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咱两就分开了?”
林冬冬有点不可思议:“才发生过的事情,你就忘的这么彻底?”
“我、记忆力是特别的不好,而且刚刚经历了这一件事……”
“昨天晚上你也跟凶狠的杀人犯搏斗了,没见你紧张啊。”
“昨天晚上范围大,能耍的开,今天不是贴身肉搏吗,手割开这么大一条口子,真挺吓人的。”
“那倒也是,昨天晚上,你制伏了那个杀人犯,然后,咱们就报警了,等警察来的过程,我还没有恢复过来,特别害怕,就、就……不说啦,反正就是你一直安慰我,让我感受到了温暖和勇气。”
说这句话时,林冬冬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崇拜,让我感受的清清楚楚。
这也不奇怪。
像她这个性格的女孩。
天性就是喜欢依靠别人。
不是那种事事独立的大女子主义。
所以,从我昨天晚上和刚才展现的豪情盖天。
对她而言,足以产生巨大的吸引力。
她不对我动心,那才叫怪事。
而且,那个“我”,嘴皮子上肯定也没少说。
甚至做了情感上的允诺。
毕竟,他不需要面对我媳妇的。
也不存在道德感。
只是从我身体里出去的一种具有实体性质的灵识。
现在这个难题就交给我了。
看林冬冬的神态,恨不能立马跟我去领结婚证,该怎么办才好?
由于想的过于投入,缝合伤口时,我都没感觉到疼。
“行了,我的大英雄,还不起来呢。”
听林冬冬这么说,我才回过神。
正要离开,她说:“今晚我请你吃饭,就算是,答谢昨晚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没必要客气,还吃啥饭,我手都伤了。”
“吃西餐,我切好了给你吃。”
我:~
发展的速度,真有这么快吗?
好像是真的,林冬冬在一张纸上写下呼机号码,塞到我手里。
“晚上记得联系我,要不然,我会难过的。”
说出这句话,她真的眼眶红了。
唉,面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我该怎么办呢?
得想个合适的办法拒绝。
可是怎么拒绝,又是个问题。
回到病房,屋里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
主治医师还在里面待着。
看样子,他有点手足无措。
见到我,立刻走到我面前,按住我的双肩,左右打量我。
我很难接受,跟一个同性靠的如此之近。
这让我觉得特别别扭。
往后退了半步说:“医生,你找我有事儿吗?”
“当然有事,我简直、简直……”
看得出,他的情绪是非常激动的,一张胖胖的小脸憋的通红,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情对我说。
“别着急,有事儿咱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杨少卿,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颈骨骨裂没有复原的情况下,自行直立行走?这简直是奇迹。”
“这……”
我被他问住了。
这个问题实在不太好回答。
我该怎么说呢?
我正为难,一名警察进屋了。
“请问,杨少卿在吗?”
这语气,真够客气的,看来,我用实际行动感染了大家。
“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事儿吗?”
“我们昨晚上约好的,难道你忘了?”
我立刻反应过来。
肯定是昨晚调查变态连环杀人案的警官,找我质询来了。
好在这案子影响力足够大。
暂时不方便透露。
否则,只要他说出因果,我这边就露馅了。
我打发了医生,跟警察去了地下停车场。
上了一辆警用越野车,他取出文件板和纸笔问:“昨晚你说身体不舒服,现在好点了没有?”
“没什么问题,就是脑子有点不太好,可能记忆力出了点小问题。”
我把丑话说在先。
到时候,万一有说岔劈的时候,也好有个找补。
“跟你说一声,赵煦因为头部受到的伤势过于严重,已经死在医院了。”
“我的天,那我不是……”
“别紧张,法律也是就事论事的,我们昨天在案发现场找出了4具刚死不久的尸骨,都是女性,目前已经提取了身体组织,检测DNA,结果很快就能出来,大概率,都是遭到赵煦伤害的受害者,所以,你打死他,一点都不屈,非但无过,而且有功。”
“真的?”
“放心吧,你肯定是立大功了,等整起案件水落石出了,是要论功行赏的。”
“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你是怎么跟上赵煦的?”
我早就知道这是一道必问题,已经想好答案了。
“昨天我和林护士其实是发生了一些摩擦的,我怕她出事儿,就一直暗中跟着她,她上了赵煦的车,我也打了一辆车继续跟着,没想到后来看见赵煦干的缺德事儿,就出手阻止了。”
我的回答中规中矩。
但是,警方也找不出错。
除非找院方对口供。
不过,他们也想不起来这么做。
毕竟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嗯,你的回答很合理。”
“不是合不合理,而是事实如此。”
“但是医院方跟你说的信息不一样,他们说你昨晚一直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呢?”
“啊,你们为什么会问院方?”
这句话说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这等于是默认了警方的猜测。
“本来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怀疑,但是辖区派出所,有同志提供了信息,说昨晚来这儿办案,得知你的病情是颈骨骨折,按道理是没法动弹的,所以,我们才来医院了解情况。”
撒谎真的是个技术活。
牵涉到方方面面的细节,一个细节没想到,就满盘皆崩了。
“我……警察同志,我确实撒了谎,其实我是能动的。”
“那你解释一下颈骨骨折这件事?”
“这……我确实是伤到颈部了,但是,没医生说的那么严重。”
“也就是说,核磁共振这样的科学仪器也是会近视的,有时候也会拍出错误的图像?”
跟警察胡说八道,露出的马脚只会越来越多。
强大的心理压力,让我呼吸变得急促,甚至产生了晕厥感。
警察递给我一张餐巾纸。
“擦擦汗吧,别紧张,我问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要实话实说,您肯定说我胡说八道。”
“那就胡说八道一个给我听听。”
“我从小身体就异于常人,但是,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行了,你就别跟我说故事了,不就是道门教派的子弟吗,有什么心虚的?”
“您能接受这种说法?”
“当然能了,你真当我们那么不谦虚呢。”
他笑了,表情很是和善。
我这才松了口气。
“您相信,那就好说了。”
“实不相瞒,我一个表舅,就是道士,小时候我记得他给我们变过好多戏法,但是等我们长大了再问他,那嘴严的,非说是我们小时候记错了。”
“确实,道门有很多规则,都是不容触犯的,否则会受到重罚。”
我看警察一副欲说还休的神态,就问:“您是不是有别的事儿?只管说。”
“我还真有事儿找你帮忙,赵煦被你制裁了,但是他有一个兄弟,叫王明伦,才是连环杀人案的主谋,至于他伤害这些女子的目的,明面上说,是心理变态,但是我知道,是为了修炼一种邪功,我们也对他实施过几次抓捕,都吃了亏,所以,正在想对付他的办法,正好,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