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唯还在脑补温呈礼自我解决,就听到他忽然提到自己,立刻变得清醒。
他就算强迫她,她也不会做的!
还有,服务是怎么个服务法?
祝从唯觉得自己思维太发散,“你才强迫不到我的。”
温呈礼煞有其事颔首:“确实。”
她一看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当然,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他自出生起就什么都不缺,被教导行事有方,心仪的无论是什么,最后都会通过自己的方法亲手得到。
祝从唯见他清楚就好,又轻咳一声提醒:“也不要你服务。而且,早晨突然讨论这个也有点奇怪。”
她只是随口一问他早晨洗澡的事,怎么就过渡到现在的话题,都是他太直白。
温呈礼轻描淡写道:“早晨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有时间限制的话题。”
好像也是,祝从唯无法反驳。
又听他道:“好像大众确实一致认为是深夜话题,那我们今天晚上可以重新讨论。”
祝从唯看着他去了屏风外,进衣帽间前在解浴袍的系带,隐隐绰绰的影子落在屏风上,像电影里的情节。
衣帽间是隔壁的房间,不比主卧小。
今天晚上重新讨论?
她还没答应呢!
可温呈礼已经不见人。
祝从唯下了床去洗漱,虽然浴室是可以单独进入的,但温呈礼显然是淋浴,通过洗漱区也是能到达的地方。
刚刚的话题导致她在洗手间都不自在。
谁知道不久前温呈礼在里面做了什么,她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
祝从唯刚用霜擦过脸,温呈礼从衣帽间里出来,他换了一丝不苟的衬衫,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轻佻的模样。
看她揉着脸,他路过旁边,“今天早餐有蟹黄小笼。”
祝从唯反应过来,“外面螃蟹上市了呀。”
住进温园来,她还没吃过螃蟹,外面每天都能吃蟹黄小笼包,但温家一般是等真正的蟹上市。
哪知温呈礼说:“还没有。”
祝从唯猜测他们家可能有合作的蟹商,又或者是直接安排人在养螃蟹,毕竟他们家好像年年都要吃时令菜。
她也期待周嫂的手艺。
看她不掩饰的表情,温呈礼笑了下,“现在只是尝尝味,过段时间可能更好吃。”
祝从唯实话实说:“只要味道不是差的太大,我尝不出来区别的。”
温呈礼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你吃到下个月的就能尝出来了。”
祝从唯看向镜子,她的头发顺直,稍微一乱就能看出来,“我刚梳好的。”
“是我的错。”他拿起梳子,“帮你恢复原样。”
祝从唯不懂他这多余的行为。
等她换完衣服后,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其实在温呈礼的院落也可以吃早餐,只是温家人习惯一家人在一起吃热热闹闹,所以一般大家没什么不方便的时候都是在主院餐厅。
蟹黄小笼的魅力果然大,连温景佑都早早坐在餐桌边。
周嫂做的蟹黄小笼褶皱齐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面皮很薄,祝从唯甚至能很清晰看到白皮下的橙黄色。
她轻轻咬了口,入口鲜香,还有点烫的汤汁从破口缓缓流出,沿着小碟边缘正好可以喝掉。
祝从唯也没数,一连吃了好多个,温呈礼之前和她说过段时间更好吃,她觉得现在的就比外面的好吃了。
和温呈礼结婚的又一大好处,可以天天吃好吃的。
她天天工作,吃是最大的事了,什么别的,都往后排。
罗瑞芝忍不住说:“看从唯吃饭,我都胃口变好了。”
祝从唯眨了眨眼,柔声道:“您这样说,让我感觉我还有做吃播的潜质,主要是周嫂做饭太好吃了。”
温家人可能是吃惯了,所以才习以为常。
罗瑞芝笑着说:“得给小周涨工资。”
周嫂在温家工作这么久,现在工资非常高,她家小辈们也都有被安排好工作,宁城豪门圈里也不是没人想挖,但都挖不走,毕竟谁能给的比温家多。
吃过早餐,祝从唯和温呈礼一起出门。
昨天还在海边,今天就在城市里上班,让她有种不合时宜的荒诞感。
她想起一件事,“上次你的秘书和我说,你还可以坐直升机去上班,是真的吗?”
温呈礼正在看新闻,停下手中的动作,偏过头看她,“真的,你想试试?”
他又换了副新的无框眼镜,是银色的,明明冷色调,他戴上却没那么高冷,只觉沉静悠远。
祝从唯觉得他戴眼镜像斯文败类,摘下更好说话。
“我才不试。”
这不是等着上新闻吗,谁会坐直升机去殡仪馆上班,全国都没有这样的……
她好奇的是:“那你怎么还天天坐车?”
