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下午五点半开始。
虞枫和杨玥踩着点来的,俩人穿的休闲,虞枫吊带配浅色牛仔裤,蓬松丸子头露出圆圆的脑袋,清纯十足。
她们去的时候,A1区就只剩她俩的座位没人,她的座位上放了个女士包包。
杨玥扯了下虞枫的衣袖,提醒她:“你旁边那位就是宋明。”
虞枫扫了眼她隔壁座的男人,容貌确实有几分像宁市巷子里那老人的儿子。她拿起座位上的包包,递给隔壁座男人,笑眼弯弯,“帅哥,这是你的包吗?”
宋明敷衍地啊了句,伸手接包时,抬头看虞枫,然后微怔了一秒。
虞枫脸上的笑意褪去,故作惊讶地抚了下脸,“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嘛?”
“哦没有。”宋明说,“你是明星?”
虞枫动了下眼角,落座,偏头和宋明继续交谈,“不是。”
“颜值挺高的。”
杨玥适时地插话,“哎,帅哥,你这都有女朋友了,别乱撩啊。”
宋明解释,“这我亲姐,不是女朋友。”
宋明右边的女人笑着冲虞枫和杨玥弯弯手。
虞枫和杨玥回了个笑容。
杨玥:“这样啊,我说看着你也不像乱聊骚的人啊。”
虞枫浅笑了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时不时跟着音乐唱一两句,挥挥手里的荧光棒。
一整场演唱会,宋明的心思都在虞枫那里,见虞枫也不反感,视线盯的更明显了。
场子稍安静时,宋明借机要了虞枫的微信。
虞枫同意宋明好友申请时,上下滑动下屏幕,挑挑拣拣回了几条微信,顺便把江以弛的备注给改了:凉铁。
演唱会结束,宋明问虞枫要不要去酒吧玩一会儿,虞枫同意,和杨玥带着宋明去李晋的场子里了。
虞枫和杨玥一唱一和地套宋明的话,从宋明那里得知他爹十多年前发了笔横财,带着一对儿女出国去了,最近房子要拆迁,他爹带着他们回国来看看故乡。
怪不得这么多年找不到这家人的踪迹,出国去了,很显然,当年有人费尽心思抹去抹证据。
等小区一拆,证据被压的更深了。
虞枫心里不是滋味,她给自己倒了杯酒,面无表情地灌下去了。
这酒烈,她被呛的直咳嗽。
宋明给虞枫递纸巾。
恰巧,这块的灯光暗下去,远处的江以弛看不见这处的状况了,他收回视线,将虎口圈着的玻璃杯猛地往前推了下,玻璃杯和里面的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李晋也看到虞枫那边的状况了,他这会儿选择性眼瞎,绝口不提虞枫,权当看不见他兄弟头顶上的绿草,那是江以弛昨天花几十个小目标种的。
就他妈比最好的植发技术都贵!
江以弛找到虞枫的微信,【在哪?】
那片暗下去的角落里忽然亮了一小片,虞枫看到江以弛的消息,像敷衍虞景初似的回了消息:【工作室。】
江以弛看着屏幕上‘工作室’仨字,微点了下头,把泛着猩红的香烟插进酒杯里了,烟头刺啦一声后再无任何动静,而江以弛的眸色慢慢沉降下来,额头的青筋微微凸着。
杨玥从洗手间回来,经过小道时,看到了江以弛,她把看见江以弛这事说给虞枫。
同时,虞枫手机上又来了条消息,江以弛的:【我马上到你工作室。】
虞枫怔了两秒,拎着包包往往工作室跑。
没跑两步,她接到江以弛的电话,他先开口:“过来后面坐会儿,我在这儿。”
虞枫吐了口气,平静两秒心情,拎着包包重返酒吧。
准备回去的杨玥拍着虞枫的肩膀上,“这位壮士,保重。”
虞枫:“壮士大概率保不重了。”
杨玥哈哈笑着,走了。
虞枫过去,坐在江以弛旁边。
江以弛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她一边落下的肩带勾回原位置。
李晋喝完杯子里的酒,“你们小夫妻玩,走了。”
虞枫拿个酒杯,倒酒给自己解热,“怎么回来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回不来呢。”
“所以就跑过来野?”江以弛夺了她的酒,给她倒杯温水。
“拼桌的。”虞枫说,“杨玥喜欢,就聊了会儿。”
“是吗?”
