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要见了他们才能决定。”木兰花说。
“好的,你在俾士麦号中,可以自由行走,”杜道夫中将慷慨地许诺看,“你自己去见他们好了,他们仍然在原来的舱房中。”
木兰花侧身在仕道夫的身迪走过,一直向前走去,不一会,她来到了有两个兵士守卫看的舱门口,她在舱门口一站,高声叫道:“秀珍!”
只听得舱中传来了“碎”地一声向,那显然是冒失的秀珍突然之间,听到了木兰花的声音,以致推倒了什么东西所发出来的。
木兰花还未曾叫第二声,舱门便已陡地打了开来。
开门的是穆秀珍,但是,安妮的轮椅却立时冲了出来,撞中了穆秀珍,将穆秀珍撞得跌出了门来,然后,两人一起叫道:“兰花姐!”
木兰花向舱中望去。云四风正从油布遮隔之后,奔了出来,满面皆是不信的神色,望定了木兰花,叹道:“是你,兰花!”
木兰花一手揽住了穆秀珍,一手揽佳了安妮,向舱房之中走去,用脚将门勾上,道:“是我,你们……可还好么?”
安妮首先扁看嘴,道:“我们?我们只末过是有看豪华饮食的囚犯罢了:”
木兰花大声道:“他们一直将你们关在舱中,甚至不许你们在潜艇中走动么?那太岂有此理了,我一定要向他们交涉!”
木兰花是说得如此之大声,以致穆秀珍等三人,在起初都觉得十分愕然,但是他们随即明白了木兰花的意思,木兰花知道这房间中有傅音设备,那是特地讲给杜道夫听的,所以穆秀珍也嚷了起来,道:“是啊,那实在太岂有此理了。”
木兰花又大声和他们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又告诉他们,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大约七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使他们恢复自由了。
在过了二十分链之后,她才和穆秀珍来到了舱旁的一角,一面做手势令安妮和云四风两人,不住地交谈,一面用“唇语”和穆秀珍交谈看。
她告诉穆秀珍自己和高翔两人的决定。
但是要展开这个行动,先决条件就是他们必须逃出去!
穆秀珍苦笑看:“我们被关在这里,哪里有什么逃走的希望?”
“我替你们交涉,放你们自由行动。”
“我看那得我在叫工作’上有所表现之后,再来大发脾气,秀珍,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之后,照我的观察,最有利的逃亡,便是利用那蓝色的弹道小潜艇,你们必须观察一切,了解一切,但切不可贸然发动,一定要和我一齐逃走!”
穆秀珍点看头,表示明白,然后木兰花又大声道:“中将说今晚将有一个欢迎晚会,你们三人可有兴趣参加这晚会吗?”
云四风大声道:“不参加,除非我们处境有故善。”
木兰花知道穆秀珍一定有办法将自己告诉她的一切转达给云四风和安妮两人的,所以她讲了一回,便打开舱门,走了出去。
她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杜道夫中将的舱房,大声道:“你怎么可以将他们当成囚犯一样,不准他们在潜艇上自由行动?”
“我很抱歉,如果给他们在潜艇中自由行动的话,他们会给我的部下更大的难堪,而且,他们也有可能逃出俾士麦号。”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才道:“虽然他们的逃亡,必然造成他们的悲剧。但是,我们却不希望有这样的悲剧出现,你也不希望,是么?”
“他们一定要能自由行动不然我不再工作。”
“小姐,你必须继续工作,我看这是你使得他们安然离开俾士麦号的唯一办法,我将尽量使他们快乐,我可以有限度地答应你的条件。”
“那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答应铐上手铐,在武装的监押之下,可以在潜艇的各地走动,你的意见如何?”杜道夫中将的面色十分严肃。
“哼,我怕他们不会答应。”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木兰花知道自己有的是时间,她要等到杜道夫觉得再也不能少了她的时候,才转成强硬的态度,所以这时她不再坚持,她只是道:“我希望你多考虑。”
杜道夫沉声道:“我有我的决定。”
木兰花又拣主要的已进行的工作,向杜道夫报告了一遍,然后,她又道:“我选择希斯盘尼拉岛,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它邻近古巴,而古巴的卡斯特罗政权,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听得有政变,它一定来不及弄清那是什么性质的政变,表示支持了。”
杜道夫中将笑了起来,道:“你分析得真妙,兰花小姐,想不到你对政治也如此在行,卡斯特罗自然就是那样头脑简单,可供利用的人!”
