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来恩开着车子过来,章驰拉开了车门钻进了车里,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们估计是路过,烂一下就该拦着了。哦,我忘了,这边的警察人手不够”布来恩望着自家boss笑了笑。
章驰叹了一口气:“算了,走吧,反正过两天保险公司也能赔上一点”。
现在说什么也不过就是发泄一下,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
其实这事就章驰来说,也怪不得警察,他们人手是真的不够,你想想一个福尔森外加安珀这样的小镇四五个,才几个警察,够干什么的啊。
这边的情况就是,一但政府没钱了想加税,大家就反对,想加税可以那就先把一些不必要的部门人给裁了,或者说是花大钱并且不能产生直接经济作用的部门给裁了。
这思路听着是有道理,这么一想什么部门最耗钱,那自然是警察部门,消防员那肯定是不能裁的,把他们裁了谁来救火啊,就是警察部门最招眼,也最招人恨,大家都觉得自己没有感受到警察的服务,一听裁警就拍手。
结果一次裁两次裁,最后就裁成了这样,像是福尔森这边的治安还算是好的,你要是放到城市,几次裁员之后,警察少的可怜,那零元购的行为自然就多了起来。
现在章驰想想,自己这边还准备反对加税呢,谁知道加税反对成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这车子是改跟别人姓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能怎么办,只得凉拌,老实的再买一辆就是了。总不能章驰自己去把车子追回来吧,他虽然葫芦在手,但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跟着布来恩回到家,章驰使被母亲拎着耳朵唠叨了起来。
“你呀,这么大个人了,连个车子也能丢,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李秀梅心中那叫一个心疼啊,儿子这边丢了一辆车,那在李秀梅的眼中能是个小事?虽然说现在儿子有钱了,但是再有钱在老人家的心中也撑不住这么败的啊。
章驰这边见母亲揪心的样子,于是安慰说道:“妈,保险公司会赔的,还有这事我哪里能知道?”
李秀梅一听说保险公司会赔,顿时心情好了一些:“能全赔么?”
“你想什么呢,原本就是二手车,还全赔,保险公司的人都喝西北风啊”章娟时候听了,直接发表了一下意思。
说完,看到母亲剜着自己,于是缩了一下脑袋,继续望着前面的电视,装老实。
“不会全赔,但是也会赔不少,您就放心好了”。
章驰也没有办法啊,只得和母亲这么说,哄一哄总好过老人家一直念叨着这事,以章驰对于母亲的了解,这事她估计得念道上一两个月,自已这么一说总归会让她心情好上一些,少念道一些。
没办法,老人家一辈子就没赚几个钱,突然间发现家里丢了一辆车,虽然这钱也落不到她的手中,但本能的就会伤心难过,作为儿子章驰只得这么办了。
“能亏多少”。
“七八千总归会亏的,但是也多不了就是了”章驰继续哄道。
李秀梅一听这才拍了拍胸口:“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上楼去了”
章驰和母亲说了一句,便上了楼。
梅丽卡现在正在书房里看书,于是章驰没有在卧室里找到人,便来到书房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听到梅丽卡的声音,章驰推开门走了进去。
“车丢了?”梅丽卡看到章驰,忍不住笑了起来。
章驰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到了媳妇的旁边:“别提了,你说这事巧不巧,今天真是倒霉日子”。
梅丽卡继续乐着,乐完了冲着章驰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等保险公司赔钱呗,过两天找个时间再去买一辆就是了”章驰说道。
家里有车,不过那是梅丽卡的奔驰,用来拉货什么的不方便,能开是能开,但是在这里不弄一辆皮卡,章驰总觉得自己没有融入进牧场主的角色。
当然了这是他自己的感受,人家老刘还开大劳呢,也没有觉得自己没融入,就是章驰自己矫情,觉得只有开一辆皮卡,还得是大马力的,才能配的上牧场主那味儿。
梅丽卡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事儿。
“我是问你们去商量的事情怎么样了”梅丽卡直接问道。
章驰道:“哦,这事儿,简单,明天早上的十点钟的时候大家到酒吧附近集合,到时候一起开着车子往福尔森去,到了福尔森的时候和大家汇合到政府门口,就这么回事,等会儿我去弄个抗议的牌子”。
梅丽卡点了点头。
