人,只想等她主动的一句愿意,能见她似儿时那般恣意地再舞一曲。

她体弱难愈,他悉心照料,她没有身份,他给她尊贵,她漂浮无依,他允她寻亲。

纵然如此,韩姜昀还是躲他,避他,总趁他不备想要逃开。

直到一夜,木已成舟。

他一只大手掰过她娇美的面庞,强逼她看着自己,遏着怒气说:

“分明是我先遇你,钟意于你,你为何不愿跟我。”

没多久,韩姜昀有了喜脉,她逃不掉了。

却看到那死去的尉家长子,竟出现在了喜宴之上,紧握双拳满脸愤怒。

高桓眼中却没什么波澜:“兄长,坐下喝杯我与新妇的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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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轻松甜宠文《陨夜灿星》: **心机太傅蓄谋已久的暗恋x天真善良的貌美淘气包被拿捏**

许家世代簪缨,许小粥是最受宠的五姑娘,每日斗鸡走狗,可谓不学无术。

母亲非逼她去上什么私塾,读了三年书,裴家的寒门子就追求她三年。

尚未及笄母亲问她到底喜不喜欢那裴公子,小粥想着,能陪玩能陪吃,那便算喜欢吧。

父母疼她,婚约定下,定在许小粥及笄后第二年成亲。

不曾想一日撞破未婚夫和另一个女子卿卿我我,甚是甜蜜。

原来那女子是当今那位极人臣的祁太傅的堂妹,呸!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听闻这祁太傅头角峥嵘,面如冠玉,是难得的逸群之才。偏偏不娶妻不生子,据说是个断袖。

许小粥琢磨着,不就是个太傅吗,还是个断袖,那不正好!她就只想当个太傅夫人压那不长眼的一头。

自此小粥开启了不择手段攻略貌美太傅的征程……

一夜,祁笑槐手持书卷赏着月,路过围墙,忽然被什么东西掉下砸断了腰。

这如陨星般降临的少女将他拖回屋子,好几日抖不能上朝,国事也被耽搁。

可那娇人还噙着双泪眼,楚楚可怜:“如今我与太傅共度一夜,说出去怕是失了清白,不如太傅假装娶个妻?还能压了流言。”

祁笑槐竟是允了。

洞房花烛夜,许小粥美滋滋把金银珠宝都摞在床上,门也没锁,反正他是个断袖。

祁笑槐走了进来,掀开帐帘,许小粥仰起脸招呼他:“快来,跟我一块数金子。”

他一双手忽然抵上她的,十指相叠,扣紧。她睁圆了杏眼:“太傅……”

男人嘴角轻勾,一张俊脸贴上她的耳边:“叫相公。”

许小粥:说好的断袖呢!

祁笑槐:?我没承认过

后来,再见到那堂妹,她身边亲昵的不是那姓裴的狗男人,而是个女人。

许小粥:?

祁笑槐偏过头,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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