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收着劲施法的。
但是余青青功力毕竟还是比较浅的。
受到雷暴影响。
顿时跌跌撞撞一边倒去。
与此同时,受到攻击的身体一侧,浮现出明显的牛皮状态。
这是牛皮降自动抵御的功效。
与此同时,小茹挺着鸳鸯双刀一刀劈至。
余青青没用长剑格挡。
而是伸出长起牛皮降的手,一把攥住了刀刃。
这鸳鸯刀可是非常锋利的。
仅从其表面闪烁的寒光,就能清楚的感受到。
但是生长了牛皮降的手,异常坚韧。
刀刃根本无法割伤她。
随后挺起长剑,对小茹一阵近身快攻。
虽然距离的优劣势对二人是一样的。
但是,余青青练的是单剑。
小茹则是双刀。
压制了一把刀,剩下那一把刀耍起来就比较别扭了。
阻挡了几招之后,彻底落于下风。
只能被迫松手放刀。
单刀迎敌,本领起码减一半。
眼看小茹就要大败亏输。
我只能被迫出手了。
一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茹受伤。
二来万一余青青头脑发热,伤了小柔,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我对她其实优势也不大。
因为利用道术,但凡出手,闹不好就重伤余青青。
论拳脚功夫,我基本上是啥也不懂,没法跟她较劲。
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对策。
对小茹喊:“你快退下,我来跟班长过两招。”
余青青也不知道为啥,气的面色煞白,尖叫道:“你们就是三个齐上,我也不怕。”
小茹回应:“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杨先生周全,我不能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硬扛下去,会有危险的,还怎么保护我?”
余青青趁机讥讽:“杨少卿,你真的好不要脸,居然躲在女人的身后,寻求保护,我要是你,一头撞死算了。”
“小茹,你立刻让开,看我的手段。”
或许是从我的语气中感知到了自信。
小茹连出两刀逼退余青青半步,立刻往后退去。
余青青看也不看她,一个鹞子翻身,纵身跃起,挺剑自半空朝我刺来。
我轻轻一甩,捆仙绳出手而去。
把余青青捆了个结结实实,摔在雪地里。
“班长,你没事吧。”
虽然她想杀死我,但是我可不敢伤她一点。
一来跟余婶子没法交代。
二来我也不想和余青青的仇怨越结越深。
但是,这姑娘压根就不理我的好心。
极尽鄙夷的训斥我说:“杨少卿,你终于暴露喜好捆女人的本色了,这下你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还敢护着这个变态吗?”
“班长,这根绳子就是专门捆人用的法器,跟我变不变态有啥关系?”
我尽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靠的太近。
“你就是一个变态,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认?”
“好,就算我是变态,行了吧,我像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以后可不可以不闹了?”
“除非你跪下磕头。”
我毫不犹豫跪下,给她磕了个头。
“你看行不行?”
余青青显然没料到,我真给她磕了。
但是,她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神情,反而眼眶一红,泪珠子滚落下来。
这次的哭腔,不是气的,似乎是委屈占了主基调。
班长真的是神出鬼没。
我给她冤枉到这种程度。
反而她成了那个委屈的人。
但是我真的害怕她继续瞎胡闹。
伤及无辜的小柔。
拾起她的长剑。
运起五雷掌,对剑身发出一道势能强烈的闪电。
我的本意,是想摧毁这柄长剑。
然而闪电击中剑身。
强烈的电流,就像一辆时速极快的火车,迅速穿透了长剑。
可是,也就是这样。
剑身居然没有发生丝毫的融化。
完了,老子要丢人。
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
于是,我继续催动气海,灌注入雷力中。
瞬间,掌心中雷力横行。
再次穿透剑身,就像放了一堆烟花。
银白色的电火花,密集喷发,黑暗的夜空都被照的阵阵发亮。
然而,这把长剑还是丝毫无损。
余青青咯咯尖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之意。
我是羞的满脸通红,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
现在我是进退两难。
不毁了这把剑,我丢人丢姥姥家了。
毁了这把剑,估计我累死了也办不到。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
随后,一个类似于蚊子哼的难听声音说:“这个土乡巴佬,居然连兰心剑都不知道,真是个傻逼。”
“谁?”
由于这话说的非常不入耳,立刻勾起了我的怒火。
对方并没有搭理我,又是一个嘲讽感满满的笑声响起。
“这里本来就是乡下,这货是正宗乡巴佬。”
“你们到底是谁,有本事在背后嘀咕人,不敢出面认吗?”
“赶着投胎呢,急个毛的。”
轻佻的语气声中,两名黑袍道士从林荫走了出来。
左边一个獐头鼠目,个子矮小。
右边一个身材适中,五官普通,但是面部中央的一个大酒糟鼻子特别显眼。
两名道士头戴挽巾、身着黑袍、胸前用白色丝线,缝了一个“禁”字。
最明显的特征。
既不是背后斜背着宝剑。
也不是手中握着的拂尘。
而是两人手腕上各挂着一道淡绿色的文牒。
从两人身着道袍可知。
他们是十方道盟中,“禁”部道徒。
禁、顾名思义,就是禁止的意思。
禁部在十方道盟中,专司管理行为规范、纠错惩罚。
有点类似于警察的智能。
他两手腕上挂着的绿文牒又被称为“告渡文书”。
意思就是有人把你告了,需要把你渡回道盟,接受调查。
告渡文书只能让被告者看见。
所以,这两当着我的面显露文书,就是告诉我,跟他们回去接受调查。
《元灵密修》上,有对道士的详细介绍。
所以,只看他两外形,所带物品,我就知道他两的底细。
不过,从两道士说话的语气来看。
他们并不打算把我活着带回去。
所以不拿我不当人看。
两人走进后,看了一眼被我结结实实捆在地下的余青青。
獐头鼠目的冷笑一声:“你小子花活玩的挺溜啊,怎么,这里还有两个,算是观众呢,还是等着被你残害的无辜少女?”
这两人摆明了就是来找麻烦的。
我很清楚是谁派他们来的。
这禁部道徒在十方道盟中,身份等级都不算低。
对方居然明火执仗的用官方力量来暗杀我。
可见势力究竟有多大。
我不免紧张。
“你们不要胡说,这里都是我的朋友,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你没有伤害任何人,天龙门的人是怎么死的?自杀身亡?”
獐头鼠目者抬手将告渡文书丢到我脚旁。
“天龙道人根本就在那里胡说八道,他门下的两人,都好好的活着。”
“所以,这天下就你说的是真理?”
獐头鼠目这货,上来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让我觉得很不爽。
当时也是年少气盛,立刻回怼:“我说的就是真理,你能拿我咋样?”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酒糟鼻子说:“行啊,你小子胆儿挺肥。”
“你才是小子,你是孙子、是狗子。”
我虽然嘴硬。
却也知道,这两货是我生平遭遇的最强对手。
也是我第一次面对真正意义上的道盟中人。
我毕竟年轻,底气不足。
和两人对峙时,因为过于紧张,说话口不择言,也没能控制住身体,微微发起抖来。