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城被修复了一番,勉强恢复了些许防御效果。
此刻,厚重且结实的城门敞开了一丝缝隙,一列列十余人的忍者小队从中穿过,然后分散开来,奔现各个方向。
夏树紧随着丸星古介的背影,脚踏沙土地,以查克拉维持着脚步的稳健,在风之国这种环境之下,木叶忍者的奔行速度其实被削弱了许多。
而见微知著,如此也可知晓,之所以能够将砂隐从川之国逼退,并挺进风之国疆土,木叶依靠的是纯粹的硬实力。
当然,那与夏树此刻的任务无关就是了。
“往西南八十余里,有数处村庄,再往南还有一片绿洲。”
领头上忍是位额角处有明显烧伤的中年男性,名为弓良隆行,此刻奔行之间,侧首沉声诉说。
“村庄是第一个目的地,若搜集的物资不足以达成任务,绿洲就是继续的目标!”
“是!”
“明白!”
“”
队里成员各自应声。
八十余里的距离,对机动性强大的忍者而言,并不算什么,纵使不加紧赶路,也就是一上午的事,算上搜集和返回所需,此次任务也花费不了一整天的时间。
也正是因此,众人皆是轻装上路,倒是没有多少累赘。
夏树的位置处于队列中央,前四后五,算上他共计十人。
其中除弓良隆行是上忍外,亦有三名中忍,除此之外的,就是算他和丸星古介在内的六个下忍。
队伍里彼此之间并没做详细的交流,只是各自认识了一番,不过搜集物资的任务本就不算艰难。
若是以往,砂隐与木叶激烈乱战的时候,脱离大部队太远,还可能遭遇莫测之敌,但如今决战在即,无论是木叶还是砂隐,都在收拢兵力,为随时爆发的决战做准备,所以队伍众人大多都比较轻松。
受此感染,夏树也没过于紧绷,只跟随着队伍不断行进。
脚步飞快踏过,在枯寂荒芜的沙漠之中穿行,奔跑掀起的凉风,却抵消不了天空如火的烈阳。
队伍爬上一处沙丘,视线所及的地方一片宁静,就像从未被涉足过的荒凉之地。
而这景象却让弓良隆行心底一松。
抬手高举作停下的手势,他侧首道:“原地休息,十分钟!”
夏树长呼了一口气,放下背包,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也不多说话,默默平缓下呼吸,拧开水壶盖,灌了一大口水。
出发时打的冷泉水被炙热的空气烘烤得成了温水,这时也仅供解渴罢了。
十分钟休整后,队伍再次出发。
行至途中时,夏树敏锐地察觉,沙漠土地略有减缓,虽然阵风吹袭过依然沙尘遮蔽,但显然差别分明。
渐渐地,视野之中的景象随着行进变化起来,逐渐结实的土地,偶尔瞥见的风之国独特植物,都证明了更远方是适合生存的地方。
嗤!
最前方的弓良隆行忽然抬手,并脚下打横顿止了身型,随即高举起右臂,作出分散和隐蔽的手势。
夏树见此怔了一下,还是被丸星古介拉了一下手臂,这才反应过来。
寻了一棵歪脖枯树,依附其上,双手结印,克拉克肯特的眼镜携带的完美变身术随之起效,整个人化作了一根枯枝。
这种变身术毫不起眼,如果没有类似白眼的特殊感知能力,纵使是经验丰富的上忍也难以识破。
其他人也各自伪装好,待风沙袭过,脚印被遮盖,一切都沉寂了下去。
驼铃声悠扬响起,即便是弥漫的风沙,也不能将其阻碍。
在西南方向的道路上,一队迷糊的逐渐接近,骑着骆驼的精壮侍卫在前,然后便是一条载货长队,似乎是商队的模样。
疑似商队的队伍斜着朝众人隐藏的地方而来,看轨迹将会途经过去,所以只要隐伏不动,就可以避免冲突的发生。
但夏树却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支队伍的行进方向明显就是砂隐村!
战争时期,任何可能削弱敌人的事,都是值得去做的,便如眼前!便如此刻!
“动手!”
一道低沉喝声响起,话音未落之际,就见一迅捷身影陡然蹿起,冲击商队的中央!
中部受袭自然首尾环拱,保护这支队伍的武力显然是个有经验的团队。
但队伍首尾的卫队才刚反应过来,便见数道身影窜出!
纵身跃出,夏树毫不迟疑,当即从忍具包内一抓,右手换左手,右手再拔刀。
忍刀咔的出鞘声中,数枚手里剑已经飙射而出。
事实证明,和忍术一样,手里剑是能杀人的。
夏树的投掷术极为精准,脱手之间,便见两个敌人惨叫跌倒,这是投石问路,见此,夏树神经一松,原本略有收敛的步伐忽然加速。
与探测和预料的结论没错,护卫商队的并不是多么厉害的团队,至少攻击商队前端的夏树并未遇到敌手。
以查克拉加持身躯,掌握的忍刀或挥或刺,试图抵抗的敌人接连跌倒下去,艳红的生命侵染了沙土地。
不过也并非没有遇到能较量一番的对手。
眼角余光之中,一道寒茫升起,夏树只觉一股寒意侵袭脊背,本欲斩出的忍刀猛然止住,并迅疾侧拉,左腿则绷直戳在地上,重心略微偏向一侧,身形扭转之间右腿探出,踢在了另一个敌人的胯下!
蛋碎声与兵刃交击声齐鸣,只是蛋碎的惨叫着倒地,弓成了煮熟的大虾,而兵刃交击的,却是短暂僵持下来。
利刃纠缠的另一边,是个流浪武士打扮的刀疤男,冷刃反射的银光映照着他的脸,只见满目狰狞、须眉倒竖。
“去死吧!小鬼!”刀疤男咧嘴冷喝,仗着身形高大的优势压刀,试图将夏树压倒下去。
夏树紧咬牙齿,刀刃厮磨发出咯咯的声音,刀疤男的优势明显,体魄的差距令他重心下移。
刀疤男闪烁着杀意的眸子里暴虐之色浮现,仿佛已看到他的刀斩入身前小鬼脖子里的那一幕,然而却在这时候,一道细丝悄然纠缠上了他的脖子。
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