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兵临城下

吴俊义在旗船上,也就是此次出征唯一一艘荷兰炮船。

长52米、宽9米,比真盖伦帆船短十米。

荷兰炮船是俘虏来的,共十一艘,交易给王直海一艘,交易给费尔南多五艘,二丫带走一艘,一艘在广州府。

还有三艘长时间用于挖鸟粪。

“熊本事,你怎么在这里?”

吴俊义一眼认出辨识度极高,曾经的莲花茎总兵,酷似黑熊精的熊本事。

熊本事哼哼让开肥壮身体,张新立在吴俊义面前。

有那么三四秒,吴俊义没有认出张新,半响后才试着喊,“师父?”

“是我,”张新上前一步,“把我安排到兵阵当中,其它你不用管。”

吴俊义吓一跳。

“师父,万万不能,您是定海神针,又没有儿子,万一有个好歹,我们即使打赢,也没有意义啊。”

吴俊义今年28岁,个子一米六,体重八十公斤左右,武艺高强,是个灵活的胖子。

首先肯定,吴俊义说的有道理。

还是认知观问题,张新认为自己挂掉还有陈晴儿和二丫可以主持大局。

但在古人心里,女人是撑不起半边天的,张新只要敢死,一切成绩立马就会灰飞烟灭。

如果张新硬刚,硬要上呢?

可能会给手下和弟子留下不靠谱,不着调,不能依靠的不好印象,放大看,有可能导致军心不稳,影响吴俊义指挥决策,从而导致整场战争失败。

张新的缺点很多,其中包括脑子容易热,优点是能听进意见,辩明是非对错。

心里这样想,张新看向新纳小妾花听语,“这事是我们草率了,亲自上前线的事就此作罢。”

花听语还想挣扎一下,被张新用眼神瞪回去。

“师父,”于东海在旁边躬身抱拳道,“我们愿意代替您在前线冲锋。”

“甚好,”张新视线从熊本事、于东海等人身上扫过,“祝你们旗开得胜,回船上去吧。”

八人躬身应是。

待众人离开,吴俊义问,“师父,您要亲自指挥吗?”

“不,”张新摆手,“给我和你师娘安排一个船舱,还是由你指挥。”

吴俊义大幅度躬身应是。

“对了。”临出门前,张新夸赞道,“你做的不错,哨船警惕心很强,值得表扬。”

凌晨。

船队经过肇庆,第二天傍晚到达梧州下游约十公里处。

吴俊义有三个临时军师,都是第二队队员,理论知识比较优秀的种子。

有一人建议在这里上岸,然后从陆地上稳扎稳打推到梧州,

还有两人建议直接到梧州江边码头,然后实施抢摊登陆。

不管三人是意见统一,还是意见不同,最终都由吴俊义做决定。

吴俊义略作思考决定上岸,原因比较简单,过往人生经历让他这么做。

结婚后,没有被污告前,吴俊义在内地和蒙古之间贩马。

这是一个高风险行业,有一点风吹草动,轻则马儿被抢,重则小命归西。

这段人生经历让吴俊义处理任何事情都格外小心谨慎。

因为时间已经傍晚,他宁愿早点上岸,然后花时间把大营扎的坚固无比,也不愿继续往前。

对于扎营,吴俊义就像一个偏科学生,兵法不知学的怎么样,扎营学到入木三分。

上岸后,把是数百名哨兵、哨船向四周撒开,最近的撒到梧州城门口。

同时清理场地,周边杂草树木砍伐空空。

最后。

四卫兵力,每卫警戒一个时辰,另外三卫合衣而睡,一直到天蒙蒙亮。

同一时间,张同鸣顶着露水正在梧州城头检查城防,给兵士打气。

同时梧州江边码头已经疏散一空。

张同鸣在广州府周边布有许多密探,张新的庞大船队还未出发时,哨探就先行一步,提前约三个时辰把消息告知他。

考虑到炮船犀利,张同鸣收到消息后果断让手下把自己的运兵船沉入江底,以此挡住炮船到达梧州。

因此,昨天傍晚吴俊义如果率船队继续往前走,不出四五里也会被卡住,提前上岸被他蒙对了。

‘呜!呜!呜!’

天色大亮,士兵刚刚吃完早饭,梧州城头响起沉重号角声。

吴俊义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二万多人,由东边而来。

张同鸣矗立在城头,看着黑压压一片叛军,在寂静中行走,这让他心头一沉,上次面对奴隶军团没有这么精锐。

同时还有一股不妙感袭上心头,因为他没有看见敌人带攻城梯,难到有火炮?

可是江面已经被沉船封锁,火炮上不来才对。

就在张同鸣思考时,吴俊义指挥军阵在梧州古城南门外展开。

四个卫兵力,每卫成80*70为一个方阵。

三卫如ABC并排,B在中间,AC为两翼,D在B后面,如此排阵。

正常情况,两军开打前,要派一个人到阵地中间聊聊‘感情’。

吴俊义是物实主义者,侧头对传令兵吩咐,“煤气罐上前。”

命令用鼓声传递出去,BD两个卫队向两边并陇,中间空出一条宽约六米,直达最后方的通道。

十台发射架被推到前面。

发射架结构很简单,类似放大版红酒托瓶器,让红酒保持四十五倾斜。

煤气罐发射架先进一点,可以上下调节角度,左右只能移动发射架,整体重量约一百斤,两个人抬着就能跑,还算方便。

每台发射架后面配二十枚简易版,体插双翼的‘煤气罐’。

张新和花听语位于方阵列后方,静静看着这一切。

“夫君,”花听语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那些是什么?”

“非常犀利的火器,”张新看着城墙方向,“张同鸣不该守城,他输定了。”

“不该守城?”花听语不信,“有城不守,张同鸣傻麻,还有,你为什么把广州城拆掉?”

张新笑笑,“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花听语反问。

“赌张同鸣守不住梧州城,如果我输,以后允许你上前线;如果我赢,以后不要总提切磋,输的人总是你。”

“....”

花听语瞬间大脸红,她就喜欢切磋嘛,羞哒哒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就在张新和小妾在后方打情骂俏时,吴俊义在阵前发出攻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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