这时候章驰想起来一件事情,对着梅丽卡说道:“刚才酒吧里我遇到了乔纳森,他和我说了一个挺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东面的牧场似乎是有可能私有化,我听着是这么个意思,但是问了别人,别人却都没有听说过”。
这边政府像个筛子似的,出什么政策那都几乎是明摆着的,别说什么漏风的墙了,说他们是四处孔洞的篱笆都有点高看他们了。
大部分的事情都要投票,哪能藏的住什么秘密,所以乔纳森的话章驰就有点摸不清楚。
“他和你说的?你说说当时的情况”梅丽卡说道。
章驰想了一下,便把当时的情况,还有乔纳森说话时候的模样大体和梅丽卡演了一下。
梅丽卡顿时明白了,这家这话就不是说给自家丈夫听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至于为什么说给梅丽卡听,老梅家能在这边办这么大的户外用品店,你说他们和政客们没什么联系?至于乔纳森想做什么,梅丽卡可不管,她在意的是其中自己的好处。
不过梅丽卡并不准备和自己的丈夫说这事儿,她也明白,自家的丈夫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
章驰这边是真不感兴趣,他首先就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对于这些事情远没有梅丽卡这种人的敏感性,所以说完他就差不多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两口子聊了两句,章驰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闺女,于是章驰便去了工具房。
到了工具房,章驰发现自家的姐夫依旧在忙活着他的妆盒。
“料都下好了?”章驰随口问了一句,问的时候,手开始翻起了附近的料子。
“还没有呢,我准备用普通的松木先下个料子,然后再用这种好料子做”孙延平并没有抬头看小舅子。
这活对于他来说不是工作,就是玩,一个人在干自己很喜欢的事情,总是非常投入精力的,同时注意力也不会三飘四摇的。
现在孙延平就是这种状态。
章驰也就是随口一问,姐夫做什么怎么做,他都不关心,现在他就是想找一些松木板子,给弄个牌子,等明天一起去抗议的时候,自己手上一举,也显得自己很用心。
板子很好找,很快章驰就找了两三块板子,还有一根方条。
孙延平看到章驰的动作,停下了手中的活:“这板子我有用的,你就别拿着糟踏了,找别的下脚料玩去”。
章驰说道:“我怎么糟踏了,我要做东西,正儿八经的东西”。
孙延平觉得自家小舅子哪会有什么正事,他的正事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游手好闲四个字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你能有什么事情?”孙延平有点好奇。
“明天早上要去抗议,所以得做个抗议的牌子,到时候放在车上,或者举在手上,算了,车上找块布写上就行了,举在手上用的到板子”章驰说道。
孙延平道:“抗议?没事干抗的哪门子议?”
章驰和姐夫说了一下。
“什么,这里里的东西还是你们的,现在只是让你们分出来一部分你们就不乐意了,你们还算是个人么!”
孙延平觉得这帮美国兔崽子真是不知道脑壳里想什么。
章驰耸了一下肩,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模样:“我花了钱的,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孙延平觉得自己和小舅子说不明白了,低头继续摆弄自己的活。
章驰这边则是开始锯木板子,原本想着弄个小小的牌子举一下意思意思,不过等着摆出来之后,觉得这牌子似乎是有点小,举起来的时候少了几分气势。
于是章驰这边又把牌子做的大了一些,直到弄成一张桌面大小,章驰这才觉得有点那味了。
钉牌子很简单,什么费劲的招都没有用,直接就是方条和钉子,一左一右两根方条把板子给钉成了一个面,中间再把手持的杆子钉上,一面章驰心中完美的抗议牌子就算是做好了。
拿着牌子举在了手上,章驰觉得份量还可以。
一切都很满意,那就得在牌子上写上标语,为了显示自己的特色,章驰准备用两种语言,也就是中英文两种写上抗议语,似乎这样更有国际范一些。
先是找了个蓝色的油漆,在板子上写了一个抗议加税,抗议偷窃我们的财产。一些,因为这边的美国人也看不懂中文,抗议是抗给美国人看的,又不是中国人看的,把中文写这么大有个毛线用。
写好了牌子,章驰看了一下觉得有些美中不足,于是在四周又画上了一些边,以章驰的画技,估计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但章驰自己是挺满意,画好了之后左看右看的,满意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