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叔用尽全力往回夺刀。
锋利的刀刃,在我的手上来回拉。
就是割猪头,应该都割下来了。
但是,我,坚定不移的用手攥着刀刃,跟他强夺。
这把锋利且厚重的短刀,愣是没有伤到我的手。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了我自己。
上次见到“我”,相聊甚欢,让我的见识有了一定程度的增长。
但是,我感觉,这次看到的,不是上次的“我”。
因为这个我,似乎具有较强的战斗能力。
这从跟他表叔“拉大锯”的过程就能看出来。
毕竟力量不是我的强项。
但是这个我,却牢牢攥住了刀刃,没有让他拔出来。
要知道刀把的摩擦力远高于刀刃。
再加上他表叔的力量,其实也远胜于我本人。
所以,出现的这个“我”到底是谁呢?
这时候,我又发现。
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只能看到那个“我”。
却看不到本我。
难道,我才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
跟他表叔搏斗的才是“本我”?
随着我观察的深入。
发现他表叔的力量其实远不如“我”。
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夺出匕首。
而“我”,貌似用尽全力跟他周旋。
其实,根本就是游刃有余。
“快、让开。”
这时,特警和民警同时到场了。
由于他表叔被我牢牢缠住,脱不开身。
所以警方立刻就锁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得已松开手,想要挣扎。
却被特警直接按在地下。
接着一个人压在他身上,另外二人扣住他的手腕。
当我看到这一切情况的发生。
我就又变成了我自己。
那个“我”消失了。
此时,刀就在我的手上。
我的手也被割开了一个口子。
鲜血直流。
不过我也知道。
如果真的凭肉掌夺刀。
我夺刀的手早就被割成两段了。
所以,其中肯定自有道理。
不过道理归道理。
伤口是真的疼。
而且是一跳跳的疼。
估计,伤到筋了。
“我”这个货,出老千你就踏踏实实的出啊。
何必要搞一个这么大的伤口。
不但流血还很疼。
这时候,宁正道表叔终于回过神了。
他喊道:“你们干嘛要压住我,为什么要给我上手铐?”
我当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但是,我没有办法为他证明。
因为我说的话,在场这些人里,除了宁正道,没人信的。
很快,特警把人压了出去。
林冬冬是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
她直接取出手帕,是那种洁白的丝质巾,紧紧捂住我的伤口。
“先暂时止血,到时候给你消毒。”
看她的样子,简直都要哭了。
我赶紧安慰她:“没事儿,我伤不重。”
“都被割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赶紧跟我去包扎。”
说罢,她抬着我的手,往护士站走去。
丝毫不顾及别人看她的异样眼神。
“林护士,你说我是个好人,能具体说说,你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吗?”
林冬冬回头看了我一眼。
就这一眼,我分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崇拜、欣赏甚至还有爱慕的神光。
反正全都是正向的。
“就凭你刚才的所作所为,难道不算好人?”
这个反问问得好、问的妙、问的呱呱叫。
的确我刚才救了宁正道的命。
面对手持凶器的凶恶歹徒。
我毫不犹豫与之搏斗。
谱写了一曲新时代,年轻人的青春赞歌。
不过我知道,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不对,要说没关系肯定是不客观的。
因为跟歹徒搏斗的那个人,的确就是“我”。
可硬要是说我也不对,毕竟他又不完全是我。
乱了乱了,完全乱了。
暂时先不去想这件事了。
“林护士,我昨天晚上……”
“你别说了,我、我答应还不行吗?”
说完这句话,林冬冬满脸飞红,就像是即将跨入洞房的新娘子。
我都晕了。
她答应我什么?
虽然我心里奇怪到了极点,但是我没有贸然询问。
因为就凭林冬冬这个外形,我基本上可以判断,她是个受不起挫折的人。
万一我一句话说的不到位,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你忍着点,我要用碘酒冲洗你的伤口了。”
她用针管吸了一针管的碘酒,对着我手掌伤口认认真真的冲洗。
真是刺痛心扉,我一时没忍住,啧儿啧儿往嘴里嘬气。
这时候,护士们都忙着在善后,护士站立只有我两人。
林冬冬明显犹豫了一下,随即摘下口罩,将我的手抬到她薄薄的嘴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她的模样和她的身材统一风格。
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
是一个从里到外,透露着温婉气息的邻家小妹型女孩。
谈不上漂亮,但是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从她对我毫不避讳的亲昵态度。
我简直没有办法不怀疑。
我那个分身,昨晚是不是替我对这个小丫头干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当然说她小丫头是有点不对的。
因为林冬冬年纪肯定比我大。
但是,她的身材、外形看起来妥妥也就是个高中生。
“林护士……”
“不要这么见外啦,我允许你喊我冬冬了。”
她连羞带俏的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容我解释的空间不多了。
就一夜的时间,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让一位陌生女性深深的依恋上了我?
这话想着都觉得别扭。
“嗯……冬冬,刚才我实在是太紧张了,以至于,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你能提醒我一下,昨天晚上,咱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句话说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难得的是林冬冬居然没有质疑,反而满脸甜蜜的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夜里,她是最后一个夜班。
在我这儿遭受了意外事件后,领导给她安排了暂休,让她休息两个班再来。
由于当时已经是深夜,她出了医院就打出租车回家。
可是万万没想到,她遇到了一个偷出租车的贼。
更要命的是,这个贼还是心理变态。
正好接上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又是满脸委屈的,这个变态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于是,在一处没什么人的街道,他谎称检查后轮胎压,突然就窜上后座,把林冬冬制伏了。
这货是真的嗨。
开着车子朝人烟稀少的郊外行驶,说他待回要怎么怎么做,保证让林冬冬嗨翻上天。
出于完全的捕猎心理。
他甚至像猎人对猎物展示强大那样,脱了上半身衣物,对着林冬冬展示了自己浑身腱子肉,到底有多雄壮。
把一个本来就胆小畏事的女孩,几乎吓破了胆。
整条路上,林冬冬唯一再做的事儿,就是蜷缩在后座浑身发抖。
之后,他把车子开到了一片乱葬岗的区域。
他告诉林冬冬,在这里埋了好几具被他侵犯的女人尸骨。
到时候林冬冬也会留在这里,跟那些姐妹当邻居。
说完这句话,他还吃了一粒蓝色的小药丸,这才打开后车门,把吓得几乎晕厥的林冬冬抱下车子。
结果,一扭身子,就遇到了我。
最终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这小偷仗着带了凶器,抽出刀要杀我。
结果被我一通神威无比的外家硬功打的跟狗一样。
随后我英雄救美成功,又把林冬冬抱在怀里,一通安慰。
“你的力气真的好大,胸膛也好大,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大。”
林冬冬虽然羞的满脸通红,还是把这句话给完整的说出口。
实话实说,我感觉她在开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