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各有打算

没错,剑修们是很勇猛,但却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

他们才刚刚化神初期,去挑战比自己高了一个大境界还多的薛老魔,那不是勇不勇敢的问题,而是脑袋有问题。

所以两人虽然非常着急,但也不愿意飞蛾扑火。

那怎么办?

回去报信吗?请门主他老人家定夺?

乍一听好像挺靠谱儿,然而真那样做,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俗话说,救人如救火,如今少主危在旦夕,两人却束手无策,一时急得与热锅上的蚂蚁相差仿佛。

二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一旁秦炎却根本没有管那么多,他想都不想直接便追上去了。

虽然表面上,这意外变故同自己没什么关系。

但问题是,这老怪物来得也太巧了,自己前脚刚刚将曹小原交到古剑门修士的手里,后脚就被人将他劫走……

这就很尴尬了。

古剑门的人会不会也怀疑上自己?

恐怕还真的不太好说!

原本打算与古剑门结一个善缘,这下好,能不反目成仇就不错。

关键是站在秦炎的角度,他也太冤枉了。

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却挑了这么一个时间,让自己身处嫌疑之地说不清楚,简直太可恶。

他不认识这薛老魔,然而感觉对方就像是故意与自己过不去,简直也欺人太甚了一些。

所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秦炎是不好置身事外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曹小原这家伙虽然是中二病晚期,而且还莫名其妙的缠上自己。

但不管如何,这小子也叫了自己那么多声大哥,如今眼看着他落入敌人的手里,生死未卜。

或者说即便活着,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以秦炎的性格实在是不好意思见死不救。

至于对方是炼虚中期,实力远胜于己……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上次因为那魏胖子,自己连炼虚后期的妖禽都硬刚,面对过,虽然确实打不过,但自己也并非丝毫还手之力也无。

而且今时不同于往日。

他的手中,可是有那玄天仙尊所留下来的符宝。

虽然对方自传中吹嘘的,手持这件宝物,能够将渡劫期老怪打得也跪地求饶,这部分描述,秦炎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相信,但凡有一碟花生米,玄天仙尊也不至于醉成这般模样。

然而话是这样没错,那位玄天仙尊,也确实喜欢吹牛。

不过他所留下来的这张符宝也确实是威力无比,你要真拿着它去挑战渡劫期,属于脑袋有问题。

但用来对付区区一名炼虚境界的修仙者应该还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毕竟秦炎可是亲眼见识过,所以这点把握肯定是有的。

所以自己此去,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就就算打不过对方,最后也还有符宝作为兜底。

秦炎虽然没有顾虑,稳操胜券,但他并没有大摇大摆的追上去,而是故意放慢了速度,悄无声息的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一来他有些好奇,这位薛老魔抓曹小原究竟有什么目的?

二来那位古剑门少主,不是中二病晚期吗,天天嚷着要离家出走。

对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没用,双方就不是一个脑回路,鸡同鸭讲只会白费功夫。

聪明的办法就是让他接受修仙界的毒打。

被现实狠狠的教训一下,才会明白自己的天真热血其实是在犯蠢啊!

这小家伙不是念叨着自己要多吃苦头,如磨砺宝剑一般,才能成为灵界第一强者?

得,那就看看眼前这种状况,他会怎么应付,千万不要吓得尿裤子才好,秦炎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

所以他一点也不急,根本就没有马上救人的打算,而是抱着吃瓜的心理,静待事情的发展。

再说另一边。

如果是其他的筑基期修仙者,遇见这样的变故,肯定已吓得魂不附体,然而曹小云却一脸的冷静,甚至是暗自窃喜。

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这哥们儿从小到大,被他父母保护得太好了一些,简单的说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还不太了解修仙界的险恶。

原本被秦炎算计,不仅不帮他脱险,还要亲手把他交给古剑门的修士。

曹小原都绝望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才不想回去当什么身份尊贵的少主。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凡事都依靠父母?他想要出去闯荡江湖,快意恩仇在修仙界留下自己的传说。

可眼看自己的精彩人生尚未开始,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宝宝心里苦,但却无处诉说。

而就在这时,薛老魔横空出世,将他劫走。

这样的转折让曹小原大喜过望。

觉得自己即将夭折的冒险生活于绝境中,又看到了一点希望。

当然,他只是中二病晚期,并不是真的脑袋有问题,刚才也听清楚了前因后果,知道这老怪物其实对自己是不怀好意来着。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属于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必须想办法自救。

但问题是,要如何自救?

彼此实力相差悬殊,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些老魔?

曹小原在心中苦思良策。

然而并没有用,打,肯定打不过,而对方与自己老爹间的恩怨,他也并不清楚,这种情况下想要脱身都没个思路。

怎么办?

曹小原冥思苦想,最后敲定了计策。

他决定先旁敲侧击,弄清楚一些消息,不说知己知彼吧,但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摸黑,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的思路。

“大叔……”

做下抉择,曹小原试探的开口了。

“小家伙没被吓晕过去,还敢主动和我说话,这胆子当真不小哇!”对方冷笑一声,故意露出凶恶的表情。

曹小原也有点忐忑,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退缩,于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大叔,我只是想问问,你与我父亲之间究竟有什么冤,什么仇?”

“哼,我与你父亲,原本是邻居,他住在我隔壁。”

“那又如何?”曹小云听得云里雾里:“这么说大家还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