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要打分,祝从唯没想到温呈礼真是服务做到底,连后续调查表都有。
让她有种扮演play的感觉。
她之前还真和范竹看过类似的小说,不过是主角在情趣用品店里试用……看得她小脸通黄。
但是怎么也没想过,现在会被他问满意度。
说高了,他肯定很得意。
说低了,当时她的身体反应太明显,显得不诚实。
祝从唯认真回忆了一番,比起自己用玩具,他是里里外外,把她各处都照顾到了。
她越想越脸上发烫,还好现在没有开灯,仅凭月色只能模糊地映亮卧室深处这里。
“……勉强九分吧。”她小声。
“还有一分在哪里?”温呈礼幽幽问。
“也许是还有九十一分呢?”祝从唯故意。
“没有也许。”温呈礼和他的手一样自信,夜色里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四目交汇,他的侵入感太强,祝从唯被看得心跳不稳,胡扯道:“还有一分,给你进步的空间。”
温呈礼唇角忽地一翘。
她可能没发现,进步空间,当然是要有行动才有进步。
“你以前学过吗?”祝从唯问。
“嗯?”温呈礼的胸腔跟着他的气息而动。
祝从唯尝试着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词:“我是问那个,你的……手技?”
她向来以自己感觉为先。
这也是之前被他引诱后同意的原因,如果她一点也不想,是不可能发生的。
温呈礼的下颌在她柔顺的黑发上擦过,语气耐人寻味:“有些事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那你看过电影吗?”祝从唯强调电影这个词,指的不是普通的片以。
“我有时间看这些,不如去赚钱。”他随口答。
如果祝从唯能够分分钟千万,她也觉得自己不会花时间在这上面,有钱多快乐呀。
温呈礼垂目,“对我的调查结果如何?”
祝从唯轻咳一声:“温先生是一个很合格的丈夫。”
温呈礼挑了下眉,“谢谢温太太的评价,如果能将合格改成完美,我会更喜欢。”
祝从唯觉得完美这个词不能乱给。
浴室近在眼前,温呈礼收回一只手开了灯,被他单手抱着的她吓了一跳,搂住他的颈。
灯光炽白,她的皮肤也白得近乎发光。
祝从唯适应了一下光线,睁开眼,听见温呈礼轻声询问:“要不要我帮忙?”
她立刻摇头。
温呈礼把她放在边上的台子上坐着。
浴室的窗一直开着通风,本身祝从唯的睡裙就湿了一些,初秋夜凉,现在接触到冰凉的台面,下意识地朝周围的热量来源——温呈礼身边缩靠。
祝从唯反应过来,理智占据上风,推了推他的腰,“不要,你快出去吧。”
她视线余光也难免看见他睡衣下鼓起的地方。
这样的姿势,离得很近,上次在游艇上是亲手碰到,但当时是放松,哪像现在。
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她面前,面不改色。
祝从唯眼神飘忽。
脑袋里想法一个又一个的,他又要洗冷水澡了吧,好像比他的手指粗出好多倍……
温呈礼将右手在她眼前晃过,“可我还没洗手。”
他就是故意的,祝从唯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你去外面洗了呀。”
温呈礼笑了一下,离开了里间。
祝从唯听见外面若有若无的水声,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水,又脱掉皱巴巴的睡裙。
刚泡进去,就听见玻璃的敲击声。
“睡衣放在外面。”是温呈礼的嗓音,与之前比,清朗很多,“如果需要拿进去,叫我。”
“知道了。”
祝从唯沉入水里。
温呈礼回房开了灯,灯光一映,之前的痕迹清晰可见,不久前的春色再度浮现。
他记得她在他颈边轻喘的声音。
因他的动作而紧涩、动情,那些湿润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拉丝,然后向外流……
她是舒服了。
轮到他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折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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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泡了个澡,心满意足,也不像之前那样无力,清清爽爽地回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人。
床铺的所有东西都被换了,旧的不知道被温呈礼拿去了哪里,大概是次卧?
眼不见心不烦。
祝从唯心安理得地躺到里面,估摸着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想问问他是怎么自我解决的。
他都知道她的事了,她也要知道他的。
然后就等到睡着了。
温呈礼回到主卧时,祝从唯窝在被子里,只露一张脸,恬静淡雅,和往常一样。
次日。
天还未亮,床头柜上的手机先有动静,不停地震动着发出“嗡嗡”声,吵醒了床外侧的男人。
温呈礼眼眸未睁,却准确地摸到它,接通。
“喂?”