木兰花又笑道:“还有,这个岛上,巫都教的势力,十分庞大,这个巫都教是十分神秘而势力庞大的组织,巫都教的几个领导人物,我己调查过了,全是贪得无厌的人物,如果给他们以巨额贿金的话,那么,他们只要置身事外,我们工作就顺利得多了。”
“我同意你这个办法。”
“可是,这需要巨额的金钱。”
“我们有足够的金钱。”
“我怕数字比你想像中的来得大些,将军,”木兰花故意说看,“我计画用在行贿上的钱,包括收宽岛上高级将领在内,至少要两千万美金。”
仕道夫中将耸了耸肩,道:“你可以在我告诉你的那个号码之中,支取这笔钱,我们的存款,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小姐!”
木兰花半晌不语,她半晌不语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心中。看贸吃惊。杜道夫中将有看那么多的金钱,他要在中南美洲的落后国家中制造一场政变,贾在是不困难的一件事!
幸而他将这件事交给了自己,自一一口可以在暗中尽情破坏它的进行,若是他交给“”别人,他成功的希望,是十分大的。
那么多的钱,存在瑞士的银行中。
木兰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画,计画在自己的行动,顺利完成之后,如何来用这笔钱,这世界上,需要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随便举一个例来说,在印度,就有看上亿饥饿的人,那一大笔钱,用来购买澳洲,美国和加拿大的剩余粮食,就可以使饥民免于搪饿了!
木兰花又讲了一些具体的计画,例如计画在附近的小岛上训练招募来的雇佣兵等等,听得杜道夫中将,为之与奋不已。
当木兰花讲完了那一切之后,她并没有多逗留,便离开了“俾士麦号”,离开的时候,她仍然是由弹道小潜艇离去的。
这一次,她详细地观察了弹道小潜艇离去的情形。小潜艇似乎全是由另一个控制中心控制行动的,那个控制中心在什么地方,木兰花并不知道。她假装对小潜艇有舆趣,问了几个问题。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却一句话也不说。
木兰花可以说不得要领地离开了俾士麦号,当小潜艇在三小时航程的最后,再浮上海面时,那架水上飞机,仍停在海面。
木兰花在俾士麦号时,也不知俾士麦号是否移动过,虽然小潜艇的航程仍然是三小时,但俾士麦号仍然是可以变换位置的。
木兰花上了水上飞机之后,又飞回那游艇的所在地,然后,循看原来的路线,她又回到了巴黎,那便是她第一次故意要求会见杜道夫。
在到了巴黎之后,木兰花只住了几天。就通知威勒移交欧洲情报网负贵人的职务,作为她的第一助手,和她一起到海地共和国的首都太子港去。他们将在那里展开工作。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之中,木兰花在中美洲各国的首都来来往往。
看来,她所策划的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个半月之后,在巴拿马,木兰花才和高翔作了一次秘密的长途电话通话。
这是她和高翔在巴黎分手后的第一次通话。
高翔在电话中告诉她,那艘深水潜艇,半个月之前设计完成,已集中全力在开始制造了,至多七十天就可以完工了。木兰花在知道了这个事贸之后她便在海地和多明尼加两国的若干不重要的小城镇中,策动了几次巫都教徒的示威。
然后。她再次提出要会见杜道夫中将。
这时候,木兰花的地位,已十分重要了,她也不必通过威勒提出要求,而是在一艘大游艇上,利用健全的通讯设备,直接提出的。
杜道夫接纳了她的要求,第二天下午,仍是上次的那两个人,到了太子港,找到了木兰花,这一次,他们的水上飞机,在加勒比海上空飞行看。
他们的飞机,飞过了狭长的中美洲,到了太平洋的上空,才停了下来。在水上飞机停下之后,木兰花便看到了弹道潜艇。弹道潜艇这次航行的时间更长,在五小时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木兰花再度会见了杜道夫中将,并且知道,杜道夫也实行了他的“有条件”对付穆秀珍的办法,他们三人可以在潜艇中行动,但必须受武器监视。当木兰花和穆秀珍他们单独相会时,穆秀珍摇看头,告诉木兰花,他们三人在潜艇各处走动的结果,也认为小潜铤是逃亡的好工具。
但是,小潜艇的控制室在什么地方,他们却不知道。
木兰花并没有出声,她的心情十分沉重。
因为,即使知道了控制室在什么地方,他们之中,也必然要留下一人在控制室中,发射小潜艇,好让别的人离开。
而小潜艇一离去,高翔就必须立刻发动攻击,要不然,小潜艇必然是会被毁减的,那也就是说,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看来无法不牺牲。
木兰花并没有说出这一点,而事实上也没有说出的必要,因为她已决定牺牲自己了。
木兰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手万不可生出事故来,她又到了仕道夫中将的舱中,道:“中将。我必须明白俾士麦号的攻击能力。”
杜道夫征了一征,道:“为什么?”