温呈礼轻轻挑了下眉,“坐车有人跟我说话。”
祝从唯听出他的意思,比如她现在正和他在聊天,“难道直升机没人说话吗?”
温呈礼看着她,云淡风轻道:“干扰机长影响安全,和妻子聊天,有助于增加感情。”
“……”
祝从唯无法反驳。
温呈礼微微一笑:“下次,带你一起坐直升机去公司,就可以不坐车,还能说话了。”
祝从唯无视后一句话,对前一句还是心动的,因为她没坐过,每个人都有好奇心。
“有空试试,但你公司好高。”
直升机不像飞机那么稳,稍微一侧头就能看到外面,她感觉真坐了说不定会恐高。
温呈礼若有所思:“那就让它在低层飞一会儿。”
祝从唯问:“这可以?”
温呈礼手肘搭在车窗上,撑着侧脸盯着她,“怎么不可以,老板娘有命令的权力。”
祝从唯故作淡定地嗯了声。
其实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但是做老板娘也太快乐了吧。
-
到殡仪馆时,同事差不多到齐。
范竹打着呵欠,看到祝从唯坐下来,困意消失,问:“师姐,你昨天去的哪里的海,那么漂亮!”
祝从唯随口:“宁城周边。”
“和姐夫一起去的吗?”
“嗯。”
范竹摸着下巴,“姐夫还是很浪漫的嘛,看起来你们相亲结婚挺好的,果然还是分人。”
祝从唯一笑而过。
范竹又说起正事:“刚刚你来前一分钟,赵丽家属打来的电话,让我们今天给赵丽入殓。”
祝从唯刚打开电脑,“她家里处理好了?”
范竹叹气:“还能怎么办,这种事又不是真的杀人犯法,不可能让人进去坐牢的。”
赵丽是上周最后送来的逝者,一直没有进行入殓工作,因为家属在追究赵丽丈夫家的责任。
祝从唯心中叹气。
这两天工作群里或多或少有提过赵丽的事,她有刻薄的婆婆、妈宝的丈夫、以及刚出生的小孩。
哪一个单拎出来都够让人累的,更别提全在同一家。
赵丽月子没怎么坐,还得做家务、出门拿快递……最后上周自杀了。
虽然是同省,但赵丽是从外市嫁过来的,不是宁城本地人,她自杀后,哥哥和母亲一直在找男方家要说法。
赵丽的遗体送到殡仪馆这几天,祝从唯连男方的人都没见过。
其实这种事在他们殡仪馆很常见,生老病死是最容易有矛盾的地方。
只是见得再多,同为女性,她还是为赵丽感到不值和可惜,才二十几岁。
九点整,祝从唯与范竹一起准备去工作。
男方家的人终于出现了,人还没到面前,声音已经先吵过来:“直接火化就行了啊!”
赵丽丈夫拖拖拉拉地说:“妈,丽丽都死了,你就不要再吵了,待会他们也来了,又要打起来……”
等祝从唯看见人时,发现他们脸上都有伤。
估计是赵丽哥哥打的。
见到是两个女生,赵丽婆婆显然不高兴,但赵丽哥哥已经从走廊那头跑过来,就没敢张嘴。
赵丽哥哥脸上也有抓伤,和他们说话的想法都没有,直接把之前说好的视频和照片给祝从唯她们。
“这些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就化成这时候的样子吧。”
祝从唯应声:“好。”
照片是赵丽学生时代的样子,有一张穿着大学毕业服,笑容明媚,很难想象才两年就失去生气。
男方取出一张照片,“那个,能照这个画吗?”
赵丽哥哥一把抓走照片,转向男方家人,“你现在倒是有主意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怎么说话呢。”老婆婆剜眼,“丽丽是我家的儿媳妇,她死了,我也难过。”
赵丽哥哥冷笑:“你们是怕有记者说你们连后事都不来,怕被网暴吧!”
