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呈礼将手机丢至一旁,与她更近,问:“那和前面比,你更喜欢哪一个?”
如果是寻常,他可能早在她问时就会吻她。
但她现在疑似醉酒的状态看上去应该能够持续一段时间,他反而不急了。
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也未必是假,温呈礼并不觉得自己趁机问点什么有什么不合适。
“喜欢哪一个?”祝从唯重复了一遍。
“你吻我,还是我吻你?”温呈礼十分有耐心。
祝从唯想了一下,又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嘴巴红红的,唇形漂亮,很是吸引人。
“我吻你。”
温呈礼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以前从不和她一起喝酒,不知道她原来酒量这么差劲,喝醉后这么可爱。
早知如此,前几个月就不会浪费了。
他勾起唇角,又用掌心微托她的下巴,“那你来。”
祝从唯仰着脸,眼神平视正好落在他的唇处,于是想也不想就亲了上去。
她的亲法很随意,完全是凭着她的自己的喜好,觉得他哪儿好亲就亲哪儿。
和温呈礼想的根本不一样,谁会只想要这么一点点,就像以前有一次好像也是这样。
右手握住她的腰,让她离自己更近。
车内温暖如春,她的披肩在一旁放着,红裙勾勒腰身,陷在他掌下。
温呈礼在她的唇离开之际时问:“这样够了吗?”
他的唇面被她亲得微微水润,唇珠较之刚才,越加明显突出。
祝从唯本来是觉得够了,被他这么一问,又觉得还可以再多一点点,“还想……”
温呈礼嗯了声,贴着她脸说:“亲别的地方吧。”
祝从唯脸上温热,“别的地方是哪里?”
温呈礼低声:“哪里都可以。”
前方的挡板早在上车时就升了上去,所以就算说话音量高一些,也足够隐秘。
祝从唯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看,他露在外面让她看到的地方只有脸和脖颈。
他上车后脱了西装外套,现如今只穿衬衫和马甲,绷得很紧,肉眼可见地身材棒极了。
虽然脑袋晕乎,但曾经阅览群书,那些情节都留在记忆里,不会消失。
“里面……”她小声说。
“我不知道哪里面。”温呈礼知道她看的是哪里,“你自己动手好不好。”
他的左手抬起她细白的胳膊。
祝从唯点点头,眼睛先盯着衬衫领口去看了,他的领带还没去掉,但上车时有松过。
她也不碰,撇到一旁,就只解衬衫的纽扣,连外面套的西装马甲也不管。
温呈礼看得无声一笑,也不提醒。
她的动作并不快,慢吞吞地,像是在折磨人似的,半天才解开露在外面的三颗纽扣。
纤长的手指就顺着v形的口子往里探,他体温一向很高,像一丝凉气钻进来。
不冷,又格外明显。
祝从唯发现伸不太进去,被马甲挡住了,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它好烦。”
挡着她了,她又不想去解。
“脱了就不烦了。”
温呈礼这次选择自己来。
窗外有五光十色闪过,映得她的一双眼眸明媚如春,直勾勾地望着他。
等他褪去西装马甲,又解开衬衫剩余的扣子。
面前男人的锁骨往下都微微敞开在她面前,红色领带垂在一旁,无端透出几分妖冶。
她用手拨开衣襟,整个手心都贴了上去,眼里亮晶晶的,摸了又按。
温呈礼看了几秒,忽然将她抱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红色的裙摆在他的西装裤上荡开。
“这个姿势是不是更好?”
“嗯。”祝从唯很赞同。
她一低头,脸都能贴到他的胸膛上,想着就做了,耳边是皮肤底下振出的咚咚心鼓声。
好烫,好用力。
祝从唯听得脸红心跳。
他今天喷了一点香水,不是经常闻到的那一款沉香味,木质调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撩人吸引力。
勾得她忍不住亲了上去。
她还是第一次亲他颈下的部位。
平时在床上她也没有过这样,更多是摸和贴,最多会在他的肩颈,那是留下印记最多的地方。
比他的嘴巴硬多了。
祝从唯想。
但是感觉一点也不一样,硬里还有点软,还在动,起伏明显,让她惊奇,很快就触碰到两粒。
像他的唇珠一样,明显得不得了,不过感觉不一样,祝从唯亲了两下,又像吮唇珠那样去弄。
温呈礼呼吸重了重。
他靠在椅背上,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跃起得顶着她的脸,让她没有预防,贝齿轻合。
温呈礼嘶了声,沉着音:“怎么还咬?”
祝从唯趴在他的身前,“像吃豆子。”
有这么比喻的吗,他眸光笼着她过分嫣红的脸。
她坐着有点不舒服,原本放在他身上的手去碰拨弄挡着自己裙子的东西。
虽然醉了,但还是知道是什么,本来只是皮带硌着,现在变成了别的东西。
“你是流氓。”她说。
“我是。”
温呈礼不否认,去吻她的耳垂,“那你现在比我过分的是什么,变态?”