“我计画俾士麦号是攻击太子港的主力。”木兰花答。
“那不可能,如果俾士麦号参加攻击的话,我又何必要你去组织政变?”杜道夫中将气愤得站起来,大声地叫着。
可是木兰花即还是那样地镇定,道:“你必须使俾士麦号参加行动,或许,在我们发动之际,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形,外国的兵舰会来干涉,那么,就必须依靠俾士麦号的力量了。如果你坚持不肯的话,那么,我至少要三年的进备时间。”
杜道夫呆了半晌,才道:“好,你可以和我手下的军官,去了解俾士麦号的攻击力量,所有的攻击力量,全是由一间控制室控制的。”
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道:“这间控制室,自从造成之后,还只有四个人进去过,元首,我,和两个负贵实际工作的军官。”
木兰花的心中十分紧张,但是她却装出若无其事的神态来,道:“那么,从现在起,再增加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我。”
杜道夫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定了木兰花,他的心中当然是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给木兰花走进那间控制室去,而木兰花却装出根本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的样子,道:“还有一个问题,弹道小潜艇,可也是从那个控制室发射的么?”
杜道夫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道:“是。”
木兰花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尽量掩饰看她心中的紧张,然后才道:“好,那么,你现在就带我到控制室中去看看。”
杜道夫中将突然狡犹地笑了起来,道:“有这个必须么?小姐?你只要了解俾士麦号的攻击力量,就足够了,至于控制室,那只是执行命令的地方而已。”
木兰花望看仕道夫,道:“你不相信我么?”
杜道夫的脸上,仍然挂看狡桧的笑容,道:“那是一个绝对秘密的所在,如果你一定要满足好奇心的话,我想,在政变完或之后,我可以让你参观一下。”
木兰花并不再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一定要坚持的话,那只有引起对方更大的疑心,她摊了摊手,道:“那么,只有增加任务的困难,峦如说,我要利用弹道小潜艇进行工作,要如何发命令,才能够使控制室的军官知道呢?”
“在弹道小潜艇的所在处,有电视摄像管,控制室的管理军官,不但可以听到现场的声音:而且可以看到现场的情形,管理弹道潜艇的军官一下命令,控制室的管理员,自然会发射潜艇的,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通过我来下达命令。”
木兰花用心地听眷,心中不禁苦笑!
弹道小滔艇是可以让穆秀珍等人离去的唯一途径,但是现在听来,那几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自己无法知道控制室的所在处,而如果威胁那负贵弹道潜艇的重官下命令,控制室中的人,也可以看到登上潜艇的是人质,而拒不接受命令的!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木兰花的脸上神色,十分镇定,但她的心中劫很焦急。
她只是装出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和你不是合作者,而只不过是你在吩咐我做事,我服从命令而已。”
杜道夫仍然不说什么,只是狡猾地笑首。
“那样看来,”木兰花继续道,“就算我策动政变成功,我也是得不到什么实际好处的。将军,你以为这是鼓动我工作热情的好办法么?”
“小姐,”杜道夫中将沉声道:“你可以得到好处,那就是在政变成功之后,你可以救回三个你必须救的人!这是你唯一救他们的方法。”
木兰花又呆了片刻,道:“那么看来,我太奢望了。”
“当然。”杜道夫自然也了解到,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没有木兰花,他的野心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他立刻又放软了声音,“如果你有兴趣在新国家中担任职务的话,那么,一定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职务在等看你,只怕你没有兴趣而已。”
木兰花缓缓地摇看头,道:“将军,请恕我坦率地说,你的话,其实是毫无诚意的,在我的心中,起不了丝毫共鸣的作用。”
杜道夫的面色变了变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替你从事的工作,是如此危险,如果我一不小心被捕了,在那种落后国家之中,我可能不经审判便被枪决,或者是在黑牢中过几十年,这种事,需要人以全副热情去从事,当一个人不被信任时,是很难以去做这样工作的。”
“可是你别忘了你必须救出三个人!”
“将军,人是自私的,你想想,如果我察觉到了自身处境的危险,和可能在事成之后,你仍然不守信用,因而我不再理会他们三个人时,那又怎样?”
杜道夫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发出了两下辐来十分乾涩的苦笑声,道:“你会么?从你已往的记录来看,你不会那样的。”
木兰花冷冷地回答道:“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将军,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想,我要告辞了,在事倩有进展时,我会再和你会晤的。”
杜道夫没有出聋,而从他双眉紧丽的情形来看,他正在沉思,木兰花自然知道,杜道夫正在想,要不要让她进入那秘密控制室!
