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你不要走...)

身前的姑娘柔若无骨,不停往他怀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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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的她有着曾经未有过的独当一面,她有多清醒他都知道。

在眉山时,她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求而不得,当舍则舍。

哪怕京师再遇,那般难受了也要刻意避开他下榻的客栈,待入夜他专程去寻她见她,她都未曾表露半分留恋,只狠心地当他没来过。

然而眼下,这人前人后都在努力克制和避嫌的姑娘,却在众目睽睽下与他如此亲近,甚至娇声娇气地唤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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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可看清抱的是谁了?莫不是歇息太久糊涂了。”顾临越淡定从容地言了句场面话,试探她和所有人的反应。

在场的奴仆皆深深低垂着头,跪地不敢起。

顾昀澈看着拥在一处的这两人,眼神如乌云压城,越发阴翳,他快步上前,欲将楚凝拽回自己身边,方迈出两步便见她抬起头来。

“没有糊涂……”楚凝仰起莹白的脸。

顾临越低头,对上她满眼委屈的目光,眸光一点点深邃起来,不由低声问出一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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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一思考,脑子便阵阵泛疼,楚凝蹙起眉,茫然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顾临越凝住她额前的纱布:“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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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这儿,顾临越约莫已琢磨到了七八分情况:“全都不记得了?”

楚凝浅浅咬着下唇,点头,随后又马上小幅度地摇了下头,很小声地补了句:“你是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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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闹过头了。”顾昀澈语气沉冷,二话不说上前握住楚凝一只胳膊想将人拉开。

楚凝却避如蛇蝎,仿佛被吓到了,蓦地甩开他,伴随一声惊呼,栗栗危惧地躲到顾临越身后。

“夫君,我们走吧,不喜欢这里……”楚凝将男人的袖子攥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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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准王妃当着面与他人卿卿我我,宣亲王无疑是要恼怒,太子殿下虽为风流萧郎,但也绝不可能同楚二姑娘有任何出格的事,毕竟那是圣上赐婚,东宫万人之上,却也在一人之下。

众人都替准王妃捏把冷汗,一径屏住呼吸。

偌大的宣王府陷入一段冗长的僵持。

“皇兄。”顾昀澈带着暗示压低嗓音。

只见太子殿下与宣亲王不明意味地对视了一眼,随后静默片刻,他没有将黏着自己的楚二姑娘推开,竟是慢慢抬手,搂住了身后粉雕玉琢的小美人,低咳一声:“此事棘手,暂且由孤照顾楚家妹妹也无妨。”

非但王府奴仆,随他前来的宫奴们亦是闻声骇然。

顾昀澈方还压抑着情绪,这会儿眉头再克制不住地深深皱了起来,声线又低了几分:“皇兄,如此行事,有失礼数了罢。”

顾临越不避不退,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六弟,楚家妹妹如今失了记忆,又非是要依着孤不可,想必是伤了脑子,错乱了神智,这在你府中出的事,若传到开国公府,定是父皇不愿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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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从权,这事儿务必压下来,”顾临越略侧首,看了眼紧紧挨他胸前满脸惧意的姑娘,轻声道:“孤且领楚家妹妹回去,请太医诊断一二,六弟还是先将情况告知父皇,早日查清是府中何人所为得好。”

“不劳烦皇兄,臣弟自会请太医入府为王妃诊治。”顾昀澈胸腔深缓起伏。

顾临越淡淡笑了:“你且问问她,可是愿意留着?”

齐先生回头整理药匣时,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退出寝殿,似是有话要与他单独讲。

“你倒是说说,本王不在的这些时辰,都发生了什么?”

云萝想要仔细看看她的伤,楚凝却下意识闪了开,躲在顾临越身后,仿佛除了他,她害怕所有人。

见他要走,楚凝慌不择路又扯住了他:“夫君要去哪儿?”

“可你是我夫君,有什么关系。”楚凝温温顺顺靠在他胸膛,理所当然地闷声。

王府中人便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将人领回了东宫。

“王妃、王妃她……”谢蓁止不住颤抖:“她不知为何,突然去撞明湖旁的汉白玉柱,想要一死了之……”

谢蓁虽背着他做了些事,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蓦地又跪了下去:“王爷恕罪!”

楚凝坐在床沿,攥着顾临越的袖袍不放,纱布已经拆了,露出额前那道血红的伤痕。

一直跪在后方的谢蓁颤巍巍地起身到他身侧,声线不稳:“王、王爷。”

顾昀澈漆黑的眸子好似嵌了寒冰,拳头握紧,关节捏得咔嗒响,可惜当时他无法有任何作为,大婚当日他临时被传召入宫,是因赈灾银一案险些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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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方落,楚凝便忙不迭连连摇头,下巴抵在他胸口,脸仰高了,眼巴巴去望他:“夫君,我不认得他们……”

顾临越垂眼,凝住那双清亮纯粹的眼睛,轻轻地柔声说道:“走吧。”

“六弟,你也瞧见了。”顾临越笑里透着点似真似假的无奈。

“嗯!”楚凝笑得单纯,终于高兴起来。

故而在此关头不可过分张扬,只能由着他将人带走。

顾昀澈冷眼回眸:“本王叫你看好王妃,你就是这么看的?”

察觉到那人凛若冰霜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谢蓁只能咬紧牙关,将谎言圆下去:“此前,奴见王妃在婚房衣衫凌乱,像是……像是与人做过那事……”

太子和自家姑娘关系匪浅,是靠得住的,云萝都清楚,她感激不尽,跪地磕了个头:“多谢太子殿下。”

“谢蓁。”顾昀澈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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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伤口不深。”齐先生将一只瓷瓶里的药粉敷于她伤处,再缠上新的纱布:“这药每日换两回,我再开个调理的方子,不要紧。”

“当真?”楚凝湿漉漉的眼睛露出一丝怀疑。

顾临越放心了些:“有劳先生。”

东宫,寝殿。

有些事心知肚明,他今日入宫与他皇兄必然脱不了干系。

再见到自家姑娘已是这般情景,云萝急忙跑过去,眼眶瞬间红了:“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没能护好你。”

“她的伤,孤定会想法子治愈,”顾临越说道:“先去为你们姑娘换身衣裳。”

顾临越回头,知晓她现下尤其依赖自己,摸摸她头,温柔道:“乖,我就在门外,眠眠先将这身婚裳换下来,沐浴更衣,随后我便回来陪你。”

顾临越领会到他意思,抬了下手,宫婢便会意出殿,领了云萝进来。

楚凝想了想,还是不愿意松开指尖,生怕他走了再也见不到了似的,从床上站起身,抬起胳膊,又抱上了他腰。

她脸贴着他的蟒袍,软软地撒娇:“你不要走……”

顾临越被她这黏人的模样惹得笑了,轻轻叹气,揉揉她头发:“姑娘家沐浴,我一个男人怎能留着?”

这时九七上前禀告:“殿下,马车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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