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吁吁吹,蕉林慢慢摇。
所有事情安排好,张新全身心投入洗脑大业,洗半个时辰,休息半个时辰,劳役结合效果更好。
如果强制连续洗两三个时辰,有些承受能力弱的女修,会翻白眼,看着要晕的样子。
喜大普奔的是,这些传教士果然都有特殊技能。
其中以男修士最棒,其中有人会酿造啤酒,有外科医生,还有人懂数学,水利、农耕、星历等等。
相比男修士们的强大,女修士则相当普通,只能当生育工具,唯有一个叫玛丽的二十七女人让张新眼睛一亮。
经过仔细观察和她本人承认,玛丽的记忆力堪称怪物级别,虽做不到过目不忘,却也相差无几。
如此,可以用她实现自己一直想办,却一直没有办成的事情,也就是编写超级秘码本。
这需要让她接受更多训练和洗脑,学习几种语言,再给她配五十助手,便可以开写。
时间匆匆过,五天后沈榷决定释放所有修士,并斩首二十名威胁他的夷人护卫。
话说,这些人死的一点不冤,费尔南多带他们拿长枪瞄准大明正三品部长,没把他们全部砍死,算是比较仁慈的。
和四级名将类似,文官能升到正三品也都不是软柿子,那一个手底下没有人命?
沈榷离开了。
张新以为濠镜澳会进入平静期,没想到只是表面,费尔南多痛定思痛决定将豪濠澳推向割据,完成实质占领。
根据他和手下智囊反复商量,制定以下三个目标。
1.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
2.将三司衙门赶走。
3.将市舶司移赶走。
目标是用来实现的,费尔南多又根据每个目标,制定可行性实施计划。
夷人具体制定什么计划外人不得而知,只看到从大海上来的夷船只停靠,不报关,不卸货。
同样,内地来的海量货物把码头仓库区堆满,堆成山一样,却不能装船。
这可就难受了,不夸张的说,大明现在还能吊着气,和海贸有很大关系。
其它地方张新不知道,仅仅只是广州府,每三户就有一部织机,这些纺出来的生丝、布匹皆是出口货物。
另外还有福浙的丝绸,江西瓷器、北方铁具。
还有糖和茶叶也是,因为不能遇水,造成濠镜澳仓库租金价格暴涨。
货物不能上船是损失,进口来的货物不能下船,对大明也有损失。
香料和奇珍不提,主要集中在手工业原料方面,比如白银、铜、锡、牛皮、石青、染料、西洋铁等等。
这个时候税已经不重要,经济停摆,很疼的。
张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猜里费尔南多被沈榷伤透心,这是在报仇。
事不已高高挂起,张新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给队员和夷人雇员洗脑讲课,傍晚去船厂溜达一圈。
还在费尔南多的注视下,光明正大撬走三十五名男女传教士。
这让费尔南多傻眼,也没看张新拿刀逼他们,就这样自愿投靠过去。
同时,船厂第一艘盖伦帆船经倭备司登记后,悄无声息下水。
这一艘长42米,宽8米的庞然大物,人在它面前显的渺小,很难相信,在没有电力,没有机器的年代,中世纪可以制造出如此奇迹。
这个时候张新又后悔吊死李杜斯,当时应该听郭文静的,忍一忍。
就在张新报怨时,金手指再次发来任务。
‘叮!’
‘任务:帮助费尔南多将市舶司迁离濠镜澳;奖励:真.盖伦帆船制造技术。’
‘任务期限:一个月内。’
‘提示:此次任务完成后系统开始升级。’
“....”
张新没看错吧,居然是‘真.盖伦帆船制造技术’,难到自己花费十个月时间造出来的是假东西?
不待张新想更多,一个学徒跑过来通传,说是费尔南多有请。
张新肯去会去,却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先检查一遍硬币手炮是否可以随时击发,再检查一下随身携带的短刃是否需要磨亮一些。
还有护心镜也装上。
准备好安防装备,张新身着丈青色儒袍,施施然来到费氏庄园。
“嚯!”
张新赞叹一声,费氏庄园门口已经被豪华型马车堆满。
每一辆皆堪称后世的库里南、弯腰天使,字母B。
且个个身着华丽丝绸的东家身后都跟着几个随从,少的四个或六个,多的有十个二十个。
感觉很酷,很有型。
好像,只有张新孤身一人,看上去像是谁家的帅气公子哥。
上次费氏庄园坐满还是正月的事情,当时也是这种盛况,沙发坐满,补凳子,约二十多人挤在一起。
这其中包括陆佑、周明、郭春秧、黄程、张新等等,濠镜澳所有能排上号的海商,都在这里,无一遗漏。
费尔南多头油明亮,牛角胡上翘显精神,手里多出一根拐杖,看上去颇有几分财伐世家的意思。
相比费尔南多的精神。
在坐其他海商则显的不高兴,原因是他们的货出不去,进不来,形成交通大堵塞,这一切都是牛角胡造成的。
但众人敢怒不敢言,大家生意里盘根错结,万箭归宗,都得靠着他吃饭。
“咳!”费尔南多清咳一声,会客厅顿时安静,“我打算扩大濠镜澳对西方贸易规模。”
众人眼睛皆明亮几分,好香好香的铜臭味儿~
“不过。”话锋一转,费尔南多又道:“我们有足够多理由需要市舶司搬离濠镜澳,还有足够多理由需要三司衙门搬离濠镜澳,谁能把这些衙门请出去一个,即可垄断某种货物前往西方的权利。”
“....”
话音刚落,有些人眼睛里已经不是冒星星,而是冒火。
试想无论是糖、茶叶、丝绸、瓷器,那怕仅仅只是转一下手,赚一点点微利,也能快速制造一个大富豪。
还有一些即利益者内心慌乱,比如陆佑、周明等等。
假如有人拿到糖的专营权,达理商行贩卖到倭国的红糖,就得从这个垄断者手里转一圈,被扒一层利润后,才会被允许从濠镜澳出海。
而且不仅仅只针对往倭国贩运的红糖,还包括卖往西方的白糖。
一个国家的贸易量,去除走私贸易,依然是一个天文数字,分分钟钟能够塑造一个新的富豪家族。
然!
钱难赚,啥难吃,谁能说动四个衙门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