电话是洪百泉打的,今天临时有工作,往生者是位女性,所以他通知祝从唯和范竹一起。
但没想过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小祝的新婚丈夫?洪百泉开口:“你是小祝丈夫吗,麻烦你转告她,最迟七点前要到馆里。”
温呈礼清醒许多,声音沉沉:“好。”
窗外晨光熹微。
昨晚半夜才睡,现在才五点,他的生物钟都还差一点才到,她竟然要去工作。
他侧过脸,祝从唯不知道什么时候翻的身,背对着他。
温呈礼悠悠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祝从唯咕哝了一声,没有醒,但习惯性地用手去拂开,又被他捉住手腕。
他改玩起她的手。
祝从唯这下醒了,翻过身来,整个人清醒了大半,“天都没亮,你……”
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她被吓到,扭头看温呈礼的表情,她知道人的状态变化,他好像不是熬夜的样子。
“你同事让你七点前去上班。”
“我同事?”祝从唯想了想,和他解释:“应该是我师父吧。”
工作都是洪百泉安排的,也只可能是他第一个通知对方,不可能是别人。
昨晚的事情浮现眼前,祝从唯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有点不能直视。
她抽回自己的手,坐了起来。
先给洪百泉回电话。
洪百泉第一句话直接问:“之前接电话的是你老公?听声音还挺稳重的。”
一直没见过本人,初次印象没想到是听声辨人,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
祝从唯没反驳,嗯了声,转回正题:“师父,今天的往生者是什么情况?”
洪百泉说:“重病不治的老人家,具体要等他们从医院接到馆里再说。”
重病过世对于入殓师们来说是比较简单的工作。
祝从唯挂断电话,长发顺着垂在背后,又看回床上的男人,“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时睡着了。”温呈礼阖着眼,嗓音慵懒。
“我一直没等到你。”她算了算时间,犹豫了几秒,小声问:“你要这么久吗?”
男人没吱声。
祝从唯戳戳他,“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身上热量多,所以手臂放在被子外,被子虚虚搭在腰上,她这次居高临下,正好可以戳他胸膛。
新鲜,且有弹性。
与昨天截然不同的床上用品真真切切地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温呈礼才开口:“本人回答会被认为是炫耀。”
“……”
祝从唯觉得他这句才是真的招摇轻狂,但她没亲眼见到,一律当做未经证实。
她从他身上跨过下了床,又向周嫂点餐。
想吃酒酿小圆子了。
祝从唯洗漱过后径直去了餐厅,整个温园还在寂静之中,树叶泛黄,是独属于秋天的气息。
带着淡淡酒香味的糯米圆子入口清甜有弹性,小小的一个,一口能吃好多个,从胃暖到周身。
吃完早餐,祝从唯回卧室取包。
温呈礼已经起床,刚洗漱过,还没有换下睡衣,在用刀片刮胡,表情平静。
祝从唯走过去看了一会。
其实她平时没感觉他有胡须,而且他每天都有剃,但一夜过去,好像又真的会长。
昨晚亲她时,好像确实有胡茬根蹭得她脸生痒。
温呈礼的动作不紧不慢,优雅地捏着刀片来回,手背青筋微微凸起,莫名让祝从唯看出性感。
而后用热毛巾擦净,冷水冲洗,还有专门的护理水。
温呈礼慢条斯理问:“看了这么久,有什么观后感。”
祝从唯不想直说他剃须都很性感,只指出危险点:“万一失误,刀片就会划伤脸。”
温呈礼利落地收了刀片,轻描淡写道:“划伤就划伤,一点小伤口影响不到什么。”
他还没有失误过。
祝从唯点头。
沉默了片刻,她才问:“你今天早上的生理反应怎么解决的?”
温呈礼抬眸凝视她,有些意外她这么直白地问,以为她今天会略过昨晚的相关话题。
“问这个做什么。”他不直接回答。
“嗯……我没看过。”祝从唯第一次说话磕磕绊绊,“你那、那个时候的样子。”
他都见到她的了,怎么着也要让她看看。
温呈礼语调缓缓:“你也没让我看。”
这一样吗,他已经亲手服务,祝从唯只是想看而已,这都不同意:“那关灯看你。”
“关灯你看得见?”他问。
“你不要管我看不看得见。”祝从唯恶胆向边生,压过羞涩,“就算看不见,我也有手。”
场面是要找回来的。
再不济,她还有耳朵,她不信他不出声,她昨晚就没忍住一直闭嘴。
“……”
他想问,她知不知道在自己在说什么。
温呈礼的鼻息沉了沉,眸色一深,却冷静开口:“所以你是要看还是要摸?”
祝从唯面色一热。
她就是随口一说……她哪儿确定,他非要问得这么明白,不能含糊过去吗。
看和摸哪个更好?
祝从唯不知道,但他这么问,她就真的会联想对比。
看她不出声,温呈礼声调悠悠,提醒:“其实不好看,你可能会被吓到。”
祝从唯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不好看。”
话一出口就有点懊恼,他作为主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有劝她打消主意的想法,但他不知道,越拒绝越让她好奇有多不好看。
祝从唯突然变成小结巴:“那我……摸,摸一下?”
不对,她是要看他发情的样子,不是要看他那里,她好像被他带歪思路了。
温呈礼忽然圈住她的手,擒着她细长白嫩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挲两下。
祝从唯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干嘛?”
不过手底下的触感怪奇特的,她指尖又悄悄动了动,被他不明显的胡茬根戳得想按下去。
温呈礼似未发觉,“扎手吗?”
祝从唯小幅度点头:“有一点点,怎么了?”
温呈礼神色淡然,“嗯,那里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