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乌恒出拳迅猛,右臂肌肉隆起,隐约动了杀意,朝着赵广逼来。
赵广黑发乱舞,狼狈爆退,以双手握拳交叠护在胸膛前,格挡那迅猛无比的一拳头,随后只听咔擦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立即传来。
“啊!”
赵广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眼神显得有些狰狞,整个人踉跄往后退去,要不是有身边好友扶住,估计已经一屁股坐倒在地了。
这算不得上是修士间激烈的战斗,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头而已。
不过越是以简单手法压制敌人,越是说明双方实力的差距大小。
显然,这名白衣少年手段之强绝,足以碾压赵氏帝族的公子哥赵广。
像这种公子哥,完全是因为家族血脉强大,加上仙道资源丰富而迈入登仙境,历练太少,因此心性并不怎么沉稳,嚣张跋扈惯了,今天算是踢中了一块铁板!
“就凭你,要杀我?”
乌恒冷漠看着赵广,说出了六个字,沉闷如天雷,回荡四周,道尽心中不屑。
一时间全场俱静,落针可闻。
几天前,七尊仙王对他进行围杀,最后六尊仙王全部陨落,李青也是九死一生才逃脱,如今小小一个赵广,扬言要将乌恒留在此地,着实可笑。
还好现在人们并不知道事情真相,乌恒刻意压制了战斗力,只是亮出十二仙脉,隐藏了另外的力量。
当然,十二仙脉已可称年轻一代至尊人物,借助外力秘法修出十二仙脉的修士,也足够被认为是不凡的妖孽。
今天的太阳暖洋洋的,照耀在人的身上无比温暖,但时而还是会有寒风呼啸,带着几分萧瑟味道。
人群中寂静了那么片刻,而后猛然爆发。
赵广已修炼到了登仙十境,却完完全全被这个其貌不扬的书生少年碾压,形成了一种显明对比,反差太大,让人有些适应不过来。
特别是赵广身边的朋友,神色凝重看着乌恒,内心翻江倒海。
赵广纵然嚣张跋扈,可本事也是有的,修道三百年以内的修士,少遇敌手。
他们眼前这位白衣少年显然很年轻,修道时间可能在百年以下,是一个真正的妖孽至尊!
赵广承受那一拳头后,双臂骨头都被打断,钻心疼痛传遍全身,痛得有些难以隐忍,面部肌肉微微抽搐,恶狠狠看着乌恒道:“小子,你今日别想走出边城!”
“若是觉得自己还有几分骨气,就入特殊战区去与七界修士拼杀,在这里逞凶,算得了什么?最可笑的是,喜欢逞凶又没点本事!”乌恒冷嗮,表示嗤之以鼻,若不是看在赵语碟的面子上,赵广很可能会横死当场。
“你!”
赵广一时语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发现四周修士的目光都开始有了变化,带着嘲讽、不屑……
“就是,要逞凶入特殊战区逞凶去!”
“七界修士将战火烧到我们家园,你却在此内斗,可笑,可笑!”
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看不惯赵广的行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赵广都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场中,存在好几股若有若无的仙王气息,不远处的酒馆二楼窗口边,一名中年男子露出思索之色,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透那名白衣少年,暗暗震惊自语道:“这个年轻人,似乎还隐藏了战斗力,真正要下杀手,恐怕赵广已经惨死当场了。”
另外几位隐藏的仙王也同样有着这种感受,认为一拳头打断赵广手骨的白衣少年在藏拙,真实战力远远比明面上来得强大。
金碧辉煌的寺庙大门前,古朴无华的高僧盘坐阶梯最顶端的蒲团上,同样诧异看了乌恒一眼,随后慈眉善目,温和一笑,打着圆场道:“既然二位小友都是前来听道,何必伤了何其,不打不相识,何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赵广眸光阴冷,不愿意罢休,瞪着乌恒道:“小子,有种你别走,我赵氏帝族岂是好招惹的!”
“你代表不了赵氏帝族!”
乌恒眸无波澜,懒得理会这个疯狗,再次牵着小楚的小手,就要转身离去,冲寺庙阶梯前的高僧告辞道:“圣僧,在下有事要离去,就不打扰了!”
“小友且慢!”
高僧双目炯炯有神,连叫住了乌恒,将目光放在了小楚身上,充满了好奇,说道:“年轻人,你身边的这个小孩子,似乎违逆天道而行,若不得到佛印加持,说不定会半途夭折。”
“什么?”
“违逆天道而行?”
附近的修士一下子就沸腾了,先前乌恒的手段过于惊艳,于是人们都下意识忽略了这个小娃娃,如今定眼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凡之处,小女童体内存在着一股惊天动地的血气之力。
能被成为违逆天道而行的修士,那都是妖孽中的妖孽了,破坏了武修界平衡,被天理所不容,需要进行诛杀。
纵观武修界,也罕见能被称为逆天道而行的人物。
高僧一言,再次让乌恒驻足,他此次前来听道就是为了小楚,既然高僧能看出小楚身体内的问题,或许能有一些解决的办法才对。
“还望圣僧赐教!”乌恒作揖行礼,完全无视了不远处赵广瞪着自己的目光。
那不可刻意的无视,一只蝼蚁从人的身边路过,人会需要去注意它吗?
或许会看到,但绝对不会注意!
眼下就是如此,赵广在乌恒眼中看来,只是一只路过自己脚下摆动触角进行挑衅的蝼蚁,根本无威胁可言。
这种赤裸裸的忽视,也让赵广最是难以忍受,可是眼下自己根本打不过那白衣少年,也只能等待家族仙王前来救场了。
“小子,有本事你别走!”赵广放下了狠话,暗中动用家族传讯秘法,呼叫守护边城中的赵氏帝族仙王级别存在。
自己打不过他,但仙王来了,还不是随手就能对其进行镇压?
“望圣僧赐教!”
乌恒仿佛压根没听到赵广的挑衅,就如同听见了几声狗叫一样,并不会与狗去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