木兰花根本不希望杜道夫突然改变主意。
她刚才的态度,刚力的话,像是投在杜道夫心中的一枚定时炸弹一样,是不会立郎就产生作用的,但是,杜道夫嘟不能不考虑,他考虑的结果,可能是为要更好地拉拢木兰花,便会将那秘密控制室的秘密,向木兰花透露,那便是木兰花的目的了。
木兰花走到了舱门口,才又道:“我想,你对他们三人,也不必监视得太严密了,事贸上,他们是无法逃走的,监视得过于严密会惹起反感的!”
杜道夫忙道:“那是很容易做到的。”
木兰花走出了舱门,将门关上。她特地在门前站了一会,侧看头,耳贴在门上,她听得杜道夫正在吩咐:“木兰花要离去了。替她准备弹道小潜艇。”
木兰花的心又向下沉了沉,因为她知道,弹道小潜艇的发射,实际上,是要杜道夫中将亲自下命令的,除了自己夺得控制室之外,别无其他途径可循的了。
当木兰花在走廊中向前走去之际,穆秀珍追了上来,在穆秀珍的后面,仍然跟看两个德国兵。木兰花低声道:“我已知道潜艇上有一间秘密控制室,你们要不露痕迹地去调查它的所在,千万不要露出痕迹来引起他们的疑心,我会再来的。”
穆秀珍点了点头,问道:“我们有希望么?”
木兰花苦笑了一下,道:“这只怕是我们的经历之中最困难的一次了,但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找到了控制室!”
穆秀珍又点了点头。这时,她们已来到了弹道小潜艇的发射处,几个兵士,拦住了穆秀珍的去路,劫让木兰花登上了小潜艇。
木兰花心想,以云四风、穆秀珍和安妮三人的能力而论,要出其不意,制服那几个士兵,登上了小潜艇,是十分轻易的一件事。
现在,问题的症结,就在那秘密控制室了。
木兰花登上小潜艇之后不久。小潜艇猛地向前射出,在一阵剧烈的震荡之后,木兰花已经离开了俾士麦号,而在海中潜航了。
也就在那一刹间,木兰花的心中陡地一亮,她想到了一点对她十分有利的事。她可以向盟重的档案方面,去查阅俾士麦号的资料的。
在俾士麦号的建造资料中,应有控制室的线索!
木兰花的心中,有了一线希望,当小潜艇浮上水面,在水上飞机旁停下来的时候,木兰花已经想好了她行动的计画。
她要和盟军方面联络,首先,她先得在杜道夫派来监视她的人中“失踪”。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驾看水上飞机,就算监视人员有看无线电跟踝仪,也只不过能找到一架空飞机而已,是不可能知道她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去的。她驾看飞机,离开了原定的航线。
她一直飞到了加勒比海的上空,才停了下来,那里靠近美国的海岸,有许多渔船和游艇,木兰花在飞机停下之后,登上了一艘橡皮艇,在海面上划看。
她在海中流浪,只不过两小时左右,便被一艘渔船,救了起来。渔船中的人,对木兰花捏造的故事,没有表示丝毫的怀疑。
两天之后,木兰花已经经过妥善的化装,而且,以国际瞥方高级人员的身份,出现在盟军总部的秘密档案室之中了。
档案室的人员为她找出了有关“俾士麦号”的全部档案,使得木兰花高兴不已的是,其中竟有看一百多幅俾士麦号的详细建造图样!
木兰花仔细地研究看这些圃样,她曾经好几次登上俾士麦号,而以她敏锐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来说,她可以记得俾士麦号的大体构造。
那图样中所显示的一切,正和她所到过的俾士麦号,完全相同,而且,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在图样上也有说明。
例如,在图样上,说明弹道小潜艇一共是二十艘,它持种金属的外壳,可以使它作一千呎的深水潜航,而速度又达到每小时三十海里。
木兰花小心地研究看每一张图样,一个一个舱研究看,可是她足足化了两天时间,部仍找不出那个秘密控制室的所在来。
木兰花几乎要失望了,她知道,世界上所存的有关俾士麦号的资料,全在这里了,如果在这里也找不到控制室的所在,那么,只有设法逼杜道夫讲出来了。
但是,要逼他讲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木兰花在第三天的上午,又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仍然一无所获,她几乎要放弃了,可是就在这时,她突然有了一个新发现。
这时,她所审视的一幅蓝图,是一幅“全潜艇通讯线路之一——司令室至各舱通讯线路图”,“司令室”就是杜道夫的那个舱,从杜道夫的那个舱中,通讯线路,可以抵达每一个船舱,几乎是全潜艇的每一个角落。那本来是不足为奇的,潜艇司令,当然需要有完整的通讯网,以使他的命令能够传达每一个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