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伦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你感觉,你可能知道一些内情’?你自己的事儿,还闹不清楚?”
“还真是,你们上次见到的那个我吧……”
我捉摸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就直说吧,什么怪事我们没见过。”
“你们上次见到的我,的确也是我,但又不是我,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有点扯淡,但这就是事实情况,就看你们能不能信了。”
这两人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你们不用理解,直接告诉我,我们三人见面,我说了啥?”
“额、你进屋子说的第一句话,让我们赶紧跑,警方已经把这里包围了,第二句话就是你已经查到了问题的根源,就等一个机会。”
“什么叫‘我已经查到了问题根源?’”
“不知道,我们当时也没听懂,感觉那意思,你好像已经找到了冒充芒斯教廷的人了,不过,当时我们也没有和你说过这方面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脑子真的是激灵一下。
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牛逼啊。”
“牛逼啥?”
我其实是在夸自己牛逼。
他两和“我”对话的过程,一些问题他们听的一知半解。
这里有几个问题,是需要搞清楚的。
首先,“我”和他两见面时,我还不知道这起事件。
所以,当时的“我”,是怎么知道的?
其次,既然“我”已经提前知道内情了,为什么不拯救林冬冬?
因为很明显,林冬冬是被这帮人盯上了的。
以“我”的本事,他一定知道林冬冬处于危险中。
但是我基本上可以肯定。
“我”已经掌握了冒充芒斯教廷者的老巢所在地。
甚至极有可能已经展开行动,杀死了那些人。
这个“我”比起我,简直牛逼了一百倍都不止。
但是,他两肯定也没法理解。
于是,我转移了话题。
“王道长说三天后的地缚灵闯关,我是不是能来观摩学习,万一将来轮到我,也算是有提前准备。”
王明伦笑着摆手道:“这次就算了,地缚灵只是七等厉鬼,大致相当于咱们这儿的索命厉鬼而已,镇压一只厉鬼,有啥可学习的。”
“难道,厉鬼不厉害吗?”
“分对谁,你想想,普通的索命厉鬼对于普通人肯定是非常可怕的,但是一般巫师就能起到镇压,更别说立神境的强者,不谦虚的说,起码得是大鬼,才能对我们造成一定的威胁,小小一只厉鬼,屁也不是。”
虽然王明伦表现的非常轻敌。
倒也不算盲目。
索命厉鬼和立神境的法师对战,基本相当于幼儿和拳击手的差距。
真是小拇指一捻,就捻成渣渣了。
“到时候看吧,如果三天后我没啥事,就来玩玩,等王道长事儿办完,我请一顿庆功酒,给道长接风。”
王明伦哈哈大笑道:“兄弟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接风酒吗,还是我来。”
“都别跟我抢,毕竟我拿了十万块钱的,这笔钱……我操,这笔钱还放在医院的床头柜里,我得赶紧拿走。”
“这可不是开玩笑,兄弟赶紧把钱拿到手,别给小偷偷了。”吴忠叮嘱。
我立刻施展罗囊洞,前往县医院。
为啥我现在心情这么放松。
对林冬冬的死亡毫不在意?
因为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情绪。
坚定的认为林冬冬没有死,她还活着在。
所谓的死亡,只是“我”造成的一种假象。
不用怀疑,“我”有这样的能力。
回到医院,正是夜深,见到值夜班的护士,她两就跟看到鬼一样,顿时尖叫起来:“杨少卿、回、回来了。”
我一听她两这么喊,就知道麻烦大了。
当然,我也没想逃跑,真想跑,也没人能拦住我。
六名便衣警察从隐藏出现身而出。
他们抓我,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也没打算反抗,因为我心里非常笃定,他们怀疑我的事儿,一定可以说清楚。
陈一河表情严肃的走到我面前说:“杨少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捕吗?”
“我包庇了王明伦。”
“原来你还知道,那就赶紧交代,他人在哪?”
“陈警官,我真的不知道王明伦在哪,我对天发誓。”
“少来这一套,林冬冬被他害死了,你没有一点触动吗?”
“林冬冬没有死。”
“你……”
看样子陈一河要发怒,但最终他忍住了。
“你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过关?”
“陈警官,我没有装糊涂,我说林冬冬没死,她就一定没有死,也许现在的状态是死亡的状态,但是她肯定会醒过来。”
陈一河皱起眉头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儿才说:“杨少卿,你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我伸出双手说:“拷上我,把我带走,如果林冬冬真的死了,我以死谢罪。”
陈一河怒道:“你……”
但是最终,他压住了怒气,示意把我带走。
我是信心满满。
因为很简单的道理。
“我”就不可能让我摊上这份官司。
我被带去彭东县局。
陈一河还是不死心,问我:“你到底收了王明伦什么好处,说变脸就变脸了?”
“我只讲良心,绝对不会收任何人的好处,如果林护士真的出了事儿,我首先就不会放过王明伦。”
“真不知道你抽的什么疯。”
刚说到这儿,一名警员着急忙慌的跑进警局。
“陈队,有事儿……”
“怎么了?”
这名警员欲言又止,看了我几眼,挠了挠头。
看他这副表情,陈一河似乎明白了,满脸不相信的问:“林冬冬真的醒过来了?”
“嗯……不但醒过来了,而且点名要见杨少卿。”
这下轮到陈一河目瞪口呆了。
沉默半晌才自语了一句:“这是见了鬼,还是遇了神?”
“陈队,赶紧带我去吧,林护士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儿告诉我。”
“走,去医院。”
警察局的凳子我还没焐热,又回到医院。
病房里的林冬冬,坐在病床上,神情有些委顿,但生命体征平稳。
看到我,她说:“警察先出去,我有几句私人的话对杨少卿说。”
我头顿时就大了。
这姑娘怎么刚刚恢复,就要跟我谈恋爱呢?
虽然心里很紧张,但是我尽量表现镇定。
屋门关上,林冬冬立刻对我说:“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在心里。”
看她这表情,好像跟恋爱无关。
“你说。”
“我认识的那个杨少卿说,让你去东兰县的余家祠堂,那里的死人,全都是假冒芒斯教廷的教徒。”
“你刚才说你认识的那个杨少卿……”
“别说废话了,没那么多时间,还有就是三天后来的地缚灵,绝对不止七等,起码三等起,你要和王道长共同应对,否则,他肯定会死,这两件事,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行了,可以让警察进来了。”
“冬冬……”
“你还是喊我林护士吧。”
“林护士,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已经知道你有个亲弟弟,所以,我们之前的误会消除了。”
“我”是真的牛逼,不但心狠手辣,还懂得撒谎。
到这份上,我是真有点疑惑了,我和“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本体?
林冬冬竟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对我说:“你弟弟说了,不要琢磨谁继承你们老爷子家的房产,因为你是正统,肯定是你继承一切,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协助你,把这个家经营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