他记得她之前最爱这么说他。
祝从唯不承认:“我才不是。”
温呈礼不和醉了的人争执,嗓音微喑:“不是,那你还可以再变态一点。”
她好哄得很。
落在腰上的手抚至她的背,长指的指尖触摸到裙的上边缘,曲起勾进她的衣裙里,摩挲着。
另一只手带着她落在皮带处。
“解开它。”
-
司机一无所知。
距离温园还有一段距离,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直到他听见后面突然的吩咐。
“去云锦湾。”
云锦湾是温呈礼的另一个住处,是栋别墅,他隔一两个月会在那里住几晚。
结婚后倒是没有去过。
这栋别墅位置就在温园与狄家之间,现如今只距离一公里,不要几分钟就能到。
司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改目的地,但他只会听从,回了声是。
殊不知后面已经活色生香。
一路直进云锦湾,进入了别墅后,司机将车停下后,还未下车,就听新的吩咐。
“你可以走了。”
从头到尾连声音的主人都没看见。
平常,司机是要开车门的。
他在温家服务多年,不说见多识广,但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脑子里想得多,嘴上说得少。
“好的。”
他一打开车门,走路的速度比平时还要快一倍,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之中。
车内。
随着一声不甚明显的啪嗒声,皮带扣应声而开,他覆着她的手,引她拉开。
祝从唯蓦地触碰到布料下的东西,手心只觉灼烫,想要往后缩,又被箍住。
她隔着层衣物,用手指刮了刮。
温呈礼呼出热息,微眯着眼,缓缓去拉她背后的拉链,她今天没有穿平常的胸衣,背后空空如也。
他从敞开的衣裙里沿着腰线,转至了前面。
原本紧身的红裙也鼓了起来,映出手臂的痕迹,像钻进了一条游鱼,在里乱动。
“你玩玩它。”他诱她。
见过,也似曾相识,记忆里还有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握着它的画面。
那些零碎的片段里,她没有触碰到,现在无一不是在勾着她,以至于她并未多警惕。
“一点也不好摸。”祝从唯指尖停住,实话实说,慢吞吞地告诉他,“没有我的玩具好摸。”
“玩具是假的,它是真的。”
温呈礼念及自己和她讨论这种事,幼稚得可笑,眉眼罩着似有若无的情与欲。
祝从唯眨了下眼,察觉到它在自己的手心里会微微跳动,也会变得比一开始大。
见她杂乱无章,他带着她去动,整只手都覆盖住,完全从了他的节奏。
她抱怨:“磨手。”
他说:“一会就不磨了。”
可一会是好一会,她总等不到一会的尽头,裙子里还有他的另一只手在动,又痒又难受。
她觉得底下有一点点湿。
在她耐心快要耗尽时,他终于松开她的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裙摆都堆积在他的腿上。
他方才双管齐下,总归是有用,那里润如蜜水,适宜沉入其中。
祝从唯要哼出声来,又被他堵住唇,原本就飘的思绪瞬间没有了着陆点。
周围昏暗,没有灯光。
她胡乱地拽住他的领带,无意识地向下扯,车外的微光透进来,那点红色格外惹眼。
领带的主人被牵得低首,从她的脖颈慢慢向下亲。
浓郁的檀香混着沉香氤氲着她的鼻腔,让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
“我之前以为宋怀序结婚是因为责任,今晚看,外面传的也是假的。”
“你身在圈子里,还不知道传言。”
温呈钧夫妇早就回到温园,喝了醒酒茶,一直待在茶厅里和谢韶聊天。
谢韶今天下午睡了午觉,所以晚上没有早睡。
临了要回院落时,发现将近半小时去参加宴会的另一对夫妻还没回来。
“呈礼今晚应该是不回来了。”谢韶了解儿子,说不定又是带祝从唯去哪个地方约会了。
虽然不知道宴会结束有什么好约会的,还不如单独寻一天去玩,但她不干涉儿子儿媳的生活,
庄叔适时给温呈礼发了条消息,没得到回复,又问了下司机,才得到答案。
“他们今晚歇在云锦湾了。”
“云锦湾和家就隔几公里,也懒得回,家里住烦了,回来说说他。”温呈钧毫不客气地吐槽,喝了口茶。
夏珺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谢韶没搭腔,站了起来,“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回去睡觉了。”
等人走后,夏珺说:“你管他们在哪儿睡。”
温呈钧:“……我不就说说。”
他刚才压根没深想。
夏珺:“用你的脑子想想,顺路又那么近,为什么不回来住,我看你今晚睡次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