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新培养人才,搞生产,促发展时,他的弟子们和队员们,正在四个方向和不同敌人同时为他作战。
南方。
二丫即将航行到老家占城,在海上遇到几艘不明势力商船,确定和濠镜澳没关系,直接抢来拿来。
西方。
吴俊义带着投降的张同鸣,正在南宁府城外,处在进城的关键时期。
东方。
郑芝龙在倭国,正在海上和敌人决斗。
北方。
三四月份萨尔许之许失败后,朝廷把熊廷州派往北方后,努尔哈赤对此非常不屑。
认为辽东已经糜烂,熊廷州就算有通天本事又能如何?
结果熊廷州仅用两个月,就重整上万民兵,收陇数千逃兵,杀逃将,派响银,保补给,很快稳住崩塌局面。
除极积防御,一反常态,还组织许多游击队,到老努的地盘补充物资。
种种手段让努尔哈赤疲于奔命,势头非常凶猛。
不害怕草鸡率领的十二万大军,唯独害怕有脑子的名将。
接触两个月,处处吃亏,发现熊廷州不好对付,识时务的老努选择暂避锋芒,全线收缩后退。
这一避,对明朝是好事,对张新是坏事。
努尔哈赤终于抽出时间,抽出兵力,决定剪掉后方的李魁奇。
决定的事情立马做,打仗多年,不识字,没上过军校的老努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独特打法。
摸哨、夜袭、偷粮、骚扰等等类似办法。
对付兴凯湖也不例外,先是小股骑兵骚扰,偷袭打猎队伍,阻断兴凯湖和海参崴之间的联络队伍,一系列看似恶心打法。
猛不叮被人偷袭,李魁奇吃下一记亏,立马派出两支,各六十人组成的火枪队,伪装成打猎队伍和运输队。
打猎队往北走;运输队往南,顺着花费六个月时间修好的碎石路前往海港。
不出意外,两支队伍都被老努盯上。
努尔哈赤队伍的基本盘是牛录,一个牛录三百人,其中有骑兵、有步兵、有包衣(奴隶),执行偷袭任务的一般是牛录里一百多名来去如风的精锐骑兵。
没有无人机年代,预警皆靠哨兵和眼睛,也就是说,一旦相遇,距离往往很近。
这意味着无法逃跑,无法回避。
这是骑兵的优点,来去如风,两条腿只能被动挨打。
但这是以前,当建州女真精锐骑兵,吆喝着战马,手里舞着刀锤等兵器冲过来时,看见这次猎物居然傻傻地迅速站成三列,直接笑出鹅叫声。
然,笑不过三秒,距离约一百五十步时,猎物站着的地方升起一股白烟。
接着一阵‘铁豆’组成的雨幕迎面扑来。
惨叫声不绝于耳,冲锋当场被打断。
接着是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三列枪阵优点是源源不绝,何况是这个时期最先进的改良遂发火枪。
枪阵配好枪,不是加特林,堪比加特林。
一百多骑兵,除几个运气好的家伙逃走,其他全部被留下。
“哈哈,发了!”
指挥射击的是第一队队员,一名十五岁少年,跟着李魁奇那个路痴从朝日鲜明之国上岸,穿过长白山,到达不毛之地兴凯湖。
“这么多马肉,够我们吃好久。”
其他队员脸上也都露出轻松表情,这次出门赶着四十多辆牛车,皆是空车,一百多敌人被击下马,意味着一百多匹马被废。
当然,也有十几匹幸运的,没有被子弹击中,只是少数,大部分马匹中弹。
许多收获,牛车装到满。
虽说马肉不太好吃,可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地方,没有圣母把马埋掉。
另一边,北出狩猎的队伍也遇到一百多建州女真精锐骑兵。
面对凶悍如风的建州女真骑兵,第一队队员镇定排列枪阵。
结果如出一辙,打猎嘛,出门一次,没走多远,猎到一百多匹马,收获十分丰盛,比任何一次真正打猎收获都要多。
兴凯湖大营。
经过一年零七个月发展,人口已经约三万,基本盘是李魁奇带领的第一队五百名队员。
之后吸纳周边许多野人女真散小部落,短短几个月,人口来到七千。
最后一次猛扩是容纳镶蓝旗的大量妇小和牲畜。
这个过程中,吸纳能够全部背诵‘终极奥义’的人加入第一队,人数从五百扩充到两千五。
新增两千人中,汉人占新增队员九成,当地野人女真少年占新增队员一成。
这么偏远的地方之所以有汉人,来源主要是建州女真的包衣,也就是奴隶。
此刻,李魁奇正在大营内部,先后迎回来两支诱敌队伍。
看着队员们带回来的大量食物,李魁奇突然想到师父说过的一句话,‘战争不一定会赔钱,也可以发财。’
这让爱种田、会种田的李魁奇找到一条养活更多人的思路。
兴凯湖大营从无到有,离不开李魁奇的努力,他开垦荒地、鼓励种植、发展捕鱼、勤于修路,看着不像武官,更像是文官。
只是像文官,张新是把他当武官培养的,所以招兵、练兵李魁奇也从未放松。
意识到努尔哈赤已经把矛头对准自己,意识到抢劫比种田来钱快,守好大营同时,李魁奇决定执行师父的十六密决。
家里有五百支步枪。
留下两百支守家,另外三百支分成十队,每队六十人,三十人使用步枪,三十人使用冷兵器,带上干粮、带上火药和弹丸,骑上战马去骚扰努尔哈赤。
因为距离问题,同一时间努尔哈赤还不知道他损失两个牛录骑兵。
十天后。
当代善将更多损失一起汇报到老爹这里时,努尔哈赤第一反应是骂人,骂手下无能,无用,蠢的像猪。
都是骑马、都是冷兵器,怎么会输,还输的那么惨,短短时间居然损失七个牛录的精锐骑兵。
还被烧毁许多分散仆从部落,被掳走大量人口和牲畜。
犹如身上挖掉一块肉,心肝疼!
“额真,”代善怕老爹降下怒火,解释道,“李魁奇部下使用火枪,攻击十分犀利;
遇到小部落,落单的运输队,他们往死里打杀;遇到大部落,或是见我们人多,他们就上马逃跑,十分狡猾。”
“火枪?”
努尔哈赤下意识理解成火绳枪,遂发火枪还只是极少数人拥有,有也只有一支、二支。
“是的,”代善介绍,“开枪时他们会下马,排成三列,射击源源不绝。”
这时努尔哈赤还没意识到三列枪阵的威力,但也后悔,后悔不该骚扰李魁奇。
他本计划不断派出小股骑兵,不断从李魁奇身上咬一块肉,慢慢磨死敌人,万万没想到,被旁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活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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