“丽丽是自杀的,又不是我们做的,她承受能力太差了。”婆婆撇嘴,又瞄一眼祝从唯,“你看这姑娘还在殡仪馆上班,也结婚了,看着就比丽丽承受能力好……”
“这位阿姨——”
祝从唯皱眉,打断她的话:“你们要吵,可以去外面吵,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她加重语气:“还有,麻烦不要用我来贬低赵女士。”
每个人有选择的权利,她只是不支持赵丽的自杀行为,不代表她讨厌对方。
祝从唯本身容貌偏清冷,表情冷下来时,外人看起来确实感觉距离遥远难接近。
赵丽这位婆婆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被她这么一说,就闭上了嘴。
“真讨厌啊。”回到更衣室里,范竹偷偷吐槽,“那男的一句话也不说,躲在他妈背后,好恶心。”
祝从唯也厌恶这种不作为的男人:“恐怕过不久,他家就要找新老婆了吧。”
这么一对比,温呈礼简直是绝世好男人,连谢韶这位婆婆都是十分开明的。
说是装恩爱,但平时相处都没什么变化。
有句话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人生,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一旦选错了人,就很糟糕。
这也是祝从唯当初选择合约结婚的原因,有一纸合约,从一开始就明白。
即便如此,她也需要筛选结婚对象,第一个相亲对象就是个不太行的,放了她鸽子。
范竹想到自己:“他们还是恋爱结婚的呢,搞得我也有点后怕了,我最近有点想分手。”
祝从唯还没戴手套,摸摸她脑袋,“想分就分吧。”
范竹嗯了声:“如果姐夫变成这样,你要怎么办?”
祝从唯实话实说:“离婚。”
范竹问:“他要是不愿意呢?”
“我这手也不是吃干饭的。”祝从唯张了张手指,“忘了我以前是学医的了吗。”
即便已经转成入殓师,但这份工作从没有让她脱离对人体的熟悉,她能做到刀刀不致命。
如果温呈礼发疯的话。
应该没有男人会放心,枕边妻子天天拿把刀吧。
祝从唯思忖温呈礼家教这么好,应该不至于变成那些普通男人的恶劣样,那伪装得也太好了。
不过,她或许可以提前暗示一番,让他对他现在妻子的杀伤力心里有点数。
况且,他们领证前就约定奶奶去世后离婚,他会到时候反悔吗?
赵丽是跳河自杀,没多久就被晨跑的市民发现,而后经派出所和法医检查,最后送来殡仪馆,一直在冷冻柜,所以遗体还没有发生很明显的变化。
祝从唯和范竹给她换上以前她爱穿的一条长裙。
她生前很少化妆,所以她们没有帮她化浓妆,只是遮掩死气上花了不小力气。
推送至告别厅前,祝从唯让他们等了一下,从办公室里的花瓶里取出一枝还未凋谢的昭君,放在她的身侧。
希望她下辈子生来带刺。
-
午间时分。
温呈礼结束工作,拨通宋怀序的电话。
宋怀序觉得奇怪:“温四,你这个时间突然找我,难道是要约我吃饭?”
“不是。”温呈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昨晚的珠子你给的太少了,再给一些。”
珠子?
宋怀序没直接答应,而是饶有兴致问:“有是有,但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温呈礼也不直说:“我自有我的用途。”
两个人打起机锋来。
宋怀序啧了声,懒懒道:“昨天送你,是我输给你,平白无故让我把收藏给你,还不许我问问。”
他眯眸,悠悠问:“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用途?”
温呈礼声调漫不经心,轻笑道:“你是不是平时做多了不可告人的事,所以这么懂?”
“……”
宋怀序语气戏谑:“你不用说到我身上,不然我想不到你要那些珠子做什么。拿别的东西来换。”
他老婆又没那么多手,真做手串,要戴到猴年马月。
温呈礼直接问:“你要换什么?”
宋怀序:“你要多少?”
温呈礼:“你有多少?”
一来一回,仿佛又回到最初。
宋怀序以前没事做,收藏了许多翡翠珠子,水色各异,看到漂亮的就会买上一些,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
“总之,够你用了。”他淡定回答。
温呈礼叩了叩桌面,深谙他的条件:“可以,有空让你未来老婆列个单子吧。”
对于他的说法,宋怀序不置可否。
“什么时候要?”
他不担心东西先送到温园,这人会反悔。
温呈礼难得思索了几秒,托着下颌,不急不缓道:“不要太迟,不要次品。”
宋怀序呵了一声:“别侮辱我的眼光。”
-
傍晚,祝从唯下班去了医院。
何淑华见到她,忍不住说:“今天小温家送来的蟹黄小笼,还真是味道不错。”
祝从唯还不知道这事儿,正打算让周嫂周末多做一份,她带过来让奶奶尝尝,没想到已经尝过了。
温家人还记着送过来,她心中暖暖。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午送来的。”何淑华说:“不过说我不能吃太多,哎呀,要是没生病就好了。”
祝从唯怀疑自己的贪吃遗传了奶奶的,安慰道:“以后吃一些可以多吃的。”
张医生过来查房,也说:“自从换了阿姨后,你奶奶这段时间的胃口好了不少。”
要是何淑华能接受单人病房,恐怕这医院没有病人能比她过得舒坦,但她不愿意,他也很佩服,因为很少有人能拒绝自己能享受到的权利。
祝从唯听了弯唇,这真是好事。
出医院时天色已黑,她在大门外的小摊贩那儿挑了一个烤红薯,才上车。
早晨坐温呈礼的车,晚上是温家之前安排的司机接她下班,也听她吩咐。
烤红薯刚出炉,十分滚烫,到温园时还热着。
谢韶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说:“要是以后想吃烤红薯了,自家也能烤的。”
祝从唯嗯了声,没解释。
温呈礼回来得比她晚几分钟,两个人都在外面吃过晚餐,所以径直回了院落里。
离开长辈视线,祝从唯把纸袋递给他。
“我从医院外面买的,我一直感觉,那里的烤红薯是最好吃的,别的地方没有那个味道。”
温呈礼意外,垂眸落在纸袋上,又移至她脸上,“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这个?”