江以弛看着虞枫张张合合的嘴唇,眸色渐沉,“今晚和我睡顶层。”
他连回家都觉着浪费时间。
顶层套房内,里面放着好闻的香薰,永生花花样的设计,外面的玻璃罩也好看。
虞枫很喜欢好看看的瓶瓶罐罐,她站在香薰前,拍照片。
完全没注意到捕猎者已经走过来了。
江以弛光着半身从后面抱住虞枫,头埋在她脖颈里,“一会儿再看?”
他的温度,声音,肌肤,都像是带着蛊。
虞枫拿手机的手一软,手机砸在了香薰上。
“我赔。”
江以弛的吻强势地压过来。
虞枫下意识地含胸,灯光太亮,她满脸羞涩。
这一晚,发疯失控的人挺多。
感觉到虞枫的紧张,江以弛伸手轻柔她,给她放松。
“江以弛。”
虞枫双手虚虚地挂在江以弛脖颈上,神情有些谎话。
江以弛吻她的嘴角,“嗯。”
“你交过女朋友吗?”
虞枫觉着他呼吸过于凌乱,动作也生涩。
“没有。”他回。
虞枫心底重重地颤动了下,“为什么不交,你这号的应该不缺追求着吧。”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人,“但没你这号的追求者。”
虞枫低低头,看着江以弛青筋迸起的手背,催促他。
不知道是他故意使坏,还是他太能忍,她先破防。
“虞枫,我给你反悔的机会,你现在可以走,不走,我们俩以后就绑一起了。”
虞枫当时没听懂这话。
她说:“江以弛,你故意的吧。”
江以弛低低的笑一声,抱着人往里面走。
他扣着她的脑勺,肆无忌惮地吻她。
那场南风之后,他们从此分别,这个吻,浸了很多思念和执念。
忍不住时,虞枫扯了下他后面的头发。
江以弛从抽屉里拿了个小包装扔给她,单手解扣,动作又痞又野。
他像运动很久似的,身上每一根血管都是充满的状态,画面太有冲击力,虞枫眼底逐渐茫然。
等视线全被江以弛堵死时,虞枫感觉到了疼,她下意识伸手推江以弛。
江以弛理智早已全无,他拧着她两只手,放在她头顶,哄她:“放松。”
虞枫眼角潮红,她微抬头,张口咬江以弛脖颈上的动脉。
江以弛混不吝地说:“想让我也出点血?”
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都是凌乱的。
“虞枫,叫我。”
她不做声,他就在动作上使坏。
“江以弛,你神经病。”
“现在不是了。”
虞枫不知道他这回答是什么意思,只当他精虫上头,沉迷在失控的荷尔蒙里。
两个小时候,虞枫被抱着去浴室。
虞枫困极累极,闭着眼睛任他折腾。
售后做的还行,她没多久就躺会床上了。
江以弛躺在她伸后,剥去她身上的浴袍,把她扯入怀里。
“饿吗?”江以弛给她揉腰。
“不饿。”虞枫动弹了下,动不了,他抱的太紧。
江以弛手松开点,虞枫翻个身,和他面对面。
江以弛漆黑的眸子里,带了点潮湿。
莫名其妙的,她觉着今晚的江以弛有些怪。
哪里怪,她说不清,有点凌乱,有点孤独,也有点病态……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刚做的时候,她看到他身上有很多伤疤,胸口上,侧腰上,后背上,都有。
说话间,她伸手凭借着感觉去摸他身上的疤痕,指尖从他疤痕上轻轻的划过,能感受到那上面的凹凸。
她只找到了几处疤痕,后面几处,是江以弛握着她手帮她找的。
像是小孩子似的,告诉她,他身上哪有伤,但不说疼。
这样性格的小孩不太能得到糖。
“怎么弄的?”虞枫声音里带了倦意。
“当兵执行任务的时候弄的。”他口吻平淡。
虞枫觉着不可思议,“你当过兵?”
“嗯。”江以弛手贴着虞枫后背上,慢慢往下。
“什么时候?”
“五年前。”江以弛说。
“那为什么又不当了?”
虞枫好像明白过来为什么高三毕业后,没人能联系到江以弛。
要去执行任务的兵种,保密性应该很强。
“生病了。”江以弛把头往虞枫那里埋的更深。
他淡淡笑了声,“以后我犯病了,你会照顾我吗?”
虞枫看着江以弛凌乱的黑发,内心忽然抽痛了下。
这样的情况,任谁都会答应的吧。
她说:“行啊,什么病啊?”
没人回答,氛围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虞枫意识越来越薄时,听到有人说:“神经病。”
音调很低,像是呓语。
虞枫强忍着困意睁眼,江以弛还是同样的姿势抱着她,他以为他说了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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