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学,可不能乱来。”
校长差点没被我给吓死。
“校长,我真的没事儿,你看我这肌肉。”
我给他展示了一下,我并不饱满的肱二头肌。
虽然肌肉是没啥看头,但是我行动自如,足以证明我没有受伤。
随后我从病床上一跃而下,稳稳站住。
班主任满脸惊讶的望着我。
“少卿,你、你没事儿了?”
实话实说,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教师,一直以来是勤勤恳恳的教学。
对我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诫。
不过,我跟学习似乎没啥缘分。
看到那些分母、韵母啥的,堪比无字天书。
所以,有点辜负班主任的期望了。
想到这儿,我对校长说:“您别为难老师,是我不对,整天旷课,今天还在课堂上公然顶撞了老师,应该赔礼道歉的是我。”
说完,我郑重其事给老师鞠了个躬。
感动的班主任,泪眼朦胧。
“杨同学,你这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不需要检查,我今天晚上就出院,如果将来我因此留下什么后遗症,跟学校没半点关系。”
“那赔偿这块……”
“哪来的赔偿,我自己不小心踩空了一脚,跟学校没关系。”
这下,差点没把校长感动哭了。
好说歹说,才把两人劝走。
继续琢磨我自己的事儿。
很明显,这是一次对我展开的,非常精准的刺杀行动。
但凡我稍微弱一点,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通过这件事,我也下定一个决心。
就是必须要反击。
不能总是被动防守。
我要让这些人知道疼。
不过叫狠容易。
真想要搞定这帮人,可是太难了。
到现在为止,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我找谁反击呢?
越想越烦心,护士小姐姐来给我送药,我都没发现。
“你是叫……”她看了看文件板继续说:“杨少卿?”
我当时正在往下拽贴片,准备走人。
随口说了一句:“是我。”
“是你?你浑身多处骨裂,颈骨骨裂,怎么站起来?”
小护士估计有点惊呆了。
“这没啥,我颈骨和我身体不是一个系统,它坏它的,跟我能不能站起来,有啥关系?”
护士可没有我这么乐天派,不顾三七二十一,上前挽住我胳膊,就把我往床上、往病床上拽。
“真是瞎胡闹,谁让你站起来的,你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
虽然是发发火,可是她的声音又甜又糯,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来的护士个子不高,身材比较瘦,属于那种小鸟依人的外形。
不过她戴着口罩,所以具体长什么模样,是不知道的,但是从露出的眉毛和眼睛来看,典型的大眼长眉,五官应该是比较甜美的类型,高度契合她的声音条件。
我总不能跟一个女孩子硬呛。
只能老老实实躺回病床。
不过我也告诉她:“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正打算出院。”
“什么叫你没事儿,你的X光片我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知道,但是我治好了。”
“杨少卿,你是不是摔坏了大脑,精神出了问题,尽说胡话呢?”
“没有,我现在好着呢……”
“你等着,我让主治医师过来。”
说着她就要去叫主治医师。
我也是一着急,攥住了她的手腕,想把她拉回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的气海刚有了翻天覆地的提升。
体内也结出了内丹。
能量提升,自然身体各方面也就有较大的提升。
这小护士就是瘦瘦小小一个人。
别说我还是个修炼者。
就算不是,一把也能给她薅的飞起来。
现在,我直接把她拖到失去平衡,整个人撞上我,跟我来了个“一贴平”。
脑袋狠狠在我胸口上撞了一下,把她的护士帽连口罩全部搓下来了。
这事儿尴尬在哪呢?
主要是刚才我正在撕贴片,所以衣服是敞开的。
病号服本来就是一件衬衫,我里面也没穿衣服。
所以我等于是光着上半身,跟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结果没等小护士喊出声,我隔壁床的男病号喊了起来。
“耍流氓了,这里有人耍流氓了。”
我吓得,头发都竖起来,赶紧松开手。
小护士也是慌乱到极点。
立刻站起身,整理揉乱的衣服和护士帽。
与此同时,值班护士和主治医师都冲进了病房。
眼见此情此景,连解释的时间都省略了,直接报警。
完蛋了。
要说余青青那次,多少还顾忌点少年时的情谊,没跟我直接撕破脸。
这次我算是彻底完了。
赶紧跟医院的人解释:“真不是耍流氓,我连动都没法动,怎么去占人便宜呢?”
“你得了吧,之前你就下地了,还说要出院,什么毛病也没有,我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这位三十多岁的病人,应该是断了一条腿。
他的腿打了钢钉,高高吊着。
我恨不能一脚把他的挂架给踢了。
我赶紧解释,但是越解释别人越怀疑,到最后我慌的嘴瓢了几次。
终于民警到场了,大致了解了情况,他对我说:“行啊,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警察同志,真是误会。”
“还嘴硬呢?让护士自己说,是不是被你冒犯了。”
说罢,他望向护士。
这姑娘忽然用手捂着脸,冲出了病房。
断了腿的还挺贴心。
叮嘱医护人员:“你们要把人看好了,别出意外。”
民警说:“这位同志说的有道理,你们一定要看好受害人,别发生意外。”
我躺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到了极点。
“你叫什么名字?”
民警语气严厉的问我。
“杨少卿。”
“多大?”
“十七岁?”
“你十七岁就干这种事儿了?”
民警吃了一惊。
“我……唉,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太难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吧,行,关你两天,保证你啥都知道了。”
很显然,猥琐流氓是最招人恨的种类。
民警对我没有丝毫容忍之心。
“警察同志,你看我这样,也不具备拘留条件啊。”
“报告警察,这人刚才站起来,行动没任何问题。”
我是真给他闹的烦心,就问:“你跟我是不是有仇?为什么不能安静点?”
“你伤害了人小姑娘,我还不能当证人了?你真是嚣张,警察同志,我怀疑他有黑社会背景。”
“行了,他有什么问题,我会进一步调查的,你安心养伤吧。”
“你怎么说?”民警又问我?
“我肯定不能承认。”
“那就跟我去派出所处理。”
“我现在走不了。”
“那就等你能走的时候,再过去,到时候找我就行,我叫李文明。”
“等会儿,您叫什么……”
“木子李,中华文明的文明。”
这也太巧了,居然有人跟老李同名同姓。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笑了。
旁边断了腿的说:“警察同志,他太嚣张了,居然嘲笑您。”
“行了,先休息,一切等杨少卿出院后再说。”
“我要求换病房,姓杨的肯定要报复我。”短腿男说。
“我连动都不能动,怎么报复?”
民警问医生:“有没有别的床位,给他换一个。”
“实在没有了,走廊都住满病人了。”
民警安慰断腿男说:“放心吧,你在这里是安全的,他敢乱来,我就收拾他。”
民警认为他已经掌控了局势,而我,就是一个行动不便的小流氓,根本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