他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收到她的礼物。
虽然有点特殊,吃完就没了。
祝从唯说:“我今天去看奶奶,她说你们家让人送蟹黄小笼给她尝了,那我要谢谢你呀。”
如果没有温呈礼,奶奶肯定不会有现在的好状态。
她心情好,尾音也跟着上扬。
温呈礼注视着她在灯光下被映得璀璨的眸子,纠正她:“不是我们家,也是你家。”
祝从唯哦了声。
她关注点还不在这里,“你吃过外面的烤红薯吗,如果觉得小摊上脏乱,那可以不吃的。”
他不吃的话,她自己吃。
“不至于。”
温呈礼剥开皮,不在意皮上的灰与热度,“我又不是没吃过外面小摊的食物。”
祝从唯还真不知道这个,有点不信,“你真吃过啊?”
摊贩送的塑料小勺在温呈礼的大手下被衬得格外迷你,他气度清贵,明明本该违和,却动作自然。
“真的,骗你做什么,我只是没有坐在路边摊过。”
“那你吃过什么?”
“很多都吃过。”温呈礼停顿了一下,看她,“也许你以前吃过的我都吃过。”
祝从唯愣住,好像有可能。
他们同是宁城本地人,只不过隔着一些区域,但实际来算根本没有多远,说不定以前还遇见过。
说起来,如果家里老房子拆迁了,她家也算是有钱了,因为宁城现在房价惊人,老房子距离市中心不远。
温呈礼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烤红薯。
他没想过,再次尝试是因为祝从唯。
味道很甜,但他作为宁城人,恰好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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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洗漱过后,时间还很早。
温呈礼靠在床头看平板。
祝从唯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玩手机,和范竹一起批判白天那位往生者的丈夫。
温呈礼偶尔侧眸,都能看见她打字很快,显然是在吐槽什么,应该不是他。
他今天还得到了礼物。
批判结束,祝从唯平躺回去,看着头顶上方专注的男人,他这会儿戴着眼镜的,偶尔镜片光泽遮住他的眸子。
“温先生。”
“嗯?”
温呈礼鼻息哼出一声回应,侧目俯视她,视线相碰,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
“你看过一条新闻吗?”祝从唯缓缓开口:“一个学医的女生怒捅渣男几十刀,最后被判定为轻伤。”
温呈礼微微颔首,“听过。”
果然,她刚刚是在吐槽别人。
祝从唯继续道:“我以前也是学医的。”
温呈礼不是没听懂她的暗示,这暗示是最简单的,都已经接近明示。
只是他自觉这新闻与他无关。
不过她看到这种新闻,会想到他作为她丈夫的身份,让他很满意这种变化。
“放心,我不会是渣男。”温呈礼给她想听的答案,关闭平板,重新与她对视。
“温太太放心,不会给你动手的机会。”
祝从唯说:“你答应得也太快了吧。”
温呈礼自上而下的眼神没有挪开,“这不叫答应,是陈述,由始自终都能做到的事用不着保证与答应。”
不管真假,祝从唯暂时很满意。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不适合在床上聊。”温呈礼摘下眼镜,让祝从唯目不转睛,他的动作有些斯文禁欲。
他手撑在床头,倾身垂首与她更近。
床头的灯光瞬间被他遮住,只余他的影子落在祝从唯脸上,占据她的视线。
她这时才注意到今晚他换的睡衣和自己身上这套是情侣款,内敛的深灰色。
温呈礼缓声继续:“早上遗留的深夜话题可以开始讨论了。”
氛围忽然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变化。
祝从唯口不随心:“有什么好讨论的。”
温呈礼拖着腔调:“有好多的。”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绅士,“比如你喜欢什么服务工具和方式。”
男人搭在被上的另一只手抬起,略带初秋凉意的食指拂过她的唇瓣,指腹停在唇间。
“手,还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