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风沙似乎永远笼罩在这片天空中,除此之外,再无第二种颜色,不过这对我爱罗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作为出生就害死母亲的灾星,他从最初就没有体会到过任何的爱,甚至因为身体里的那只狸猫,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对他都唯恐避之不及,无论那个人是应该被叫父亲的,还是应该被叫姐姐哥哥的。
当然,在他心里最深处的,还是那位舅舅,背叛他、憎恨他、刺杀他的舅舅!
那场失败的刺杀后,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名字的意义,我爱罗,他是只爱自己的修罗。
屋顶。
我爱罗仰头望天,抬起幼小的手轻轻一抹,天空中的风沙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影响般,逐渐盘旋了起来,形成一道龙卷。
嗖!
就在这时,一条身影迅疾掠过,身体带动的风将龙卷撕碎。
呼!
劲风刮过,弥漫的沙子飘洒纷落。
而我爱罗眉头紧皱着望向那条朝着村子中心迅速远去的背影,冷冷地哼了一声,仿佛受之影响般,飘洒的沙尘一顿,下一刻被一阵狂风卷走。
风沙刮来,躲藏在巷子里偷偷看向屋顶那个小小的身影的两双眼睛不得不缩回头来,等再探出头的时候却不禁一愣,因为屋顶的那个身影竟然不见了!
“你们要刺杀我吗?”
冷漠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下来,两人身体齐齐一振,然后脖子僵硬地扬头,对不知何时站在了巷子一侧建筑上的小小身影咧嘴,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容。
风影楼。
一场关于砂隐村复兴建设的会议刚刚结束,罗砂回到办公室里,站在视角极佳的窗前看着整个砂隐村,伸了个懒腰,然后坐下继续进入工作状态。
如今的砂隐村和战争刚结束的时候相比虽然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可依然处于虚弱的状态中,所以他这个掌舵人必须要提高效率,不容许有丝毫懈怠,如今天这样开完会继续处理工作,早已经成为了日常状态。
不过今天显然与往日不同。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连续的声音显得略微有些焦急。
罗砂皱了下眉,然后应了一声,门外之人立即推门而入。
“风影大人,木叶边防异动!”暗部打扮的忍者一进来就开口道。
“什么?”
罗砂闻言一怔,连忙确认道:“异动与砂隐有关?”
“是的。”
暗部点头道:“出现异动的是木叶村西南边防部队,那里与风之国间仅有作为缓冲地带的川之国,而川之国最近一切平静,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木叶边防部队的异动,与砂隐有关!”
听到这话,罗砂不由眉头紧皱。
或许是受第三次忍界战争的影响,近些年来,忍界各国都风潮似的建立忍者势力,川之国就是其中之一,在最初的时候,砂隐还曾插手其中,只是后来受木叶的调解,放任了其发展。
之所以如此,自然不单纯是顾忌木叶,还因为川之国的地理位置和各种资源,注定了其即使发展忍者势力,对砂隐也形不成威胁。
所以,同样的道理,建立于川之国的忍者村,对木叶也形不成威胁,那么如此一来,木叶边防部队的异动,当然就与川之国忍村无关,况且如果木叶真的要针对川之国忍村,为了避免砂隐误会,肯定会提前通知砂隐村。
然而,现在砂隐完全没有收到信息。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木叶边防部队的异动,与砂隐有关。
可是,为什么呢?
身为砂隐村的风影,罗砂对此满是不解。
“传风影令!命令川之国防线拉紧,同时命令任务发布处做出调整,保证接下来半数忍者在村子里随时待命!”
罗砂很快就收敛思绪,以风影之名发出命令。
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是不会错的,然后接下来才是探究这件事情更深层原因的时候。
思考了良久之后,罗砂拿出一个空白卷轴,亲笔手书了一封信,向木叶村的火影大人表达问候,直到末尾的几笔,才提及木叶边防部队动作的事,并且用词委婉,仿佛是在传达关切,而非质问。
将这封信交给部下送往木叶村,罗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派人前往两位长老隐居之地,将此事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第三次忍界战争后,砂隐村在罗砂的指导下步入恢复的正轨,千代与海老藏这两位长老便退居幕后,不再插手村中事务,这令罗砂能够顺畅推行复兴砂隐村的计划,所以对两位长老,他是充满了敬意的。
当然,也是为了他对村子的掌控,如果不是极其重要的事,他是不会去打扰那两位的。
而现在虽然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可是按照如今的迹象,一旦有事情发生,说不定就是两国交恶的大事,身为砂隐村的风影,罗砂觉得应该提前与那两位通通气。
前往那两位长老隐居之地的砂忍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两位长老对此事的态度和回应。
“静观其变吗?”
罗砂点了点头,对砂忍挥挥手,自语道:“现在一切情况还不清楚,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木叶村。
风影的书信此刻已经摆在了火影办公桌上,纲手正在看着,而在她这个火影看之前,另一个人已经看完了。
“通篇废话,就最后几句是重点。”看过的夏树对正在看的纲手提醒道。
“那就没必要看了,反正就是询问边防部队动向的事。”
纲手随手将这份风影手书扫到一旁,然后将待处理的件取来展开。
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她最近需要处理的事务量猛增,如果不想熬夜的话,现在就得加快处理速度。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纲手边处理件边问道。
“计划早就已经在准备了,需要调整的只是细节,你就放心吧。”
夏树轻松地一笑,然后起身道:“我有件事需要处理,怎么回复罗砂,你应该明白。”
“当然。”
纲手头也不抬地道:“声色俱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